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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后要如何立身?徐瑨越想越氣,不太想理那倆人,但再一琢磨,總要知道祁垣嘴里的“幫忙”是怎么回事,才好決定怎么辦。這件事上少不了還是得問阮鴻。阮鴻才從教官那打聽了考題回來,便聽人說率性堂的徐公子來過,約他在射圃見面。他心下納悶,也沒回學堂,搖著折扇溜溜達達去了國子監西側的射圃,果真看到哪里站著一個人,身形修長,挺拔而立。阮鴻更覺驚奇,哈哈笑道:“難得,子敬兄竟然會想著找我。怎么,沒取箭嗎?”徐瑨負手而立,淡淡看他一眼:“沒有,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情?!?/br>阮鴻心里惦記著才問出來的考題,便沒注意到徐瑨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徐瑨剛剛已經做了半天的準備,這種事情雖羞于啟齒,但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決定了要問,便不會扭捏作態。徐瑨強行掩飾住自己的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問阮鴻:“慎之兄可還記得那澤蘭替罪之事?”“那個美艷的少年聲伎?”阮鴻回過神,點了點頭,“自然記得,那案子不是破了嗎?”“是?!毙飕挼?,“我是有些……細微的地方,不太清楚,想討教一二?!?/br>他說到這忍不住偏開了頭,雖強自掩飾,但還是臉紅了一些。阮鴻是風月場里見慣了的,頓時明白了過來。“是問那個吧!”阮鴻心下驚奇,暗想真不出子敬兄也這么風|sao,嘴上卻笑嘻嘻道,“這有什么,誰家公子不風流?徐兄問我可真問對人了!”徐瑨一愣,抬眸看去。阮鴻也有些不好意思,唰的一下打開折扇,擋住臉,湊過來嘿嘿笑道:“我可是才得了一本妙書,乃前代sao人所作的奇書!還沒看多少,先借給你看看?!?/br>徐瑨愣了下,突然想起那天他跟方成和討論的內容,忙擺手:“我不是問你借那個看的,我對看畫沒什么興趣?!?/br>阮鴻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什么畫不畫的,這本可是正正經經的書,沒什么畫?!?/br>徐瑨遲疑了一下,他本來是想請教阮鴻那種忙怎么幫的,但這會兒一想,既然是那種事情,恐怕大家都是羞于啟齒的。若是有書本指導,倒也可以。阮鴻看他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便讓徐瑨隨他回號房里取。徐瑨還是不放心,拿到書后翻了一下,見內封題“如|意|君傳”,后面也正經有序,忍不住又吞吞吐吐地問:“這個,那個……互相幫忙的,都有嗎?”阮鴻連連點頭:“應有盡有,放心看便是?!闭f完又一凜,拉著徐瑨暗暗囑咐,“子敬兄萬萬要藏好,可別讓監丞給搜去了?!?/br>徐瑨應下,這下也沒了心思去別處,當即捧著回自己的號房去了。阮鴻目送他走遠,見他直奔號房,不覺又驚又嘆,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這一個個的,越看著像正人君子的,竟越是急色,方成和那處處要占便宜的德行已經夠讓自己意外了,沒想到今天的徐子敬更厲害……現在書本在徐瑨那,自己倒是不用擔心被監丞發現了,可以安心準備考試。阮鴻趕緊樂滋滋地回學堂,先把考試題目給默下來。這邊徐瑨捧了書本回去,才看開頭便覺不妥,然而心底惦記著要查的“幫忙”一事,只得面紅耳臊地從頭瀏覽一遍。祁垣中午回去,早早找司業銷了假,不等吃東西,又跑去找阮鴻問考題。阮鴻正跟方成和磨好話,讓他早點寫完自己好默幾遍。這會兒祁垣來問,他先偷偷把考題給了,這才好奇道:“你找誰幫忙?可別走漏了風聲?!?/br>祁垣笑嘻嘻道:“沒找旁人,找的徐公子?!?/br>阮鴻“唔”了一聲,心想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徐瑨也會給人代筆?不過自己沒早出看來的事情多了,以前打死也不會想到徐瑨會跟自己借那種書。他仍處在震驚之中,見祁垣揣好紙條就要往號房跑,趕緊一把把人拉住了——徐瑨才拿了神書回去研究,祁垣現在過去,萬一撞見了什么多不好。祁垣身上熏的都是柴火和香料味,著急回去換衣服,見狀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干嘛不讓我回去?”“監丞今天查號房呢?!比铠櫲鲋e道,“你也不差這半天了,先過來背書?!彼f完又吆喝方成和:“是吧,方兄?祁小弟是不是該背書了?”“是?!狈匠珊皖^都沒回,淡淡道:“你也該練字了,一人一幅,練完再回?!?/br>阮鴻:“……”他忍不住發牢sao,但見祁垣看著自己,只得也拿出字帖。倆人都是偷懶偷慣了的,祁垣前陣子讓徐瑨幫忙臨字,自己許久沒有動筆了,這一下午便臨的漏洞百出,被方成和圈了好多字出來。錯字改好,再吃完飯回去,天都要黑了。三人一塊走著回號房。祁垣累的夠嗆,一路上不停埋怨,阮鴻在一旁幫腔。方成和面無表情地在前面走,直到幾人進了退省門,祁垣往另一邊走了,他才轉過頭瞇著眼打量阮鴻。阮鴻被瞧地心里發虛,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想了想自己這兩天也沒干什么,又重新來了底氣,瞪著眼問:“干什么,這眼神看著我?”方成和笑笑,頗有些不懷好意地問:“慎之可知這退省門是何意?”阮鴻;“……”他警惕地斜眼瞅瞅門上的三個字,又瞅瞅方成和,不敢答話。方成和嘴角噙著笑,溫和道:“看把你嚇的,退省門,退而自省之意啊……”阮鴻:“……”“哦,挺好的?!比铠櫿A讼卵?,自覺回道,“我這兩天沒什么要自省的?!彼驗橛星笥诜匠珊?,這兩天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沒干。“是嗎?”方成和笑呵呵地湊過來,卻是勾著他的脖子,壓低聲問,“那你為什么不讓祁賢弟回號房?”阮鴻:“?!”“說說,”方成和道,“徐子敬在號房干什么呢?這么怕讓人看見?”“我不知道!”阮鴻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聲音頓了一下,又悄悄低下去,“我就是給了他一本書……”“什么書?”阮鴻嘿嘿笑:“前代sao|人所作的神書……”“如意君傳?”方成和納悶,“你從哪兒得的?”“我……”阮鴻回神,大叫起來,“你!你怎么知道的!”此書才被送到他手中,國子監里看過的肯定不超過三個人。而且方成和這意思,是早就看過了?阮鴻陷入深深的懷疑之中,另一邊的徐瑨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他下午至看過那書之后后悔不迭,那上面對床笫之事的描寫,從對話動作到神態,過于細致,他雖匆匆把書撇開,但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又在腦海中替代上了祁垣和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