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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徐仲晚閉了閉眼。他想,事情已發生且不可挽回,總該要面對的。“我大概下午三點多到你那兒,菜我就在路上買了帶回去做?!?/br>“好?!睊鞌嚯娫?,徐仲晚將手機隨意扔在被上,捂著冰涼的額頭早已出了一身汗。他透過指縫,瞥了一眼地板上的粥。原來今天是蔣池的生日……難怪蔣池這小畜生這么理直氣壯地沖他發火。徐仲晚揉了揉陣陣抽疼的太陽xue,呼了口冗長的氣,努力心平氣和地對蔣池說:“你把地板收拾一下吧?!?/br>蔣池冷哼了聲:“你干的好事,自個兒擦屁股去,憑什么我???”“……”撂下話,蔣池扭頭就走。啪一聲門被大力甩上,徐仲晚緊抓身下的被子,臉頓時籠上一層化不開的陰翳。過了很久,徐仲晚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穿戴整齊,路過客廳看也不看在玩電腦的蔣池一眼。好像蔣池根本不存在。蔣池干完一場游戲,抬頭一眼,恰好看到徐仲晚傾長的身影從他眼前走過。那身影側頸吻痕鮮明,宛若天邊道道夕陽一抹紅,讓蔣池忍不住多看兩眼。只見徐仲晚雙手扶著腰,走得很慢,包裹在休閑長褲下筆直修長的雙腿亦步亦趨的,仿佛雙腿之間夾了個枕頭。這動作太別扭顯眼,蔣池一直目送徐仲晚去了浴室,腦內情不自禁地就想到昨天晚上他是怎么cao的徐仲晚。那畫面綺麗的緊,徐仲晚極力克制卻怎么也無法壓抑的嗯啊聲尤在耳畔,蔣池只想了一下,下面就有了反應。“cao?!笔Y池收回視線,煩躁地罵了聲,再無心游戲,索性關掉電腦。浴室嘩嘩的水聲很快傳出,蔣池又沒忍住看了一眼浴室門口。然后,他想著昨晚干徐仲晚的情景,拉下了拉練,嫻熟地把弄起來。大概是背后偷偷意yin所產生的刺激效果,蔣池沒抗多久,五分鐘不到就射了一手。發泄之際,蔣池腦內一片煙花爆竹,他好像叫了老男人的名字。“……”徐仲晚洗漱一出來,就聽見沙發上蔣池有一下沒一下的喘氣聲,還抑揚頓挫的。這小畜生的精力怎么如此旺盛……接下來等待蘇慧琴到來的時間,未來繼父子之間保持相當沉默的沉默。——同一屋檐下,一人在內,一人在外,眼不見心不煩;吃飯時,二人只吃飯,除了細細碎碎的吧唧聲,一聲不吭。徐仲晚平日里不是話多的人,一般如果蔣池沒事不搞事,他不會主動向蔣池討不痛快。而蔣池,在上了徐仲晚之前的一段日子里,他幾乎不鳥徐仲晚對他有意的套近乎,話也不多,上了徐仲晚之后,他真是不說話,不找徐仲晚的茬就渾身不舒服。徐仲晚越是不理他,他這心里頭的火就蹭蹭蹭地往外竄。所以他們兩個人的冷戰,嚴格來說,對蔣池而言,只是徐仲晚的單方面冷戰。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徐仲晚不同于先前暴力的平靜——過于平靜,讓蔣池眼皮直跳,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總覺得風雨欲來,即將有什么事情發生。第10章果然,蔣池的預感很準,老男人的沉默背后竟藏了一把刀,悄無聲息的,捅得他措手不及。——徐仲晚不記得他生日,所以也沒給他準備像樣的生日禮物,蔣池不做計較就算了,結果飯桌上,徐仲晚一句祝福沒有,還哪壺不開哪壺,竟跟他媽提議讓他住校。對著他媽嘴上頭頭是道說什么是為了他好,多和同學交往拓展人際交集圈,其實就是變相要他搬出去。這提議真“不錯”,可真辛苦他挨cao的徐老師費心思了,蔣池想。“我不住校?!钡挪粫邮苄熘偻硐胍颖艿陌才?。他盯著徐仲晚,直接拒絕,一字一頓道,“徐叔叔請放心,我不用住校也可以跟同學們玩得很嗨?!?/br>可明眼人一看蔣池這德性,這暴躁的脾氣,顯然和學校同學的關系處理得很不融洽。是了,蔣池在校成績名列前茅,但性格陰郁,說話刻薄,時常和同學鬧別扭,打架斗毆都是家常便飯。這確實很嗨,是嗨過頭了。自從蔣池六歲他爸犧牲后,蘇慧琴一人將蔣池含辛茹苦拉扯大,雖然她一直在外地工作,但和蔣池從未斷過聯系,所以蔣池是什么樣的孩子,她也是清楚的。畢竟從小到大,她見過所有老師的面拿出計算機都數不零清次數。蘇慧琴覺得,她不能再讓蔣池這么嗨下去了。而且,就憑蔣池對徐仲晚這態度,可見兩個人磨合相處地也并不融洽。“小池啊,你收收脾氣,媽也覺得你住校挺好的,這樣媽也比較放心?!碧K慧琴支持道。蔣池低頭咬唇不語。看來,徐仲晚是下定了決心死豬不怕開水燙,是不會輕易和他媽分手了,即便被他那樣三番兩次的羞辱。既然如此......蔣池抬眼看向徐仲晚,目不轉睛地看著,末了瞇起眼,緩緩笑了。一張原本陰郁的面龐突然上唇斜斜一挑,展顏歡笑起來,象那雨后初晴一般。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蔣池在心里發誓。蔣池長相大概隨的母親,五官很清秀,但生為男兒的陽剛之氣讓他的眉目略顯深沉和陰戾。蔣池不笑的時候,安靜,順眼。一旦笑起來......徐仲晚被蔣池這樣罕見的笑容怔住了。他想,原來將池也是會笑的。自他和蔣池相處以來,還是第一次見蔣池對他笑。太難得了。然而,如此天籟的笑容卻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被蔣池吝嗇的收起,驟然又沉下臉,不復存在。沉默許久,徐仲晚只聽蔣池極為冷靜地說:“行,我住校。您滿意了嗎,徐叔叔?”也不等徐仲晚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答復有所反應,蔣池身下椅子往后一蹭“噔”聲起來,最后冷撇了一眼徐仲晚轉身就走。好在9月剛開學不久,學校宿舍安排未盡事宜,有空的床鋪,一星期后,蔣池在他媽的幫襯下收拾好行李就搬出了徐仲晚的家,頭也不回,直接搬進了他所在班級的寢室。蔣池這一走,除了在校上課,其余時間,徐仲晚連蔣池的一根頭發都碰不著,直至臨近他和蘇慧琴的婚期。蔣池突然的轉變——“改邪歸正,似乎沒經過大腦處理,過于奇葩,而顯得十分反常。這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依蔣池的性格和平時作風,徐仲晚不認為蔣池會輕易放過他,松口他和蘇慧琴的婚事,就這樣罷手選擇沉默地從此安分守己,做個乖巧懂事的好兒子。所以蔣池到底想干什么,大概除了蔣池自己,沒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