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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著徐瑨的說辭贊了幾句。又坐到床前,笑著對祁垣說:“我一會兒還得回去,這會兒過來,是告訴你個消息?!?/br>祁垣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方成和道:“季考的結果下來了。今早上大家在彝倫堂集合,祭酒挨個念的?!彼f到這頓了頓,才道,“但沒念你的名字?!?/br>祁垣原本含著蜜餞解苦,聽這話忙嚼吧嚼吧把蜜餞吃了。“沒我的名字?”他啞著嗓子問。“怎么啞成這樣了?”方成和道,“是,沒念你的名字。倒有多嘴打聽的,聽說是教官收卷子的時候不小心把你那份污了,所以唯獨缺了你的?!?/br>這事情太巧了。祁垣想起那天的教官始終站在他的身后,眼眶一熱,鼻子忽然就酸了起來。“那教官可受到牽連了?”祁垣擔憂地問,“不會被罰吧?”“聽說祭酒把他訓斥了,又罰他回家思過兩天?!狈匠珊团呐乃募绨?,頓了頓,鼓勵道,“你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我們去看看教官,好不好?”祁垣這人心軟,又有些孩子義氣,不愿別人因自己吃虧倒霉,所以方成和故意把教官回家休息,說成回家思過。果然,祁垣猶豫了一會兒,緩緩地點了點頭,“好?!?/br>方成和松了口氣,他是借口出恭跑出來的,不敢多留,見祁垣答應了便轉身要走。祁垣卻又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方大哥?!逼钤蛄嗣蜃?,忽然道,“我不想在國子監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完,先發這些吧。下次更新周四凌晨☆、第41章不知是方成和苦求之后,太醫終于下了重藥,還是祁垣突然開了心結,陰郁盡除,百病自消。不過兩日的功夫,他便又重新精神了起來。徐瑨仍是不放心,干脆跟祭酒請了假,將自己的經書帶了幾本過來,白天自己在一旁看書練字,晚上則陪著祁垣睡覺。天氣一天天的悶熱起來,為了讓祁垣胃口好些,他又讓人從酒樓買了吃食,整日的往里送著。屋里也堆了冰盆,消著暑氣。好在號房后面臨水,雖有些蚊蟲,但清風涼水一**地卷走熱氣,使得這邊竟比旁處要涼快許多。幾天下來,祁垣便覺得自己大好了。那丸藥氣味怪異,祁垣覺得自己不用吃了,便偷偷把藥丟掉。有時被徐瑨抓了包,他便當著徐瑨的面趕緊吞下去,有時徐瑨沒發現,他便跟得了便宜似的能美滋滋一整天。阮鴻偶爾來探望他,看他一日日的水嫩起來,不禁羨慕道:“看你這樣,我都想生場病過來住了。這邊多自在,住著也涼爽,還不用去聽講,也不用練字,更不怕考試?!?/br>他說起考試來也是垂頭喪氣,祁垣一問,才知道這次廣業堂的月課,阮鴻考的很不好,被助教竹笞了十下掌心。對于阮鴻這種紈绔,助教管的松一些,竹笞時也沒怎么用力,但阮鴻卻覺得傷了面子,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同是學蠹的祁垣對此深表同情,問他:“你怎么沒讓方大哥給你寫?”這幾次方成和和阮鴻都是分著來探望的,偶爾倆人撞一塊,必定會有一個先走。再一細想,這倆人好像一直沒說過話?“你們吵架了?”祁垣問。阮鴻臉色微變,“沒有?!庇謫柶钤?,“方……方成和跟你說什么了?”祁垣搖了搖頭,“方大哥什么都沒說?!?/br>阮鴻松了口氣,自己想了會兒,又猶豫起來。他到現在都不清楚方成和為什么突然來那一下。這幾日他仍住在號房里,便是想等方成和主動道歉或者解釋一下。哪怕方成和說,那天自己嘴上有個蟲子,他幫自己啃掉,自己都肯信的……可事實上方成和整日早出晚歸,竟也不搭理他。阮鴻本就存著氣,又覺得那事太丟人,所以誰都沒告訴,這下簡直要憋死了。現在祁垣問起……祁垣跟方成和的關系可不是一般的好。阮鴻左右悄悄,見徐瑨不在,便輕咳了一聲,以拳輕抵在嘴邊,小聲道:“你過來些?!?/br>祁垣眼睛一亮,忙湊過來。阮鴻支支吾吾,扭捏了半天道:“我跟你說,你不能講出去……”等祁垣連連點頭,又發誓又賭咒的應了,阮鴻才道,“就端午那天,他不知發什么瘋,突然就……就親了我一下?!?/br>祁垣:“??!”祁垣“啊”地一聲跳開了。“方大哥,方大哥親了你一下?”祁垣震驚道,“親哪兒了?”“還能是哪!”阮鴻紅著臉,又反應過來,叫道:“不許說那個字!”“哪個字?”祁垣一愣,“親?嘴?”阮鴻:“……”祁垣:“……”阮鴻:“都不許說!不許說這兩個字!”祁垣:“??!”真的是親嘴?!倆人面紅耳赤地對視一眼,都安靜了下來。阮鴻道:“然后我就給了他一巴掌?!?/br>祁垣:“??!”哇……祁垣萬萬沒想到穩成的方大哥會干這種事,他偏著頭想了想,卻又想不出來是什么樣子,心底好奇地像貓抓一樣。“你把方大哥打了啊……”祁垣小聲問,“那他是怎么,怎么嗯你的?”阮鴻不讓說“親”,祁垣只能用含糊的語氣詞代替一下。阮鴻秒懂。“就這樣?!比铠權狡鹱彀?,正琢磨著怎么給祁垣演示一下,就聽外面有人重重地咳了一聲。徐瑨才推開院門,便看到窗前的那倆人正靠一塊說話,祁垣抬著小臉傻笑,阮鴻不知為何,突然嘟起了嘴。他心中一跳,想也不想地喊了一聲,“阮鴻!”阮鴻很少被人連名帶姓的喊,聽這一聲還以為自己兄長來了,嚇得從椅子上跳起,慌亂間又碰倒了旁邊的香幾,上面的銅香爐滾落下來,香灰散了一地。徐瑨提著食盒邁步進來,蹙眉看著他。阮鴻抱著磕到的腳趾頭哇哇亂叫,見是他進來,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子敬你突然喊我名字做什么?”徐瑨把食盒放在案幾上,淡淡道:“我聽到鼓房敲鼓了,提醒你一下,你該回去了?!?/br>阮鴻不疑有他,道:“我拿了牌子的,多待會兒也無妨?!闭f完輕輕皺了下鼻子,眼睛倒是亮了起來,“晚煙樓的造絲雞?”祁垣剛剛也被唬了一跳,本來正遺憾著沒聽阮鴻講完,這會兒聞到香味,注意力便全到了食盒上,歡呼了一聲,就要洗手吃飯。徐瑨道:“阮兄若想吃,這會兒讓雜役去買還來得及?!彼f完頓了頓,干脆挑明下了逐客令,“逢舟愛吃這個,我就不留你了?!?/br>阮鴻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