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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這種出門高峰期,有些平時的運灰拉糞的灰糞船,也會清洗清洗,跑出來拉客。【4】渣作者卡文厲害,申請下一三五七更新可以嗎?順了多更,不順少更_(:з」∠)_祁垣這晚雖睡的遲,但一夜美睡,神凝夢甜,所以第二日醒來時心情格外好。他難得早起一回兒,鉆出船艙一看,只見外面籠著淡淡的霧氣,河面如澄澄玉帶,淥水縈洄,平添了幾分晨煙暮雨的秀美感覺。徐瑨正在船尾跟船役說話,見他這么早起來,愣了一下。“怎么不多睡會兒?”徐瑨走回來,又拉他進入船艙,“昨夜才下了雨,你多穿點衣服,免得著涼?!?/br>清晨的河風是有些涼。但六月正熱,祁垣巴不得吹吹冷風呢。“再穿就熱了?!逼钤棺h,又問他,“今天去哪兒玩?”徐瑨握了下他的手,見他果真手心熱乎乎的,便沒再堅持。“去羅鍋橋賞荷,然后從那邊上岸,帶你去集上逛逛?!毙飕挼?“你想想有沒有要買的,到時候讓游驥一塊給你送府上去?!?/br>祁垣一聽逛集,眼睛頓時一亮。船役釣了兩條河魚上來,做了魚湯,祁垣吃的小肚溜圓,才想起方成和和阮鴻。誰想一問,才知道阮鴻一早就回去了,方成和知道后,也借口國子監有事,早早走了。祁垣:“……”他昨天還納悶,阮鴻什么時候跟方大哥和好了,結果還沒等問,這倆人就又鬧別扭了。方大哥……不會又親了阮兄一下吧?祁垣心里嘖嘖出聲,心想要這樣的話,阮兄也太慘了,每次都是被欺負。不過話說回來,一般人碰上方大哥也只有被欺負的份,誰讓方大哥這么聰明呢。可是,方大哥為什么要親阮兄?祁垣頭次意識道這個問題,很是想不明白。他覺得徐瑨一定知道原因,可他對阮鴻發過誓了,不能把這事說出去……祁垣暗暗嘀咕半天,只得使勁憋著。徐瑨回頭,也只見他一臉的高深莫測。對于阮鴻的事情,徐瑨倒是清楚的很。昨晚阮鴻過的的確很不太平。這位紈绔公子雖然風流愛鬧,但對人十分義氣。昨天方成和下了船,他雖然生氣,但還是把所有小童和婢女都叫了起來,讓人到處搜找。用阮鴻的話說,方成和既然是他從國子監請出來的,自然應該由他把人送回去。幸好長堤這邊酒家不多,大部分的船舫也已歇下,大家伙挨家挨戶去問,終于問出了方公子的下落——原來方成和看夜色甚美,不舍得就這樣停船睡覺,所以雇了一艘小舟,往羅鍋橋下賞荷去了。他下船的時候,倒是囑咐了旁邊的人轉告阮鴻,然而那人并非是他們畫舫上的船工,得了他的囑咐,半天摸不著頭腦,所以自顧自回家了。阮鴻折騰半袖,一聽這個氣得半死,再一想,羅鍋橋在河灣處,從這過去要經過幾處洄渦,夜里渡河本就兇險,方成和水性又不行,好端端去那邊干什么?萬一出了事誰去救他?他越想越擔心,急火火讓一眾奴仆去找船家渡河,因夜深起風,他又許以重金,最后好歹找到了一位老船夫。老船夫的小舟年歲已久,無蓬無蓋,船上還有些未及清理的臭魚爛蝦,夜風一吹,腥氣熏人。阮鴻一路捂著鼻子強行忍耐,又提心吊膽,等終于到了羅鍋橋下,卻只見不遠處的白篷船上,方成和跟一位年輕舟子并肩賞月。那舟子姿態秀逸,手中玩弄一支短笛。見有船過來,似乎十分不喜,只一臉驚訝地上下打量阮鴻。阮鴻也很是驚訝,等老船夫跟那人打招呼作介紹,這才知道那人竟是一位渡船高手,因其貌美,還有個妙常的外號。老船夫又嘆氣,早知道妙常的船,自己就不用過來了。阮鴻哪能想到方成和還有這本事,大半夜能找個高手美男作陪。他暗惱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閑事,就要讓老船夫掉頭回去。只是又不甘心白跑這趟,干脆站在破船上對著方成和大罵了一頓。然而天公不作美,阮大公子指著人臭罵完畢,就見頭頂烏云蔽月,不消多時,豆大的雨點便砸了下來。小破船上沒有頂棚,不能遮雨,老船夫也不肯冒雨行船。最后在那位年輕舟子的邀請下,阮鴻只得不尷不尬地上去躲了會兒雨。雖然方成和沒說什么,但等雨歇回程之后,阮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回來之后便自己躲入了船艙,早上天色才亮,跟徐瑨打了個招呼,自己先回去了。方成和出來的稍晚一些,他知道阮鴻回京之后十分驚訝,猶豫片刻,便直言自己也要回去。只是他連借口都沒找。徐瑨也沒問,只是將自己的紅鬃馬借給了他。【作者有話叨叨】:卡文了,怎么寫都不順,等卡過去了雙更一次。申請下一三五七更新可以嗎?順了多更,不順少更_(:з」∠)_☆、第46章祁垣起床的時候,方成和應該走了一半路程了。紅鬃馬雖是名駒,但方成和不善騎馬,估計走不了多快。想要追上阮鴻怕是有些難度。不過阮鴻雖驕縱出名,但不愛記仇,方成和又足智多謀,言語伶俐,想要解除誤會再簡單不過。倒是祁垣更讓人擔心些。伯府的老太太雖是繼母,又為白身,但本朝以孝治天下,之中更是將不孝列為十惡之一,若幼違尊長,輕則竹笞,重則杖罰。祁垣畢竟是孫輩,偶爾頂撞一次將祁老太太震懾住也就罷了,倘若之后再有麻煩,他卻是連自保都難。徐瑨憂心,見祁垣吃飽了滿心就想著去玩,又無奈一笑,吩咐船家現在就去羅鍋橋。游驥跟國公府的幾個護衛也一塊上了畫舫。一行人早早行至橋下,看了會兒荷花,又從橋邊上岸,擠入了集市之中。通州城作為京師要沖,又是漕運最北,因此集市甚是繁華。無論米油錢糧,車馬柴草,酒水果菜,皆有專門市集。祁垣還沒怎么逛過,這邊看看,那邊瞧瞧,見著做糖畫的,他都要伸著脖子瞅半天,不舍得挪步。他這幾天養胖了一點,本就是粉雕玉琢,眉眼精致的小公子模樣,一旁的徐瑨又錦袍玉冠,眉目風華,更有自幼養出的風流內蘊的儀態氣質,往往倆人才駐足不久,便有百姓商販駐足觀看。徐瑨涵養雖好,卻也耐不住旁邊齊刷刷投來的,肆無忌憚的打量目光。祁垣反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從小被人捧慣了,出門的時候巴不得大家都看自己,這會兒旁人聚集圍觀,他也一派泰然,該干什么干什么。不過祁垣帶的錢不多,他又念著以后要租宅子用,所以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