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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教,地域更為遼闊。逍遙宗的人道:“瀚皇,我宗單純為人,愿出界石籽料一顆,只要您肯讓此人入我逍遙宗,這枚界石籽料便會親自由我宗宗主賜給此子,可立血誓為證!”一個比一個大手筆,眾人倒吸涼氣:“連界石都肯出,莫非是說此子有成不死神的潛質!”界石又稱空間石,乃是頂級空間石,能煉化入體,隨著自身境界的提升而擴大空間,將來甚至有可能儲存靈氣,乃至讓生靈生存。就是放在外界,界石籽料也是無上寶物,能讓至尊癲狂,以往不是沒出現過為了一粒籽料,掃平一大門派的先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瀚皇秘境近年來便開鑿出了空間石礦,瀚皇一聽界石,不知是該心慌,還是該放心——來使連界石籽料都拿得出來,豈會貪圖那點空間石礦。場面愈演愈烈,原本打算給瀚皇的寶物,全都放在了更好地栽培并成全那位書圣身上。瀚皇當然聽不過去了,道:“本皇賣人,無所謂成全不成全,誰能給足讓我心儀的價位,我便把人賣給誰,之后管你們要他當牛做馬,還是要他當妓做妾,都隨你們便?!?/br>那人才華出眾舉世罕見,心高氣傲是必然的,可落在瀚皇口中,卻是這般不堪。不少人感覺有些微妙,滿足瀚皇的貪欲不難,難的是買回去以后,折辱了書圣,廢了此神苗,不是白費苦心?“你們以為他是怎么有這般能耐的?還不都多虧本皇栽培!”瀚皇滿面油光,說起話來橫rou直顫,目露輕蔑,道,“什么書圣,這賤種自幼飽嘗世間百苦,被親人丟棄賤賣欺騙,扛過戰亂,挨過饑荒,見過人畜相食,也差點被啃食至死……你們所有想象不到的苦難他都親身經歷過。折辱他打罵他讓他痛苦不堪,他的字就越發有靈性。把他丟在貧瘠之地,丟在蠻荒大沙漠,他長得比山清水秀的地方都要好得多,命賤至極。誰要誰買回去,誰就多了塊人rou盾牌,可以隨心所欲對待……”在場眾人聽了這話,極少部分正人君子皺起眉頭,絕大多數人熱血上涌,之前是為了宗門拿人,這下競拍全為自己,先前對那書圣遭遇的同情憐憫惜才之心一掃而空,就是這么個人嘛,世上竟有這樣的好事,打罵凌虐還能成全其道途,豈不意味著哪怕實力不如對方,也能帶在身邊,想怎么發泄就怎么發泄……有人目光火熱,只覺得那身血衣那傲骨凌霜般的人兒別有一番銷魂滋味,道:“您說他什么苦都受過,這身子該不會早就被品嘗過了吧?”比起之前中規中矩張口栽培閉口培養的話題,瀚皇還是更喜歡這樣不正經的問題,道:“承歡哪叫受苦,得不到發泄才痛苦,讓諸位失望了,我們這兒沒人好他這口,沒有姑娘家喜歡他這弱不禁風的身板?!?/br>“哈哈哈不失望,甚好甚好?!币魂団嵉男β?,同道中人相視一笑。瀚皇拿華如真來談買賣,坐地起價,儼然把火刑戰場當成了人畜展示臺。古教弟子礙于面子還是為宗門招人,畫堂的人有著文人風骨,不與世俗同流合污,就干脆不說話了。他們密切關注底下動靜,見到隕神谷的兩位核心弟子出現在火刑戰臺后,內心就不淡定了,立刻派人進角斗場,希望隕神谷弟子別插手——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果然,底下陡然生變,白霧擋住了視線,近水樓臺的觀戰之人中斷了這場越來越荒謬的競拍。“陛下,大事不好了!”同時,二皇子派人來上報。瀚皇大動肝火:“沒用的廢物,讓他坐鎮戰臺都能把人看丟,給本皇鬧出這么大的笑話,讓他緝拿反賊,拿不到人,給本皇提頭來見!”“華如真好大的膽子,竟敢勾結逆黨,掙脫籠子逃了,他以為他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瀚皇吩咐下去,內心如火中燒。“瀚皇莫急,我等這就派人去拿那人?!?/br>“可不能讓隕神谷弟子亂來,不按瀚皇所持章法,可就好心辦壞事斷人前途了!”有人陰陽怪氣地笑著往下沖去,他們迫不及待想對書圣行大不敬之事來成全他了。瀚皇命人將防御光罩開啟了一個豁口,大批角斗場守衛直接降臨到附近最高的山峰之上。從山頂俯沖而下,總比入口處進從初級戰場到深處要快。更有古教弟子混入其中,也抄近道加緊趕往下方亂戰之地。“殺!”那里已經淪為戰亂之地。“交出傳承,饒你不死!”“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真以為這么點人就能對抗得了我們全部么,我們瀚海秘境的傳承,外人豈能私吞!”“華如真大人,你若執意要與他們為伍,瀚皇一怒之下,這瀚海秘境可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他們在說什么傳承?”華如真手持靈筆,揮毫如雨,洋洋灑灑灑墨成兵,見到四面八方那么多人殺來,不由漲紅了臉,甚至還咳嗽了幾下。聶云鏡以為他被這陣勢嚇到了,安撫道:“說來話長,這些人都是沖著重越來的,就是那石碑,都以為溝通石碑就能得到傳承,他得到后有些許異象,以至于一路被追殺,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會幫你。只要離他遠點,就不會被牽連,至少不擔心陷入被圍攻的境地?!?/br>“異象?”華如真微微抿唇,“我……”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他回頭看了重越一眼。聶云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那兩人毫不分場合,一個坐在地上捧著另一個的臉,另一個拉著他的手半蹲在地,竟對隨之而來的危機熟視無睹。“快走,上面派人下來了!”重越躍過祁白玉的肩膀,迎上華如真的視線,但見聶云鏡也在那兒,頓生緊迫感,可不能讓聶云鏡把老華給拐走了,道:“太吵雜了聽不見他在說什么,這里危險,我們趕緊過去和他們會合吧?!?/br>隨之而來的刀光傾瀉而下,旖旎的氣氛一掃而空。“兄長當心!”祁白玉拉過重越起身,那刀光落地,劈開一條溝壑,土塊飛濺,重越暗道好險,祁白玉拿著那把被還回來的金鱗劍,擋在重越面前,左手揮出一道白霧。來人身著重甲,倉皇后退,手中雙環鋼刀對上那把金色長劍,火星四射,鏘地一聲,多了道豁口,竟被砍缺了!重越靠在祁白玉肩上,側過身來看清那人的進攻方式,在祁白玉腰腹處一摸,傳音道:“攻擊他這里!這是破綻所在?!?/br>祁白玉悶哼了聲,下意識拽緊了重越的衣袍,毫不猶豫地將劍尖送進敵人肋下半寸處,竟然將這位比他修為還要高一些的人一劍刺穿!白霧透過傷口穿入此人體內……祁白玉收了戰利品,得了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