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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眠癥狀也開始慢慢的減輕。雖然胃口依舊不怎么好,飯也吃的不多,但總歸是不再那么痛苦。但是他呢?沒多久之前身世就被揭底,傳的全網都是。六歲的時候就沒了父親,剛滿十八歲就被母親斷絕了母子關系,還在網上廣而告之,繼父威脅還有造謠。一遍一遍在網上被扒的面目全非,鮮血淋漓。先不說他這幾年是怎么過來的,就單單這些日子,定然就不好過。自己會睡不著,那他呢?他剛剛說了,有天晚上睡不著,就只是那么一天嗎?他可以幾乎分秒不差的出現在自己演出的演播廳里,三十分鐘的路程分秒必爭,因為他緊張自己,他害怕失去,因為他失去的太多了??v然自己被這么的緊張,然而此刻程陸反而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是心疼。刀絞一般的疼。程陸覺得自己犯了個很大的錯誤,忽略了好多的東西。衡星的生日比自己早,在二月。但是他從來沒有主動提過要給自己過生日的事情,也沒要求過給他過。而自己生日的時候有家人陪著,二十多年如一日,直到今年,方才發生了些許變化。他的生日,竟然就那么被莫名其妙的給忘了,自己也忘了,還是后來父親提到說了句“對不起,把你生日給忘了?!?/br>其實想想,衡星應該不是不想給自己過生日,而是壓根就忘了還有生日這回事。說不定,他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也可能從來就沒過過。不是不過,而是沒有習以為常。程陸知道以前這些瑣碎的事情都是由另一個人記著的,其他人幾乎全然不放在心上,從來都是被提醒的那一個。而那個人突然沒了,也把她曾經放在心上的瑣碎也都帶走了。那衡星呢?程陸想,他家庭的那種特殊情況,可能還真的從來沒有過過生日。自己生日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送過祝福,或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習慣著去記起這些事情。而具體到現在,程陸都不知道衡星的生日是具體的哪一天。他從來不提,自己也沒想過要問。程陸以為是他不在乎,可現在想想,或許不是不在乎而是不習慣。衡星在整理藥盒,程陸眼尖的看到他剛剛給自己塞藥的那只手,指間有點泛黃。他最近應該一直都有吸煙的習慣?!拔疑帐瞧咴率?,七夕后面,你生日具體是哪天來著?”程陸貌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衡星收拾藥包的手頓了一下,“二月九,怎么了?”程陸:“沒有,隨便問問?!?/br>衡星將茶幾上的藥包全部收拾妥當,收進了袋子里?!巴砩舷氤渣c什么?算了,今晚我做主,咱們吃面條,容易消化?!焙庑钦f著起身走到廚房,打開了冰箱,如他所料,什么都沒有?!拔胰コ匈I點東西去,你要不要去?”“現在還早著呢,等天色暗了吧,也容易行動,你覺得呢?”程陸坐在沙發上,沖立在冰箱跟前的衡星挑了個眉。程陸那干凈白|皙的小|臉映著透過窗臺照進來的落日余光,一晃一晃的,很耀眼。程陸的臉廓沒有像衡星那般的具有輪廓感,過于白|皙的皮膚透著一絲柔和。最為令人驚艷的是那雙眼睛,不染塵埃般的清透明亮。干凈。沒錯,就是太干凈了。所以衡星當年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再也移不開了眼,他從未見過一個男孩子,可以能夠長的這么干凈,于是就那么令人不設防的,闖進了他的心。“好,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焙庑屈c了點頭,轉而又向沙發這邊靠近,“那我們現在做點什么好呢?”“......”衡星的襯衣扣子解得太靠下,程陸從他那截凸顯的鎖骨看過一路向下眸光一緊,連忙收回,“要不看電視吧?!闭f著就開始四周來回找遙控器,看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茶幾下面發現了目標,彎身去拿的時候,還碰到了頭。砰!的一聲,特別響。衡星看著都疼。“嘶——”程陸直接被撞的眼前一黑,低著頭愣是抬都抬不起來。“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總是磕磕碰碰的,這么不小心?!焙庑且话褜⑷藥У阶约荷韨?,用手撩起額前的頭發,“別動,我看看?!币呀浌牧藗€苞了,還真的是碰的不輕。指腹向下摸,竟是濕濕黏黏的一片?!澳銊e哭??!”程陸直接疼的兩眼飆淚。但是還不忘反駁一句:“我沒有!”“那我手上這濕濕是什么?鼻涕嗎?”衡星說著還不忘將手上沾到的程陸飆出來的淚花向他身上抹了抹。程陸抬手將他拍開:“滾!”衡星直接笑著抬手又要向他臉上抹去,程陸被逼著退著就向沙發角落里躺去,衡星居高臨下,程陸臉上剛剛飆出未干的一滴淚還在眼角掛著,眼尾還泛著紅,楚楚可憐的樣子很少見,顯得十分勾人。程陸的整顆心砰砰直跳,伸出手一把將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人拉過到跟前,衡星扶著沙發一個手滑就整個人都壓到了程陸的身上,頭也順勢埋進了程陸的脖頸里。姿勢維持了片刻沒人動,接著程陸一個細微的聲音在衡星耳邊說:“星,我、我帶那個東西了......”衡星呼吸倏然收緊,喉嚨干澀難忍。他覺得這次,怕是要忍不住了——吻密密集集的落下,像是一種情緒的釋放。粗重的呼吸彌漫在鼻息間,衡星的,也或者程陸的,根本分不清??赡苌嘲l地方有點小,纏在一起的兩人就那樣滾著掉了下來,在上面的程陸鼻子直接撞到墊在身下衡星的下巴上。一陣酸痛,又溢了兩眼淚花,真他|媽|的挫,程陸心中暗罵!擠了一下眼睛,撲簌兩滴淚就剛好滴在了衡星的臉上,也徹底將他繃緊的那根神經脆生生的掰斷,翻身將程陸壓在了身下。衡星覺得被刺激了,有點失控,作惡的心思生出,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想知道身下的這個人等下會不會哭的更兇。覆上嘴唇吻了兩下,衡星粗澀著聲音在程陸的耳邊響起:“寶寶,我們去臥室?!?/br>程陸不知是不是剛剛鼻尖的酸澀還沒有消退,意識還有點迷糊,直到被人攔腰抱起方才警覺?!澳銊e這樣抱著我,我會走?!苯Y果還沒彈騰兩下就直接掉到了床|上。衡星上手直接搭在了他腰間的皮帶扣上很輕易的松開,一并還有褲子拉鏈......指尖觸到了硬處——箭在弦上之時,衡星的動作停了?!皝?,叫聲老公!”程陸臉色微紅,床頭半靠著身子,壓抑著喘息。氣急而笑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你大|爺!”可接著腳踝就被抓了個正著,衡星湊過親了一下,附身下去:“不叫也行,等下讓你求著叫——”“你——”程陸曲起另一只腳還要踹,衡星直接抓過人翻過摁住。程陸頂著床的膝蓋剛想扭過頭說些什么,身后掃過一片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