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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他試圖把身體側過一點,可剛動腰間就是一疼,被迫放棄。……算了。還是睡覺吧。俞衡并不知道自己好心幫忙充電的舉動深深傷害了一個剛手術完行動不便的病號,他覓食回來看到何硯之還在睡,索性開車回學校,把吃飽喝足在宿舍躺尸的損友們硬薅起來,逼李啟明交出了上午的錄音。李啟明原地化身嚶嚶怪,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控訴,說他是個護夫狂魔。俞衡面無表情地拿上書走了。于是病房變成自習室,何硯之安安靜靜在那里睡覺,俞衡安安靜靜在旁邊沙發上看書,兩個人互不干預,場面非常和諧。但某位俞大學霸明顯高估了自己。盡管他非常努力了,還是沒能堅持在病房看書超過一小時,很快他把書一扔,在沙發上躺下來,睡著了。在病房就是應該休息。哪怕他只是個陪床的,也應該入鄉隨俗,尊重這里的氛圍。俞衡如是安慰自己。何硯之徹底清醒的時候,就看到某個揚言“不覺得無聊”要陪他待一下午的小保鏢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硯總露出嫌棄的表情,終于明白這個“陪”的意思是“陪他睡覺”。他還是夠不到手機,又不忍心叫醒俞衡,覺得這實在是太折磨了,比術后刀口疼還讓他難以忍受。忍無可忍的硯總終于對手機充電線伸出魔爪,試圖拽著線把手機往自己這邊拉,結果一不小心,手機從床頭柜上掉下來,充電線也沒能挽留它,直直地摔到了地上。俞衡聽到聲音,瞬間清醒過來。他猛地坐起身:“怎么了?”“……手機,掉下去了,”何硯之說,“都是你干的好事?!?/br>俞衡聽完居然松一口氣:“手機啊,我還以為你從床上摔下去了?!?/br>“……我摔下床能是這點動靜?”何硯之幾乎以為他在說夢話,“而且我為什么要平白無故摔下床?”“誰知道呢,”俞衡站起身給他撿手機,順手擦了擦,發現屏沒事,估計磕在了殼上,沒什么損傷,“你又不是沒干過,好好的在椅子上也能摔,輪椅上也能摔,床上也不見得不能……哦,你跟我睡的時候沒掉下去過,大概是因為你一直往我懷里擠,你一個人睡有沒有掉下去過那我就不知道了?!?/br>何硯之:“……閉嘴?!?/br>他發誓他睡覺很老實,絕對是這小子在胡編亂造,別信。玫瑰網,玫瑰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et玫瑰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第109章拒絕病號飯硯總對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損他的小保鏢喪失了興趣,反正斗嘴也斗不過,還是干脆別理算了。他抱著手機,心說還是電子產品好,讓它干什么就干什么,至少不會跟他頂嘴。哪怕壞了不干事,那也還有保修呢。像俞衡這種“實物與宣傳不符”的玩意,他找誰退換貨去?旁邊小保鏢又開口了:“你就不能少玩會兒手機?雖然是個小手術,但好歹也是開了刀吧,好好休息不行嗎?”何硯之無奈嘆氣:“那你說我能干嘛?要不你把電視給我打……這屋里怎么沒電視?!”俞衡:“……”您自己選的病房是什么水準自己心里居然沒點數嗎?“沒電視還這么貴,看我有錢就可勁兒坑我?”何硯之憤憤不平,“去,你去找他們,讓他們給我換一個有電視的?!?/br>“……行了吧,你就忍忍吧,”俞衡拍了拍他的手背,“看什么電視,你就好好休息,反正也就住一個星期不是嗎?”“也‘就’?”何硯之震驚了,他沖對方招招手,“來來來,你給我在這老老實實躺一個星期試試?!?/br>俞衡十分理智地抿住了嘴。兩人僵持三分鐘,終于是何硯之率先敗下陣來:“算了,你去買點吃的吧,我餓了——我不吃醫院的病號飯,你出去買?!?/br>這個差事俞衡愛干,說了句“等我”,立馬起身下樓。終于成功支開了小保鏢,何硯之再次拿起手機,先玩了一把消消樂。說實話,刀口確實有點疼,需要其他東西來分散注意力。本來大夫問他需不需要止疼泵,他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覺得這點疼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還不至于會疼到睡不著。只要不影響睡眠,一切都好說。還有一個他不想用的原因,是他以前止痛類的藥確實用得太多,多多少少有點耐藥性,他還不想以后真需要的時候不起作用,所以現在能忍則忍,熬過今天應該就沒什么事了。當然,他也不想出現那種時候,以防萬一吧。何硯之專心致志地玩了兩把消消樂,突然聽到門響,被嚇得一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機塞進被子,裝作什么都沒干的樣子。下一秒俞衡已經拎著東西回來了,一抬頭正跟他對上視線。直覺告訴他硯總心里有鬼,肯定趁他出去干了什么壞事。但小保鏢決定給病號一點面子,沒有當場拆穿他,只默默把床抬高一些,支起床桌,將飯菜擺在上面。何硯之抽著鼻子聞了聞:“確定不是買的醫院的飯?”俞衡:“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是?!?/br>他把飯盒打開,疑惑地問:“為什么不喜歡吃醫院的飯?我看伙食還不錯,沒有說的那么不堪吧?”何硯之難得敏銳地捕捉到重點:“所以你還是去了?”“我去了,但是沒買?!?/br>“也不是說有多難吃,”何硯之沉默了一下,“就是之前吃太多了,聞到那個味道就想吐?!?/br>俞衡:“……”還真是一段悲慘的過往呢。何硯之看著幾個打開的飯盒——西紅柿炒雞蛋、素炒土豆絲、筍片炒胡蘿卜,一時有點難以接受:“rou呢?”俞衡露出一個迷之微笑:“不好意思,去太晚了,剩下的葷菜只有羊rou炒洋蔥了?!?/br>何硯之沉默數秒:“那你換一家店不行嗎?”俞衡:“我覺得,一頓不吃rou好像也不能怎么樣吧?為了買個rou菜讓我多跑五百米,你忍心嗎?”何硯之果斷點頭:“忍心?!?/br>俞衡:“我傷心了?!?/br>不管忍心不忍心,傷心不傷心,這飯都已經買回來了,也沒法再退回去。何硯之只能一臉痛苦地執起筷子,萬分“柔弱”地說:“我都是個病號了,你還欺負我,連rou都不給吃,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br>俞衡心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