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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了,貓早上就喝了半杯牛奶,是該餓了,怪不得在小賣部外面打轉??上砩蠜]錢,平時做貓形態時,都靠賣萌騙吃騙喝,現在……現在估計也可以騙吃騙喝。他完全無視了一大群追著他查戶口的姑娘,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像個只有饑餓之后才會黏主人撒嬌的貓:“我想吃魚了,帶我去吃魚吧?!?/br>“你你你……”我抽出胳膊,不適應地抖了一下。我現在已經能麻痹自己,看著貓形態的他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人型的樣子,但是就這么大一個人杵在我面前,我覺得太陽xue一陣抽抽。好在藪貓并不覺得有什么,跟在我身邊溜達,注意力一會兒被蝴蝶小鳥帶走,一會兒又嚷嚷著要吃魚。我將他帶到餐廳二樓,迎面就看見鄭琰邊堯他們班的同學坐了一大桌。我回頭小聲道:“我們換個地方坐吧?!?/br>“為啥?不和蛇坐嗎?”他張望了一下,抖了抖耳朵,“哦,又有狗啊?!?/br>倒也不是因為這個啦……這時我已經聽見鄭琰喊我道:“小鄒,過來坐??!”于是在大家震驚和疑惑的目光中,我帶著藪貓坐下了。桌上一時間沒人吃飯也沒人說話,簡直就是昨天褚懷星加入我們時的場景重演。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張口的時候大腦還一片空白,于是嘴巴自顧自地說道:“其實他是……我……表弟……”我的聲音由于心虛而越來越小,大家看著完全和我不是一個物種的藪貓,無語道:“聽聽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覺得有人信嗎?”我:“呃……其實他……真是我弟弟,是我爸媽收養的……留學生,在我家借宿?!?/br>大家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你已經前言不搭后語了?!?/br>一個女生同情道:“算了算了,看人家鄒初陽就是不會撒謊,是好男人?!?/br>我捂住臉。她又問:“這位小哥叫什么名字???”我一時間卡殼了,她有些納悶兒:“怎么了,名字也不能說嗎?”“不是……”我轉過臉來,問:“你叫什么名字?”桌上撲倒一片。大家瞬間對我失去興趣,轉而開始了藪貓三連:“你是哪個學校的?你是哪國人?是不是混血???”“你之前來過我們學校一次對不對,還接走了一個女生?我記得的?!绷韨€女生問,“所以……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藪貓沒有回答,他支著脖子,眼珠隨著旁邊一個路過人的餐盤移動,我抬眼一看——是香煎三文魚。我自動站起來,說:“我去給你打飯?!?/br>貓拽了拽我的袖子:“我不要吃那個綠的?!?/br>我無奈道:“那是西藍花,是套餐的一部分,你和褚懷星怎么都不愛吃蔬菜啊,別逼我告秦先生?!?/br>“我才不怕秦先生呢?!必埞緡伒?,但還是放棄了堅持,趴在桌子上扒拉邊堯面前的酸奶蓋子——被按住了,又手賤地彈他的叉子,我連忙轉身溜了。選好食物回來后,我刻意坐在鄭琰的一側,慢吞吞地嗦著面條。鄭琰悄聲問我:“你和邊堯是不是吵架了???”我低頭盯著面條,說:“不知道?!?/br>鄭琰著急了:“什么叫不知道???”我死魚眼看他:“是真的不知道啊?!?/br>鄭琰夸張地抖了一下:“哇,你別這樣,一個冷血動物就夠意思了?!?/br>我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哦對,你也是……”“別吵架啦,”鄭琰沒有追問,說,“人生這么短,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多虧得慌?!?/br>他這話叫我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回答,鄭琰已經去和其他同學打鬧:“你們真的想入社嗎?別怪我們提前警告你們哦,就算勤學苦練三年,你們也變不成邊堯。更別提……不!不可能學會什么水之呼吸!”本市首度合辦的大學生運動會就在下午的禮堂講話中圓滿成功了,接下來是周末,大部分同學都約了局出校去玩。我開車帶著藪貓跑去吃海鮮自助,又在城里一頓亂兜,直到夜色降臨,貓嚷嚷著要回家,我才不情愿地打道回府。不料我回到二樓剛一推門,邊堯就站起身來——他似乎一早就等在休息室里了。邊堯:“你回來啦?!?/br>我移開目光,“嗯”了一聲,準備進屋洗漱。“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边厛蛘f。我回過頭,語氣不自覺有些冷淡:“哦,你終于打算和我說話啦?!?/br>邊堯抿了抿嘴:“你,你坐?!?/br>我心中沒來由的一頓緊張,不知怎的,“分手”兩個大字宛如橫幅一般在我腦海中大肆飄揚,不禁悲從中來——都怪警察大叔詛咒我秀恩愛分得快。但面上我可是不能退縮,故作冷酷道:“你想好了?你想好要和我說什么了?”邊堯點了點頭,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好像他即將裸’體去廣場上跳舞似的:“嗯,我想好了?!?/br>我走回來,和他面對面端坐著,想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邊堯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說,你的他人交往、交際都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但是,就我個人的感受而言,如果你愿意……試著和異性,呃不對,好像也不只是異性……”他明明組織了這么久的語言,就等著我回家和我說呢,卻一開頭就顛倒了個亂七八糟,完全沒有昔日當著委托人和嫌疑人面前張口就來的“李杰克”風采。邊堯音量越來越小,很像我白天瞎掰扯藪貓是誰時一樣,結巴了半天,最終放棄般地說:“如果你愿意同那些對你有好感的人保持距離的話,我,我會很高興的?!?/br>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絲“很高興”的情緒。我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他不悅的源頭,只是不明白這點小事為什么會令他如此在意,問:“我怎么知道誰對我有好感?”邊堯含糊地說:“就經常圍在你身邊的那些……”我不滿道:“你那是濾鏡!人家根本沒有對我有什么好感,我又不是什么天仙!我周圍來往的都是普通朋友,怎么可能是男是女都打我主意,喜歡我的只有你好嗎?!?/br>這話說完我不禁升起一絲心虛,邊堯似乎也從來沒有大聲明確說過他喜歡我,都是我厚著臉皮“栽贓”給他的。“才不是呢?!边厛蛐÷暪緡?,“才不是只有我……”“還是你在說昨天籃球場邊的哪個女生?我根本不認識她好嗎,是她自拍的時候跟旁邊的人起了爭執,我難免分神去看了看。然后她的自拍桿又打到我了,我這才說了她幾句?!蔽医K于逮到機會解釋這件事,噼里啪啦一頓倒豆子。邊堯:“哦?!?/br>我:“哦什么哦?”我:“你又打算不吭聲了是嗎?這種事情,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