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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姑父疑惑道:“我怎么覺得我說了書院的事情后,那小貴人的臉色不太對呢?”陳伯愣了下,這才道:“姑爺莫不是忘了?”姑父:“什么?”陳伯:“逢舟二字,正是祁公子的表字?!?/br>姑父:“???莫非……莫非……”他激動地面紅耳赤,心想在船上的時候便聽人說京中男風興盛,莫非小外甥跟這位祁公子有點意思?可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那外甥一年沒見,早已脫胎換骨一般,正經得叫他不敢認了。倒是京里這位小公子,跟小外甥以前有六七分像。姑父百思不得其解,連連稱奇。才出忠遠伯府的胡同,便聽車夫趕著騾子靠邊避讓。他詫異地往外看,就見遠處兩位貴公子策馬過來,其中一位文秀俊美,一身深青色武職打扮。另一位則騎著一匹紅鬃馬,冷峻英挺,唇角含笑,華貴逼人。他趕緊放下簾子,余光瞥見那倆人也是朝忠遠伯府去的,不由暗贊,世上竟有這么風華卓然的俊秀公子,真叫人開眼。徐瑨也瞧見了停在路邊的馬車,他認出那是陳伯坐過的,車里的人卻全然陌生,心中邊猜著是不是揚州又來信了。羅儀正在一旁嘀嘀咕咕地問:“……我也暗示過幾次,祁兄卻絲毫不為多動?,F在云嵐姑娘馬上便要行及笄禮了,這可如何是好?莫非祁兄還沒解氣?”徐瑨今天從大理寺請了假,喊著羅儀過來一起陪祁垣去練騎射。羅儀卻滿心思都在思考怎么討好祁垣。他最近已經想了許多辦法了,卻還是不見祁垣松口,不由懊悔起來:“早知這樣,當日就該問清楚后好生賠罪,最好再贈些銀兩,派倆人護送他去揚州。祁兄這么生氣,一定是我誤了他的大事?!?/br>徐瑨:“……”他本來就琢磨著事,聽他這么說,不由嘴角一抿,整張臉都板了起來。倆人依舊從伯府后門進去,徐瑨心里惦記著事情,步子邁的很急,才拐進去,果然見祁垣穿了一身見客的新錦袍,坐在窗前讀……書。徐瑨愣了一下,進去一看,祁垣果真是在看。祁垣正看的無聊,回頭瞅見是他,面色先是一喜,隨后想到那封信,笑臉便又立刻收了,狠狠瞪了徐瑨一眼。羅儀正好跟進來,笑著跟祁垣打招呼,又看他手上的書本,想也不想地邊開始拍馬屁。“祁兄果真勤奮向學,是眾生表率??!連都能自己抄錄一本!可敬可佩!”祁垣剛剛讀完信,一時間心中難以平靜,所以隨手找了本原身的書出來看。上面的字自然是原身寫的。羅儀不知情,徐瑨卻對那筆臺閣體小字熟悉的很,不由哼了一聲:“不過是本罷了,有什么了不起?!?/br>祁垣:“……”羅儀:“??”他沒料到徐瑨竟然會拆臺,一看祁垣臉色不好,想也不想地抬胳膊照著徐瑨肋下搗了一下。祁垣見狀卻又嚷嚷起來:“你干嘛打他!”他是羞惱徐瑨寫信亂說話,這會兒看他吃痛,卻又心疼起來。羅儀簡直里外不是人,只得再趕緊給徐瑨拍拍衣服。三個人詭異地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羅儀先出聲,問祁垣:“去不去騎馬?你那小馬駒這幾天折騰得馬夫不輕,也該你這個主人去教訓一下了?!?/br>因入秋后馬匹適合多上糞場歇臥,所以小馬駒便去了羅儀那邊,跟著另兩匹名駒一塊被專門的馬夫養著。然而那小馬駒聰明的過分,不知何時叫他撞見了病馬的伙食,它見人家吃的更好,便無師自通地時不時裝起病來,騙吃騙喝。后來還是祁垣發覺它在人前嬌弱不堪,人一轉身便眼珠子滴溜亂轉,察覺出來不對勁。這一人一馬,都讓羅儀很是頭疼,心想今天無論如何得問個明白了。如果祁垣對自己還不滿意,罰自己一頓也可以。要不然云嵐行過及笄禮之后,求親的媒人踏破門檻,自己無父無母,定然是沒得指望。誰知道祁垣今天卻擺擺手,道:“今天嗎?不去了?!?/br>羅儀一愣。祁垣道:“過來過來,給你們分點好東西?!?/br>那幾箱禮都在旁邊放著,他過去一個個打開,也不避諱,對倆人道:“你們喜歡什么自己挑就是了,都是自己人,也別客氣?!?/br>羅儀驚訝道:“這是誰送的?出手好闊氣!”綾羅綢緞,各色香料他是不稀罕的,看到最后一箱龍涎香餅才伸手拿了兩塊。祁垣哭笑不得:“兩塊夠用什么的?!?/br>說完只得喚虎伏進來,去找了原來盛香餅的小盒子,給羅儀裝了滿滿一盒。又給他挑了一個錯金銅的蓮瓣蟠龍博山爐,一對鏤金香寶子,卷了幾匹布。羅儀看東西貴重,趕緊擺手,被他一瞪眼,又趕緊收了,喜滋滋地帶著小廝送東西回去。祁垣打發走他,這才沖徐瑨哼了一聲,轉身給他挑。徐瑨卻道:“你挑的不好,我自己來?!?/br>祁垣都把最好的留著他了,聽他說話不由來氣,將香餅一丟,沒好氣道:“你來你來!”徐瑨便過來,卻是二話不說,彎腰把他給橫抱起來。祁垣嚇地哇哇叫,趕緊朝門外面看。門窗都大開著,幸好他院里丫鬟小廝都不多,這會兒沒人看見。但祁垣還是被嚇出一身汗,回頭看徐瑨,徐瑨卻唇角勾著,一臉壞笑。徐瑨幾天沒來,祁垣也想得不行,看了他一會兒才道:“一會兒來人了,快放我下來?!?/br>徐瑨卻只笑:“不放,我挑的就是我的了?!?/br>話這么說,但還是把他放到了榻上。祁垣紅著臉坐好,視線黏在他身上。徐瑨轉身去倒茶,卻又半道走回來,捏著他的下巴深|吻了一記。倆人氣喘吁吁地分開時,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忙雙雙朝窗外緊張看去。等了會兒,卻是虎伏在外面跟人說話,聲音越來越遠。并沒有人進來。祁垣松了口氣,這才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徐瑨又重新去倒茶,摸了摸壺身,那茶已經涼透了,只得把舊茶換掉,燒了熱水,給祁垣沖了新的過來。“揚州又來信了?”祁垣的臉蛋紅馥馥的,嘴角還掛著一絲銀絲,徐瑨的喉結滾了滾,抬手給他抹掉,語氣不滿道:“……怎么整日的寄書過來?你又不愛看?!?/br>祁垣嘴犟:“誰說我不愛看了?我最勤學奮進了!連羅兄都夸我?!?/br>“他什么事不夸兩句?”徐瑨挑眉,斜睨他一眼:“就連那小馬不好好吃飯,他都能夸雖瘦但能見其rou,是良駒。那馬吃肥了,他又夸雖肥但能見其骨,是名馬。這整日的就想著討好你呢。你就沒想過為什么?”祁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