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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言挑撥,給國公府埋刺,哪想到這人會直沖自己而來?元昭帝近日的確為了黨爭之事愁苦,而崖川大軍又不停的催糧餉,鬧的戶部雞犬不寧,徐瑨此言可謂誅心!二皇子當即色變,離座后伏倒在地,哭訴道:“父皇明鑒!兒臣,兒臣不過是戲言罷了……”可是徐瑨剛厲色說完,他這番“戲言”出來,便顯得有些難當大任了。元昭帝面色幾變,他本就憂心黨爭之事,因王旻跟太子親厚,朝中江西之人眾多,所以他一直對太子有所不滿。然而今日徐瑨一說,他才意識到二皇子的問題也不比太子少。事關武臣,甚至更要謹慎些。元昭帝沉沉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并未說話。二皇子心中一凜,便知遭了,別人或許不清楚,他卻知道太子之所以不被父皇喜歡,除去太子母家出身卑微,不為元昭帝待見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太子羽翼漸豐,本人又頗有城府,所以遭到了猜忌。畢竟元昭帝如今正值壯年,倘若兒子太出息,又跟他一樣所圖甚大,萬一生了奪位之心怎么辦?所以太子表現的不好,會被斥責,儲君之位堪憂;表現的好,會遭猜忌,更不得元昭帝喜歡。二皇子這些年來沒少揣度元昭帝的心思,時不時裝瘋賣傻,犯幾個小錯,以顯得自己暫時還不能擔當大任,但又是個可塑之才。果然,元昭帝愈發喜愛他,便是此次出門也只帶了他。他只是千算萬算,沒料到徐瑨!徐瑨可真是敢說!他就不怕自己有朝一日登上大位,滅他徐家滿門嗎!二皇子心中怨恨,扭頭惡狠狠地瞪了徐瑨一眼,余光卻瞥見了遠處的一個瑟縮人影。他眼睛微微一亮,心中冷笑,卻是接著磕頭下去,對元昭帝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元昭帝道:“嗯?你何錯之有?”二皇子便做出委屈巴巴的樣子來,“我聽著表哥說的都對,雖然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卻也不知道怎么反駁,這可不就是錯了嗎,起碼沒好好讀書就是個大錯?!?/br>“你幼時體弱,整日的讓朕抱著,是朕免去你一應功課的?!痹训劭此谎?,嘆了口氣。“是父皇心疼兒臣。兒臣雖是庶子,但自幼得父皇親自教導,吃穿用度也都跟大哥一樣的,唯獨一樣……”二皇子道,“當年父皇召見三才子,選了兩個給大哥做伴讀,兒臣卻一個都沒得……”徐瑨腦子里“嗡”地一聲,猛地抬頭,朝他看去。二皇子卻恢復了一貫的嬉皮笑臉,膝行著上前,抱住了元昭帝的大腿,“今日既然正好遇到,也是天賜的緣分,父皇便將祁小公子賜給兒臣,讓他陪兒臣讀書可好?”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榜單了!來補字數,下次更新還是在這里☆、第71章祁垣:“……爹?!?/br>父子倆面面相覷,祁垣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對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爹陌生的很。祁卓則是驚訝,離家兩年,別人家的孩子都是越長越大了,自家的怎么……怎么感覺倒著長了?倒是難得活活潑潑的,有了一點孩子氣。彭氏只當他倆激動的,一手拉著祁垣過來,溫聲問了兩句話,便讓他給父親行過禮。祁垣像是做夢一般,見禮后在一旁坐下,聽了半天話,這才知道事情始末。當日祁卓跟左參將時現帶五千死士突襲,燒了西川王的糧草大營,還偷了不少獾油帶著。然而后來渡河時,卻突遇迷障,一隊人就此走散,折損過半。祁卓跟時現,以及親兵營、正中營和副左營的兵士約千人,被困在獨水河的一處洲隘上。大霧持續數天不散,祁卓先安排了兵士修整,隨后便跟時現整日探查地形。誰想因禍得福,倆人竟發現了唐將軍當年在此設置的機關。原來這洲隘雖處驚流之中,卻是一處險地,地勢甚高,又水流箭急,難以靠近,只因地方窄小,兩軍都未放在心上。然而獨水河卻是兩軍必經之地,西川王糧草才被燒,若怒急進攻,必要先經過獨水河。祁卓所率人手不多,此時見有機關,自然物盡其用。下令士兵在洲上修整,隨后靜待時機。果然,又過半月之后,西川王發起突襲,幾十艘賊艦悄悄渡河,祁卓跟時現便抓著這次機會,等他們行至河中之時,以枯枝獾油縱火河,將賊艦一燒而盡。賊軍發現他們之后,只當是中了埋伏,倉皇逃竄。也有沖他們而來,想要搶奪險地的。時現帶著洲上的兵士拼死抵抗,祁卓帶十幾位親兵則偷偷上船,喬裝一番,于混亂之中隨著西川逃兵回了大營。至于后來如何進入西川王大帳,得到兵部尚書跟西川王的勾連信件,那便是另一番驚險了。祁卓原本有機會伏擊西川王,然而此時兵部尚書手握十萬大軍,此時暗中跟敵軍勾連,事情更為緊要,要知道十萬大軍但是軍餉就能拖垮朝廷。祁卓曾試過飛鴿傳書,果然從云貴到京城的鴿子無一例外,都被截殺了下去。他不想打草驚蛇,知道兵部尚書認為自己失蹤后,便將計就計,只身回京。這一路上盤查比以往嚴格不少,祁卓身上沒有通關路引,幸好后來遇到一位貴人,卻是廣州販香料的香戶,這才一路兜轉,輾轉到了京城。昨夜,他已經將兵部尚書之事稟告皇帝了。而至于高崖,他的親兵之中并無此人。“時將軍受傷太重,那位義士又花了幾天時間,把時將軍和剩下的親兵一同喬裝成采香戶的伙計,請鄉人代為照料?!逼钭康?,“那人是個真義士,這一路帶著我水路陸路交替行程,避開不少官兵把手的地方。若沒有義士相助,我怕出不了云貴之地?!?/br>彭氏聽的動容,伸手碰了碰丈夫手上的疤,含淚道:“老爺說的是,不知這位小義士叫什么名字?如今可在京中?”祁卓頷首:“小義士說走完這一趟料,他要去揚州一趟。他親戚是揚州齊府的官家,原跟他要了一批貨的。這次耽擱了。我想著家中不知還有沒有銀子,合該給小義士做些補償。?!?/br>祁垣一聽,整個人都愣了。揚州齊府,采香戶?“那個義士……”祁垣忽然想起陳管家說的人來,忙問,“那人是不是姓陳?叫陳元吉?”“正是此名?!逼钭矿@訝道:“你怎么知道的?”祁垣來不及解釋,陳伯原本給陳元吉去過信了,如今顯然兩下錯開了,陳大哥并不知道陳伯就在京中。祁垣忙問了那人的地方,派人去陳伯送個信。等小廝走后,他才道將自己跟揚州的書信往來交待了一番。“孩兒當時偶得制香書,雖竊喜有一技傍身,卻也想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