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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出來后,就一直擺著一張臭臉。衡星想著可能是因為剛剛自己調侃他刷牙的事情,所以也就沒再逗他。接著看到茶幾下面,程陸順手放了藥水的地方。起身就要去拉程陸的一只胳膊,但他此刻正別扭著,一個用力給撐開了,然后厲害了一句:“滾!離我遠點兒!”衡星再次用力直接將程陸拉過按在沙發上坐下,拿過旁邊的藥水,說:“你想多了,給你擦擦藥,別亂動?!?/br>說著擰開藥水瓶,拿了一只棉簽,撩起程陸的劉海,剛去沾藥水,就被程陸一把給奪了過去:“我自己來?!?/br>衡星再次將棉棒拿了回來,說道:“我來,你別動就行?!闭f著沾了沾藥水就涂了上去。程陸“嘶”的一聲,疼的揪起了眉毛。衡星動作很輕,但是程陸額頭外面皮rou有破損,所以上藥的時候疼是難免的?!叭桃蝗?,這個藥我看效果還不錯,你這額頭上的傷看起來比昨晚上好多了。我等下就走了,有個通告要趕,所以——藥你一定要記得按時涂,這樣才好的快。不要嫌麻煩。幸虧仍的是個蘋果,要是磚頭石塊什么的,就麻煩大了,說不定還會留疤?!焙庑穷D了頓,接著又說:“還有,給你安排了兩個安保人員?!比缓蠛庑蔷蜎]再多說什么。程陸默默的聽著衡星的啰嗦,也沒吭聲,就只是在聽到他說“等下就走”的時候,心中莫名的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牽扯了那么一下。涂完后,衡星將藥瓶蓋子擰上,目光一轉,無意間便瞟到了程陸脖子里貼著的一片創可貼,禁不住問道:“你脖子怎么了?”程陸不假思索的說:“被狗咬了!”接著很快一片殷|紅便浸透了耳根處,再接著渾身已覺不自在的程陸起身就走向了自己的臥室,準備開始換衣服。衡星:“......”衡星聞言這才了悟到那創可貼的意義,呵了一聲,禁不住勾起了兩側的嘴角,眼睛也彎的像兩枚新月。*很快程陸這邊的戲份殺青畫上了句號,當天晚上劇組所有的人在一起搞了個野外聚餐為他做了慶祝。說實話,雖然相處不過短短的兩個多月,但是突然的離開,還是挺舍不得的。容良拍了拍坐在自己身邊的程陸的肩膀,安慰的說:“沒事,咱們會很快再見面的。比如宣傳,比如路演等等等等,還有很多機會?!?/br>程陸扯開嘴角笑了笑,轉身擁抱了一下他。接著坐在程陸另一邊的寧非也上前大方的擁抱了一下程陸說:“恭喜殺青!”很快越來越多的人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喊著:“恭喜程陸殺青大吉!”一旁的攝影大哥也時不時的會錄一會兒以備后期的花絮剪輯用。程陸端起手中的酒杯,沖大家道了聲:“謝謝大家,我先干為敬?!闭f著便一飲而盡。對面鄰桌的薛翔扭頭問了一句:“陸陸,你這后面的工作怎么安排的???”程陸苦笑一下:“哪里有什么安排,可能會休息一段時間吧?!?/br>容良聽到程陸沒有工作安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接著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張票,放到桌上移到了程陸跟前說:“程陸,如果沒事的話,我這里有張書畫家尤水的書畫作品展的邀請卡,時間是后日,剛巧我也沒時間去,你權當是散散心,去欣賞欣賞作品?!?/br>坐在程陸另一側的寧非聞言,連連大叫:“容導你還有沒有啊,我也想去,我超喜歡尤水的?!?/br>容良無奈的攤了攤手說:“只有一張,沒辦法,誰讓今天殺青的不是你?!?/br>容良說完周邊劇組人員紛紛都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程陸客氣的沖容良道了一聲“謝謝容導”。*臨近十一月份的香江天氣有點涼,出門需要穿大衣的那種涼,當然還不至于冷到瑟瑟發抖??墒窃谀戏酱龖T了的程陸,依舊覺得已經是很冷了,要知道大衣這個東西,他是很少穿的。不管是臺中還是和城,大多也都只有最冷的時候才會穿的到。程陸本來想著回家一趟,因為拍戲的原因,已經一連好幾個月都沒回家看父母了,不免也有點想。但是殺青過后的第二天華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談了一個項目,正在談細節,不出幾日就應該能夠確定下來。緊接著就是,程陸的父母打電話來說,他們不在老家,親戚家串門玩了,讓他自己在外保重,注意安全。“?!钡囊宦?,漫無目的在香江大街上游蕩的程陸收到了一條微信。打開手機,點開微信:【母上大人】。是條語音。【母上大人】:小陸,香江不比咱們臺中暖和,那邊冷,記得多穿幾件衣服。聽到沒有?我和你爸爸都挺好的,不用太擔心,注意身體,好好工作,聽見沒有?聽完語音,程陸回了一句:【陸地】:我知道了媽,放心吧。過年我就回去看你們。香江的夜晚燈火通明,這個時間的飯店和街道上,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依舊有不少的人,程陸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已經好幾天都沒sao擾自己了,最近的一次通話還是五天前夜晚的那次視頻。記得是當時衡星非要視頻,程陸拗不過就同意了,聊到最后才知道原來他是想確認一下自己額頭的傷到底好沒有。衡星圈里混的久,資源多,忙一點無可厚非,哪能會像自己一樣,如今這么閑,閑的無聊和發慌。不聯系也正常吧!其實中間程陸忍不住是打過一次電話的,但是接電話的是孫浩,含糊了幾句反正說是衡星這段時間似乎有點特殊的事情要處理,他也沒方便說,然后就掛了。程陸也沒多想。他都懷疑自己可能是被sao擾慣了,一時斷了聯系,反而覺得不習慣。記得當年衡星最后一次摸底考試消失后,他放學后就不止一次這樣的在衡星居住的那條街道上走,來來回回的走,像個孤魂野鬼一樣。情況一直延續到了高考過后的那個暑假,以至于到最后,衡星所居住的樓下的那條街成了程陸每次回家的必經之地。只可惜他家的燈,再也沒有亮過。直到程陸大學開學,各種的社團活動,和大學里特有的氛圍開始深深的影響到他的時候,如此關于衡星的事情才一點一點的在心中開始變輕,變淡。從時常想起,變成了偶爾想起,最終演變成了不想想起。所以當程陸大二下學期在食堂吃飯時候透過電視熒屏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是討厭的,心想著怎么會是他。也就是說,他之前對衡星有多么的想念,當時對他就有多么的不屑一顧。以至于旁邊吃飯的小姑娘一個個沖著屏幕癡迷的食不下咽的時候,他總能嗤之以鼻,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目光。因為在程陸看來,這家伙根本就沒有心,根本就不值得這些小姑娘這樣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