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8
他不得不屈膝將腹部后拱,避開金蛟剪的劍尖。“奇了怪了我還,你手再長還能長過我的劍?”我不屑道。“別嘚瑟?!边厛蛘f,但我已經躬身追了上去。我將金蛟剪分成雙刀,一套下段攻擊緊跟一記十字斬切。想不到這人雖然人高馬大,下盤卻很穩,身手也十分敏捷,左躲右閃的。我很快失了耐心,手腕一翻,將金蛟剪握成上段,想要給他迎頭一擊重劈。男人見狀竟沒有躲閃防御,反倒是直接轉成背面,看樣子想硬生生受我這一劈。平日里在靈域里對上歪瓜裂棗、千奇百怪的怪物也就罷了,面對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一時間竟有點砍不下手,金蛟剪揮到一半已經收了三成力道。只是劍刃砍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卻根本沒有砍在血rou上的手感,反倒硬邦邦地震得我手發疼。“你怎么又彈刀!”“不是我!”只聽“咚——”的一聲響傳遍整個平臺,我看見所有人都停下片刻,皺著眉頭頓了頓。邊堯立刻反應過來:“鼓的背面是硬的,我們打上去也會發出聲響?!?/br>“但有龍魂護心,所以我倆沒事?!蔽艺f——剛才在景宵肚子里時也已經經歷過一次了。趁著這一愣神的功夫,相無征從和褚懷星的交戰中脫身出來,一個滑步站穩,手上便多了一副手鼓。邊堯:“不好?!?/br>相無征二話不說,開始了他的表演。手鼓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相無征密集頻繁的敲擊之下,對人精神上的折磨還是很客觀的。我看見藪貓整只貓都不好了,連忙把他和褚懷星一起抓到身邊護在龍魂庇佑的范圍之下,心想不對啊,相無征明明知道這玩意兒對真龍無效,為什么還要這樣做?倒是這一番無差別攻擊之后,除了我們四個之外的所有人都露出頭痛反胃的表情,作為上次被他集中折磨過一次的我,幾乎毫不費力地回憶起了上次頭暈耳鳴、腦子快要爆炸的感覺,離他站最近的幾個人更是捂著耳朵跪在了地上。一條野犬分神往這邊一看,胸口立刻便被一從巨大的冰棱貫穿,雙腳離地給掛在了天上。我瞧見月哥那頭的戰場,已經混亂得不成樣子,橫七豎八的冰柱以及源源不斷的水攪和在一起,幾乎快把整個平層都淹了。我腳底打滑,身體很難維持平衡,站都站不太穩。相無征看了看自己一旁被折磨的的同伴,又看了看安然無事的我們,愣了一下,停下敲鼓的動作,隨即啐了一聲道:“媽的,忘了龍,礙事?!?/br>我更懵了——他這還真是忘了?“有沒有聽到誰在尖叫?”褚懷星忽然說。我豎起耳朵仔細去聽,的確聽到了斷斷續續的隱隱尖叫聲,問:“什么啊,精神攻擊的余震嗎?”“不對,”邊堯說,“是靈域外的聲音。此刻本就是數個靈域亂七八糟地擠在一起,靈域與靈域重疊或交界的地方全是縫隙,那些聲音就是從這里透進來的。我忽然意識到,我感到站不穩與失衡,并不只是腳下水流的作用,而是因為整艘游輪都在大幅度地左右搖擺。“那是什么!”褚懷星驚訝道。我透過兩塊靈域的縫隙看出去,發現現實世界游輪外的海面上,竟然高高豎起了一堵寬數公里、高數十米的巨大海浪,正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滾滾而來。我大驚失色:“海嘯!”※※※※※※※※※※※※※※※※※※※※鄒初陽:我猛一回頭。邊堯:呵,自己說自己是猛一。第104章豐饒之海的浪潮(9-10)“天吶……”我怔怔看著巨浪聲勢浩大地朝我們撲來,帶著遮天蔽日的氣勢,喃喃道:“船,船會翻的?!?/br>月哥顯然也注意到了,他下意識扭頭去看,卻被景宵一腳踹在胸口,橫飛出去好幾米。“是你!”月哥說,“你cao縱了海嘯?你瘋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早說過!”景宵的眼中已經只剩瘋狂,“在大洋中心,你們是沒有勝算的,全部都到水里陪我玩玩吧!”范無救也幻回人型,他厲聲道:“居然能控制這種程度的水,景宵,你為了獲得力量,到底吃了多少自己研制出來的劣質藥?”景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殘忍地笑了笑,我忽然明白了——他挑選上船的這些幫手,不是他最信得過的同盟,而是本就想要舍棄的旗子。邊堯大聲質問他:“你為了搞死我們,不惜犧牲全船所有乘客,以及自己的同伴???”聽到他這樣說,其他眾人也停下手,野犬的頭領皺眉看他:“景宵,你這是干什么!”景宵銳利地目光射向邊堯,似乎在為他策反的言論不滿,甚至連原本在和我們交手的老高也一臉復雜地看著景宵,卻見對方突兀地張開了嘴。饒是經歷了這前前后后的許多,眼前的畫面也能輕松排進獵奇前十——景宵的嘴巴越長越大,大得比例畸形,簡直就像沒有顳頜關節一般。他張開的嘴巴甚至超過了他身體的尺寸,最后變成一個碩大的空洞。這個空洞而后漸漸變得透明,好像一個巨大的液體泡泡,和景宵的身體脫離開來。相無征第一個明白過來,拔腿就朝他的方向跑,其余數人也迅速跟上?!熬跋o他們做了一個緩沖艙!”我說——大約是同伴的剩余價值尚未完全利用干凈,他提供了這樣一個詭異的庇護所。“怎么辦!”眼看著巨浪豎起的高墻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越是逼近,其規模越是令人恐懼得渾身發抖。我發現那浪潮中的海水,并非往日的湛藍,也非渾濁的深藍,反而泛著一種令人不安的粉紅色,好像是侵染過無數血水、會招惹成群鯊魚的那種顏色。我抓著貓搖晃,“你快吹點風,把浪吹回去!”“怎么可能!”藪貓抓狂道。邊堯一把拉過我將我圈在他懷里,雙手緊緊握住欄桿,藪貓也立刻變成一只小小的寵物貓跳進我衣服里躲著。月哥二人大步沖過來,將甲板上的水全部凝結成冰,形成一個拱形的防護罩。我眼看著防護罩的厚度從一米、兩米、三米不斷加厚,和巨浪奔涌而來的速度競爭。饒是如此,我心中依舊的恐懼和驚惶也無法消弭——這樣規模的浪潮,若是把整艘游輪直接掀個底朝天,手上抓得再牢也無濟于事。滔天巨浪終于逼至眼前,從側面狠狠撞上游輪,鋪天蓋地的水席卷而過,眼前天昏地暗,一片模糊。波濤拖舉著重達20噸的游輪升起,仿佛她只是從無人島上飄落海面的一張輕飄飄葉片,游輪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傾倒,并且角度越來越大。冰罩在潮水的沖擊下吱呀作響,游泳池的水、游泳池周圍的躺椅小桌、吧臺里面甚至服務臺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