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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是頭威風凜凜的白虎,它還說在這兒落腳還得另外收保護費,現在的山林都這么緊俏了嗎,還是只有這地方的獸王靈智高擅于發展事業??”“難道在這地方住的隱士高人都給這頭白虎交過費了?有沒有哪位勇士問過?”“我問了?!蹦怯率坎恍家恍?,“好像跟我們一樣,也交了?!?/br>“我怎么聽說好像是白虎就住在隱士高人所在的這處洞府中,這洞府就是專門為白虎獸王開辟的,書圣住在這兒就是想畫白虎獸王的畫像,至于其他人平時就在洞府里服侍獸王?!?/br>“……”原先對重越有很高印象的人,突然間覺得他形象暴跌。重越不解地擺了擺頭,只見一直郁郁寡歡的白虎,正撅著屁股蹲在墻角時不時抖抖毛皮嘿嘿發笑,似乎心情高興了許多。來觀戰的人迷惑了,打聽到的消息也印證了他們的猜測,還真不是什么厲害人物,不過就是個一星馭獸師路人甲。這難道是隕神谷新出的捧人方式?金靈體要轉移火力,或者書圣要大肆出世?隔日,顏環再次降臨在山外,重復前日宣戰之余,態度依舊誠懇,禮數也算周到。書童還是那句話:“重越不在,你改日再來?!?/br>密切關注此地動靜的人們蠢蠢欲動,顏環信以為真離開,他們可不信邪,尤其是通過情報得知重越此人,混跡在一堆牛人之中,和書圣交友,和白玉圣子稱兄道弟,但他本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軟腳蝦,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說他見人慫,不值一提。當然和他戰后死了的人沒法告訴他們別惹這個看起來很慫的人。顏環來了兩次,兩次都無功而返,還打算再來,頗有種見不到重越誓不罷休的陣勢。這段時間,重越吩咐白妙和狼王想辦法去找聶云鏡幫忙,讓他和師弟顏環另外約好了見面地點。那是處鮮有人跡的地方,位于崇山峻嶺之間的一處盆地,綠草如茵,看起來格外祥和,需要翻山越嶺才能見到村落,但進出都攔不到第九重天人境的他們。可顏環在聶云鏡的陪同下到那兒以后,卻發現等在那兒的并非是重越,而是個有著絕色容顏的白衣男子。“祁白玉???”聶云鏡見了他就沒什么好印象,“怎么是你???”祁白玉不悅:“我跟你說過很多次,藥尊不是個好東西,你都從沒聽進去過,甚至還支持你師弟來找重越的麻煩?!?/br>“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甭櫾歧R道,“你背信棄義,恩將仇報,尊主如此看重你,你卻辜負他的一番心意,他栽培你,你看你做的好事,毒師翻了天,這世間徹底大亂,多少人死于毒師手中,你難道就沒半點悔意?”“那你可知,你們所處的太平盛世,你們所謂的正道,是犧牲了多少人的安寧換來的?六親不和有慈孝,國家昏亂有忠臣。真正的盛世,各道具立,不分正邪?!?/br>祁白玉道:“藥道分丹道和毒道兩種,堂堂藥尊容不下毒道,也配稱至圣,也配為藥尊?”“你冥頑不靈!他不配難道你配?”聶云鏡對顏環道,“你我聯手拿下他,帶回去交給師尊處置,只要除了圣子,整個毒道也翻不起波瀾?!?/br>“晚了?!逼畎子襁@么多年苦苦煉丹不是白做,只要有他的丹方在,哪怕他死了這個大世也逆轉不了,他這樣體質的人并非獨一無二,甚至能后天造就,死一個他,還會有無數個圣子站起來。原先的天生毒師會成為天生丹藥師,而丹藥師們將迎來大清洗,那些引起禍患的所謂毒師,絕大多數原本都是丹藥師。只是他們惹出的禍患,全都被推倒了毒師這個大群體里,引起整個大陸無數勢力的憤恨,共同討伐。“祁白玉,你把自己當救世主了?”聶云鏡怒斥道,“顏環你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動手!你不曉得他的厲害,早在百年前他就斬殺過至尊,若是輕敵死的就是你,我既然把你帶出來,就一定要把你安然無恙地帶回去?!?/br>顏環倒還顧及著一對一的原則,神色幾分糾結,但又同樣反感祁白玉折辱師尊,聞言試著出招,但也不想以多欺少,暫時試探著沒有盡全力。“那你呢,你又把自己當什么?藥尊的狗腿子,藥尊的衛道士,藥尊的傳聲筒?你自己不忤逆他不懷疑他,也不許別人忤逆他?”祁白玉道,“你的立場又是什么,一個聽話又孝順的徒弟?”“他已經不能對你更好,站在他的立場想想?!?/br>“你知道他什么立場嗎,你知道他為什么每句話都可以說得那么好聽,你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知道他的至圣之名是從何而來,他為了保住至圣之名又做過什么?你知道他跟我什么關系?”“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資格指責我?”祁白玉嗤笑道:“你說那么多,不過是想掩飾你一個人打不過我,想跟人聯手對付我的借口罷了?!?/br>聶云鏡氣得發狂:“我當你是朋友!”祁白玉道:“你說你把我當朋友,但你從沒考慮過我的感受,也從來沒試圖理解過我半分,你劈頭蓋臉的指責還像以前那樣,過于以自我為中心?!?/br>聶云鏡眼神恍惚,嘴唇哆嗦著,下手都不那么精準,很是動容道:“我把你們當朋友,但你們沒有。唯有尊主對我好……也不如對你好,我曾希望尊主對我,要能有對你的一半就好了,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祁白玉嘆息:“你看到我的下場了,當年我試圖救人卻沒能救活,毒師公會不容我,丹道也容不下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給義父添麻煩??扇巳硕颊f義父被我連累,所有人都在指責我下毒,我以為自己犯了天大的不可饒恕的罪過,被孤立被踐踏,只有重越一個人告訴我那是情有可原的……”晚一步趕來的重越聽到這話就愣住了,他什么時候說過情有可原的話,以前他聽祁白玉講述小時候遭遇,隱約覺得有點耳熟,但也沒往心里去。可他從窺天鏡里看到那年在隕神谷里的小片段,和小祁白玉僅有的交集,只是重越站在眾目睽睽的戰臺上,戰敗了前一場狠虐祁白玉的那人,而下臺后走在人群里的祁白玉渾身鮮血,回過頭來望向他的方向。倔強的面容,就那個復雜的眼神,重越以為祁白玉是因此才對他特別優待。所以重越知道他們有過這樣一段過往后,覺得祁白玉沒有和他置氣的理由,以及祁白玉跟他哥倆好也是有道理的。可事實上這樣的交集也遠遠值不得白玉毒尊記恨上千年,再來場苦大仇深的報復,他們之間應該還發生過什么,他依舊想不清楚。祁白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