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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的價格,從遼東或者延寧馬市將馬匹運過來,一路上喂養照顧不說,折損又多,所以到京城這里,價格早已翻了幾番了。鄭七默然不語,又打量祁垣,心想這是誰家的小公子,竟能讓國公府的三公子豪擲千金,買他一笑?他也知道京中權貴子弟不少有龍陽之好,愛孌童伴身,然而這小公子天然一副嬌憨之態,怎么都不像是別人豢養的男寵。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是男寵,長成這雪肌玉骨,天然可愛的模樣,自己若有錢,倒也愿為他千金買馬。鄭七暗暗搖頭,見那小公子又回頭跟自己確認,眼巴巴地生怕自己反悔一般,不由心頭一軟,笑了起來,“的確是五兩銀子?!?/br>祁垣立刻從袖中掏出錢袋子,把所有銀子給人稱了稱,卻是正好五兩多一點。這小馬還未馴服,所以需要鄭七送到府上之后慢慢馴養。然而祁垣家中雖有馬房,那些惡仆卻不叫人放心。他思慮再三,只得央著徐瑨替他養幾天。他也知道養馬所費不貲,因此提出養馬的費用他自己出,每隔一段時間就讓人把銀子給徐瑨送去。提出這個的時候,祁垣還有些擔心,怕徐瑨不肯要錢。誰知道徐瑨一一應下,一點兒沒跟他客氣。祁垣這才松了口氣。買這小馬是計劃之外的事情,祁垣一邊興奮地不行,恨不得立馬摟著小馬回家,一邊又心疼自己花掉的五兩銀子。再一想,以后小馬吃喝都要靠自己了,這下頓時沒了在外游逛瞎玩的心思。下午回到家中,他自己翻箱倒柜,把之前買的香料都翻了出來。這些香料都是做芙蕖衣香的。祁垣將丁香、檀香、甘松各稱出一兩、又分出半兩牡丹皮和零陵香,加入茴香和麝香,磨成粉末,裝入小罐之中。這種便是那家小姐最喜歡的芙蕖衣粉。雖然對方最想要的是香丸,但這芙蕖香最合適的還是薄紙貼襯,放入香囊或手帕,貼身佩戴。夏天人們衣著輕薄,芙蕖香可隨風浮動,宛如睡蓮初綻,最適少女。倘若肌膚出汗,則香氣抓濃,稍添媚意。京城中既然沒有這種衣香,自然無人清楚。祁垣第一次做私家香,除了打算要多賺些銀子之外,也想要籠住老主顧。若對方用得滿意,肯對人夸贊幾句,往這帶帶客,也方便他以后開店打開局面。祁垣心里盤算好,將香粉放到陰涼處存著,又斗志昂揚地去小廚房重新煉蜜。虎伏不在,許多瑣事便只能他自己來。祁垣早上起來便劈柴燒火,煉制半天,去彭氏那邊一起吃飯,下午再捏香丸,挖地窖藏。當然除了芙蕖香外,他還額外做了一點清遠膏子香、交給了云嵐的丫鬟,去早集上零散著賣了幾日。這期間游驥幾乎天天來找,要么送他個小玩意,要么問他要不要去看看自己的小馬。祁垣心里惦記得不行,但他要零碎做些簡單香品,給小馬掙口糧,又要籌劃彭氏店鋪的事情,想著怎么改成香藥鋪,從那里雇人可靠。于是游驥幾次邀請,他都是狠心拒絕,并零碎的跟游驥一些銀子,細細叮囑,一定要給小馬吃好的喝好的,銀子不夠了再來找他要。他整日一副老父親的心態,連做事都被以前穩重了一些。徐瑨幾次回家等著,聽到這答復卻幾乎吐血。他只得也忍耐住,安心在國子監里聽課考試。才進七月,徐瑨在率性堂的三百個圈便都畫完了。他考績優秀,按例除官,六部三司都紛紛要人,徐瑨按國公爺的意思,依舊進入了大理寺。大理寺雖勢力漸微,但在七月份,仍舊接到了一個大案——崖川大軍在邊界三勝三敗,如今跟逆賊僵持不下??偙蠒M⒃霰г?,同時讓人押送了一位逆賊回京,如今正在途中。那逆賊是忠遠伯祁卓的親兵,在祁卓失蹤時投靠敵軍,又于獨水河大戰中被我朝將士生擒。而據此人所供,祁卓初入崖川時,便已叛國。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周五。ps:資料下次貼,關于古代玩具的,文中用不到,但看資料很有意思。pps:主CP慢熱,為了和諧,戀愛要等18歲后,前期就是徐小攻養成式寵著,以及倆人各自成長了☆、第47章崖川之戰,原本是為揚威西川府而起。西川府在云貴西南數千里之外,原歸西川王統治。后來西川王被人所殺,新王即位后,仗著崖川多高山瘴地,屢擾邊境,想要侵吞云貴等地,這才惹得先帝大怒,撥了十萬兵士,由鎮國將軍唐臨領兵,掃境而去。唐臨雖然年輕,但驍勇善戰,為作戰奇才。彼時西川王帶兵二十萬,氣勢洶洶而來,同樣被他打得如喪犬之般惶惶逃竄。后來朝廷收歸崖川一帶,設立了西川府,置城駐兵防守,崖川邊境才得以安定下來。哪想到四年前,西川王賊心不死,又卷土重來。然而這次,唐將軍卻不能出戰了——元昭帝奪位之后,誅殺的幾位大將之中便有唐臨。西川王也知唐臨已死,愈發猖狂,鼓動諸夷族一同侵占了西川府并獨水河一帶,崖川一帶的軍民苦不堪言,直到一年后,元昭帝下旨,命祁卓為征西大將軍,又以兵部尚書竇世臣為總兵,兵部侍郎徐瓔督軍餉,領兵十萬,往崖川平叛。祁卓在這之前,原本只是靠世襲俸祿過日子的無名小輩。徐瑨也是從二哥的密信中得知,這人竟真有些將才。崖川初戰大捷便要歸功于他。但他跟總兵竇世臣不和,在軍中也受排擠,手下二百親兵都是到崖川之后才選的。此次祁卓失蹤,徐瓔便懷疑過另有內情,誰知道如今竟然突然冒出一個叛逃的親兵來。更讓人意外的是,奏折才呈上去兩天,那名叛逃的罪囚便進入了京城,徐瑨多方打聽,又知囚犯大約六月份便已動身,一路駿馬疾馳,直到入京前才戴上鐐銬,反倒是像迫不及待來作證送死一般。此案太多蹊蹺之處。然而再蹊蹺,三司會審已成定局。徐瑨才進入大理寺,年紀又輕,如今不過是個正七品的評事,并沒有資格參與會審,幸而大理寺卿很喜歡徐瑨人才,告知了他一些內情。徐瑨得知之后,立刻讓游驥悄悄告訴祁垣,讓他有所準備。祁垣知道信息的時候,正跟彭氏商量藥鋪的事情。那藥鋪原是彭氏的父親在做侍講學士時買下來,給彭氏做嫁妝的,店中掌柜伙計都是舊人。這些年彭氏的嫁妝被祁老太太侵吞了大部分,只有這藥鋪地方略偏,地方也小些,得以存留下來。至于這幾年的藥鋪經營情況,彭氏也知其中必有蹊蹺。但她不懂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