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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同,數量著實壯觀。吳駭道:“之前不是經常有女子往你墻里扔紗巾嗎,我還想你這人還挺臭美的,究竟有多不招人疼……看來你一直就很招人,你也確實挺臭美的,搬進來給自己看,這么多人喜歡你,你看了很高興?”重越知道他說的是之前隱居綠洲的時候,只覺對方對心牢內發生之事幾乎無所不知,沒有瞞他這點也是挺好,道:“華如真送的,說是可以體察民情,所以保留了。后來他嫌放在外面礙眼,就給移植到我這里?!?/br>華藝在一邊聽著,竟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什么紗巾,什么墻頭,以及重越幾次對對方的稱呼都是神醫。華藝問:“神醫是我理解的那個神醫么?”吳駭道:“正是你理解的那個救死扶傷的神醫,但我有規矩,順眼才治?!?/br>“你本事怎么樣我沒興趣,但你若是存心想搞事……”華藝眼里的危光閃逝,換上玩味的笑容,“記得叫上我哈哈!我走了,想我的時候記得喚我!”“我怎么覺得……”吳駭嘖嘖出聲,現世中的華藝倒是沒有重越心牢里的那個那么尖酸刻薄,倒是有種中年瀚皇自帶的狡猾,心眼不少,單從他的話語中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個陣營。重越道:“我有事想請神醫幫忙?!?/br>“好說好說,”吳駭覺得也是時候改讓祁白玉回來了,正色道,“這里太吵,換個地方?”重越也不問緣由,直接開啟傳送通道,再落地,吵鬧的聲音離他們遠去,眼前是一片青青草地,入目盡是綠意,多年過去,這里由于地勢過高,還是保留在原來的樣子。安靜,怡人,荒無人煙。吳駭找了塊青石,盤腿坐上去,道:“說正經的,你是不是真想復活祁白玉哦?”重越一怔,道:“這……神醫不是在開玩笑???”吳駭道:“事先聲明,我還是頭一次用它救人,大概只有五成希望,成與不成,你都別說出去,我還想過點清閑日子?!?/br>重越完全沒有抱希望,以至于聽到“五成”有種被驚喜敲暈的感覺,道:“我,當然,我……想??!”“這個法子也是初次嘗試,能不能保留完整記憶還是得看你,如果你印象不深,就有可能存在記憶不全的隱患,而且他復活也不可能有你現在這般修為,最高也只是他死前的境界,所以……”吳駭頓了下,算是自己的心血來潮,實在是看不慣華如真那般囂張的模樣,某種程度上心疼重越,有那么點感同身受,也更讓他慶幸自己身邊有那樣一個知心人,不禁更愛對方了一點,說,“要不是我在你心牢里走過那么多遭,我也不敢說我可以??傊?,重塑rou身需要時間,救不活你就當我吹了個牛,可不能怪我給你希望,又讓你失望什么的?!?/br>“你放心!”重越道,他不是沒想過要復活祁白玉,但這世上就不存在復活這條路。吳駭是外面來的心神醫,搞不好真有可能。吳駭道:“所以你記得有關于祁白玉的一切生平,凝聚成純粹的記憶給我,就像你給華如真的那團白光類似?!?/br>重越好似猜到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敢想,他緩緩凝聚記憶光團,十分之慎重,最后完全提煉出全部記憶,耗費了足足三個多時辰。天色昏暗,那團光霧在暗色中散著溫潤的光芒,重越他額上冷汗都冒出來了,吳駭伸過手去接,卻又被重越收了回去,道:“這就行了嗎,是不是每時每刻的記憶都得囊括在里頭,如果我有弄錯的地方,會不會對他復活后的記憶有影響?”吳駭說:“你也可以自行發揮成你想要他變成的樣子?!?/br>“不,還是不用改造,就讓他是他原來的樣子?!?/br>吳駭說:“最好不過。你確定是對的?他活過來以后就會擁有這樣一團記憶,如果有偏差的地方,可能導致他性情失?!?/br>重越又把那團白光收回去,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好似重新經歷祁白玉的死,精神又有幾分恍惚。吳駭提醒他:“不記得的部分可以刪去,因為人的記憶本身就是不完整的,只要保留他的細節和抉擇部分,有時候他停下來看了下空中飛舞的蝴蝶,或者他說話時特有的停頓,以及一些微表情……你不用過分剖析他的想法,他能自行將所有你都很難分析的行為合理化?!?/br>重越原本不信的,可聽他說得越來越覺得是那回事,好像只要意識形態存在,就能重塑靈魂,乃至重塑rou身,這都不是空談,只是實際cao作非常復雜,就好像迄今為止都沒有一位煉藥師或者煉器師,能空手煉制出一具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軀體。哪怕是同樣的兵器,分先后來煉制,最終品級一致,形態也會有差異。若要將一個出生過一次的生命,重新再創一次,那不是奇跡,而是神跡,是神創世人,更不用說吳駭創的還是一尊神。重越不由問:“白玉臨死的時候剛突破成神,創一尊神的難度,會不會比創人更高?”“不是你想的那樣?!眳邱斉牧伺乃募绨?,“你該慶幸他是神,如果是人,我反而不敢說救得了,成了神就意味著而被你們這片天地認可,名字本身就具有一定特殊性。我復活人的本事還沒到篡改記憶的程度,所以我說復活他,是想復活死亡那一時刻的他。難度是相對的,但不要想?!?/br>“你說,他會不會不喜歡現在的我?”重越道,“我老了,我已經沒有少年意氣,我想回歸少年心性,還得拜托你用神珠禁器封住我四重血脈和記憶,如果他回來了,卻對現在的我毫無好感怎么辦,如果他赴死只是為了放下我呢……”吳駭真是太理解他,不能再理解他了,對于未知的事物,難免提出諸多顧慮,事實上一知半解還不如什么都不要想直接照做,道:“這都沒復活呢,你就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小心因為這些擔心,讓他復活失敗?!?/br>重越臉色煞白。吳駭從他手里取過那團白色光團,重越還一臉不舍很想再查查看有沒有漏洞,眼巴巴地見吳駭將那團白光融入一塊晶石之中,又將那晶石放在鏤空金樽的杯體內,這才捏著金樽下端,宛如敬酒般將之伸到重越面前,蹲下身子與他平視,道:“你只要清空一切雜念,只想著讓祁白玉活過來這個念頭就行,別的順其自然?!?/br>吳駭神情嚴肅至極,道:“除了‘我想要祁白玉復活’之外,什么念頭都不要有!你準備好了就開始?”重越也被他說的格外緊張起來,理智告訴他復活死人是不可能的事情,相信死人能復活本身就極盡異想天開,這些幼稚的舉動也特別不像那么回事。“你千萬別想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吳駭說,“你要相信它,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