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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申城的項目感興趣,汪祺那里不會沒動靜。“簡少剛剛問我,為什么這個時候我會約你到鈴蘭?,F在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有人告訴我,今天上午啟興的董事會進行得不太順利,我想,我是不是應該約簡少出來談一談?!?/br>簡宏飛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雖然他提案之后就沒指望消息不泄露,但泄露得這么快還有明顯的指向性實在令人火大。“透露消息的和告訴你我對申城的項目有興趣的是同一個人?”簡宏飛又問。梁祁安沒有直接回答他。他晃了晃酒杯,笑吟吟地說:“簡少不妨想想你在董事會拿出提案之前有沒有告知其他人你的打算?!?/br>簡宏飛猛地站起身,帶落了桌邊的酒杯,酒杯摔下去沒發出什么聲響,只是酒水灑出去打濕了價值不菲的地毯。話到了這個份上等于已經挑明了。簡宏飛重新坐了下來,一臉陰翳。“是簡依晨還是我爸?”梁祁安微微一笑,直言道:“是令尊親自聯系我的?!?/br>簡宏飛這時候恨不得立刻沖出去跑回家問一問,他是哪里做得不好了,老頭子要這樣到外人面前拆他的臺?故意把消息捅到梁祁安那里,就為在梁祁安那里賣個好?把消息捅出去他能有什么好處?“令尊說,啟興對申城那個項目不會插手,但希望以后有機會能夠和摩爾斯合作,畢竟市場大得很,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強?!绷浩畎灿朴普f著,“我呢,當時是很意外的,我沒想到簡少也會對路豪的項目有興趣?!彼庥兴?。簡宏飛臉色暗了暗,暗地里想搞別人的項目被對方知道了確實不是什么值得拿出去講的事情。但是商場上這種事情太多了,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梁祁安招呼小宋,讓她又拿了一個干凈的高腳杯過來,添上紅酒。小宋倒好了酒才回到另一邊,Peter周幾個很有眼色,都沒動她,讓她坐在一邊玩牌。簡宏飛把注意力重新移回來。梁祁安徑自碰了碰擺在桌上的酒杯,抬起眼盯著簡宏飛:“我不妨告訴簡少,路豪科技我勢在必得?!?/br>他眼中有冷光劃過:“這是我交給摩爾斯的成績單,不容有失?!彼χ柭柤?。簡宏飛也懶得擺出客氣的面孔了:“梁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他譏削道,“特意來警告我?”梁祁安笑了一聲,端著酒杯,側著身,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簡少非要這么理解,我也沒辦法。我是好意,讓簡少早日收手,這個項目我不會放給簡總,也不會放給任何人?!?/br>“你就不怕我告訴我那個好大哥?跟他做了這么久的‘好’朋友,轉眼就把人算計得團團轉?”梁祁安嘆了口氣:“簡少實在要說,我也沒辦法,不過我敢保證?!彼皟A身體,在簡宏飛耳邊說,“簡少在林城的任何一家銀行絕對拿不到一分錢的貸款?!?/br>簡宏飛猛地轉過頭來。“梁祁安!”簡宏飛這一聲惹得其他人都轉過頭來。始作俑者卻靠在沙發上:“簡少息怒?!倍笥止雌鹱旖?,輕聲道,“不信,你試試?”簡宏飛踢翻了小吧臺,一臉怒容地走了。剩下的幾個人見氣氛尷尬,也開始找借口一一告辭。沒多久,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梁祁安一個人。他歪著頭靠在沙發上,慢騰騰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剛響了兩聲,對面的人就接了起來。“簡總,早上好啊?!绷浩畎部吭谏嘲l里懶洋洋道。電話那頭的簡柏殷愣了一下:“你喝酒了?”“一點點?!绷浩畎残÷曊f。心里又納悶,簡柏殷怎么知道的?光聽聲音就聽得出?有沒有這么邪門?“你住哪家酒店?”他打了個嗝,又捂住嘴。簡柏殷又愣了一下,把酒店名稱告訴了他。“你現在在哪里?”簡柏殷問,“身邊跟著人嗎?”他是見識過梁祁安喝酒之后的樣子,梁祁安喝完酒就喜歡睡覺,最喜歡的就是沙發。要是不管他,說不定就隨便找張沙發睡了。“在鈴蘭?!绷浩畎渤榱艘粡埣埥?,擦了擦嘴,“我真的沒有喝多,就是一點點特調,我還不至于因為這點酒就扛不住?!绷浩畎彩悄芎纫稽c的,就是不能過量。簡柏殷答應了一聲:“你就在鈴蘭等著,我讓司機過去接你?!?/br>“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庇植皇菦]成年。“我已經給司機發了消息?!焙啺匾笳f,“會給他算加班工資?!?/br>梁祁安妥協了:“好吧,正好我可以早點回去?!彼读顺恫弊由系念I帶,“你那邊情形怎么樣?”“報了警,也在和紐約幫派的人接洽,有些眉目了?!焙啺匾蟮穆曇艉芊€,卻掩不住疲憊。他也不是鐵打的人,處理這種綁架的問題是有黃金時間的。說是早上,也不定是不是整晚都沒睡。“我這邊也只差臨門一腳了?!绷浩畎埠唵握f了兩句。他弄了這么一出,以簡宏飛的性格是肯定要杠上去找回場子的。“你在那邊我很放心?!焙啺匾笳f。梁祁安勾起唇:“簡總,你那邊現在是幾點?”“8點21分?!?/br>“那你該去吃早餐了?!绷浩畎泊蛄藗€呵欠,笑著說:“好了,不說了,我們明天見?!?/br>梁祁安說完,不管不顧地掛了電話,像是都交代完了似的。身處紐約的簡柏殷卻拿著手機半天沒出聲。作者有話要說:無責任小劇場:小梁:明天去看你!簡總:你說一聲就跑來了?小梁:那不來了。簡總:還是來吧…第16章美味的熱狗16、簡柏殷的司機把梁祁安送回家之后,梁祁安迅速地收拾好了行李。他定了凌晨的飛機飛往紐約。接近二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長,梁祁安只斷斷續續地打了幾個盹。他不習慣一個人在飛機上睡覺,即使機艙的舒適度并不算太差。26號早上7點30分,梁祁安到達紐瓦克國際機場。從閘口往外走時,遠遠就看見站在出口處的簡柏殷。簡柏殷有一米八五或是八七,穿了一件黑色夾克,更顯得肩寬腿長。他手里拎著一個牛皮紙袋,站在接機口,惹得來來往往的人不時把目光往他身上瞟。梁祁安遠遠的就朝他擺手,一直走到他面前了才彎起嘴巴笑了笑,說:“紐約的清晨還挺冷的,機場卻24小時開著冷氣?!?/br>“這里的人都怕熱,不過這兩天降溫?!焙啺匾蟀咽掷锏拇舆f給他。里面是件黑色的夾克。梁祁安一詫,抬頭看了他一眼:“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