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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詞有些狡猾,但邊堯此言倒不算說謊,畢竟他體內根本沒有龍力,何來限制一說。而我即使有龍力也根本不會用,所以這藥物真是毫無意義的一個戰術。“在靈域里是一說,現實世界打架我可是沒怕過誰!”這樣說罷后,邊堯忽然暴起一腳踹飛了茶幾,木桌就這樣打著旋飛了出去,Dee和男人下意識朝不同方向抱頭一滾。木桌上的東西氣力哐啷砸了一地,半罐啤酒直接灑在渣男身上,Dee雙手合十正欲拉開靈域,卻驚訝地發現什么反應都沒有。這頭邊堯已經一手扭過渣男肩膀,曲起膝蓋頂在他胃部,對方吃痛彎下腰,后背又被邊堯一胳膊肘狠砸下來——渣男直接撲街趴在地上,就這樣被邊堯三下五除二解除了戰斗力。Dee皺著眉,四下看看,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一仰頭卻發現邊堯已經抄起旁邊的煙灰缸朝她拍下來了。我看得膽戰心驚——這家伙不憐香惜玉也就算了,這種暴力街斗的打架方式是什么?我優雅的劍術老師呢???但事實證明我的顧慮是完全沒必要的,因為Dee輕松閃身躲過了攻擊,只是迎頭撲下來的煙灰卻不好躲。她閉著眼“呸呸呸”地不停吐煙灰,手背在臉上胡亂蹭著。“你才省省別想發動靈域了!”我哈哈大笑,“邊堯進門前就已經把磁場干預器打開了!”Dee已經迅速睜開了一條縫,警戒地注意著邊堯的動向。她被一嘴煙灰弄得夠嗆,滿臉黢黑,憤怒得不行,竟然反手抽出一把小刀,朝著邊堯便刺了過來。她先前在我家公寓的落淚戲碼到此刻完全幻滅,這姑娘看著文文弱弱,打起架來卻一點也不含糊。小刀寒光閃爍,次次朝著要害位置劃去,邊堯左躲右閃,但這個屋子空間實在有限,他后退幾步后,險些被渣男先前坐的椅子絆倒。“小心!”我正要上前去幫他,卻見邊堯臉色一變,大喊道:“人要跑了!”眼瞅著之前被邊堯放倒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爬了起來,即將奪門而逃,邊堯竟然還分出一點功夫單手撐著飯桌跳出來,一腳蹬在他腰側,吩咐我:“你控制住他!別讓他跑了!”我連忙撲上去從背后扭住渣男,掰著他的胳膊試圖將他雙手捆在一起,邊堯回身伸腳一勾,將凳子舉在手中,用椅子腿叉住Dee把她固定在了墻上。邊堯身高手長,捏住Dee的手腕朝后一掰,小刀即刻脫手,被他一把奪回“哐當”一聲扔進洗碗池里。我正要高興,卻見走廊方向的地板上憑空多出一片陰影。抬頭一看,一個陌生男人從門外走入,手里還捏著一個滋滋冒火星的小儀器,正是之前邊堯放在門外的磁場干擾器——用這個玩意可以打亂方圓十米距離內的磁場,讓靈域很難生成。不好!他們還有幫手!我和邊堯此來的策略本就是想要在不進入靈域的情況下抓住Dee和渣男——上次和相無征一戰時我倆被一頓痛毆,叫我深刻認識到自己平日里對付心思魔化的普通人也就罷了,可在對付結下靈契的能力者時實力還差得很遠。Dee露出一個扭曲的微笑:“到底是誰情報準備工作差?連自己對付的是誰都不知道,還敢只身來送死!”“起!”我手中一松,腳下一空,旋渦般的引力將我拖入下墜,一個陌生的靈域展開在眼前。冷。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靈域的場景還未完全穩定下來之前,徹骨的寒冷已經不容拒絕地包裹上來。“失算了——鵝鵝鵝唔——”我剛一張嘴就被灌了一大口冰碴子,我回頭去看邊堯,他果然也是凍得一哆嗦——這家伙不是恒溫動物,對周遭環境的溫度變化特別敏感,我明顯看見他生物活性和求生意志瞬間下降了。好在這段時間我每天晚上跟著月哥一起訓練,一半時間在自己靈域,學習如何穩定的靈域的存在。另一半時間則全是在月哥靈域里呆著,以便于專心聯系如何調動術體內部的靈力,對冰天雪地什么的都快免疫了。這樣想著我稍微冷靜下來一些,仔細打量周圍,發現這個靈域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冰洞。腳下打滑不說,四周具是層層疊疊的寒冰,頭頂懸掛著百千個鐘乳石形狀的冰錐,感覺動靜稍微大一點就會掉下來把我插死,有一種達摩克斯之劍既視感。以前的我也許會被這靈域唬住,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這種有明顯邊界的靈域都是為了把力量集中在小塊場地上。月哥給我上的第一課就是教我如何把力量集中在湖邊麥田者一小塊區域上,不要去管遠處的群山,以免駕馭不過來溢出的場地耗能。換言之,像月哥那種廣袤無垠,又層層嵌套且巨細無靡的世界,才是真正強者的靈域。思及至此,我無能狂笑:“你這冰屬靈域算什么,比我見過的差遠了!”嘴上雖然這么說,但短短一分鐘里,我手腳其實已經近乎麻木,我僵硬地伸了伸手指,拉過邊堯的爪子捏在手里,幾乎是靠意志力將金蛟剪握在手中。Dee在靈域中臉上嘴里已經沒有煙灰了,但仍然充滿慍怒,她手中握著一根短杖,大概是從門外進來的男人所化。“渣男也在?!边厛蛟谖夷X中提醒道,我仔細一看,那渣男果然被困在其中一個冰洞里,同我們隔著一米厚的半透明冰墻,“看來她們也不放心他?!?/br>我呼出一口白氣,正打算曲線救國,Dee卻已根本不想再和我們多說什么,她一揚手,我頭頂的數個冰錐瞬間松動,直接砸落下來。我腳下一彈,兩步跳開躲掉了,落地時卻腳下打滑剎不住車,差點沒摔一跤。這些冰錐很明顯不是自然界的那種冰棱,下墜的速度比重力更快,而且尖錐直插入地,硬度也很不一般。Dee故技重施,更大面積的尖錐撲簌簌地朝下落,根本躲不掉。我當機立斷抬起胳膊,揮刀橫掃一圈,將冰錐悉數斬斷。然而冰錐斷口飛濺出的冰碴子劃過我臉頰和胳膊,帶起一陣遲緩卻不容忽視的痛意——細小的血絲源源不斷冒了出來。這些傷口的疼痛和寒冷造成的疼痛混雜在一起,十分惱人,但所幸出血量不大。我抬頭看去,斷口很快又生成了新的冰,我心中有些惱火——這什么,千本櫻的冰塊版本嗎?“別管那些,揍正主?!边厛蚶碇堑穆曇魧⑽绎h遠的思緒拽回。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聲音聽起來些微有氣無力,就連金蛟剪劍身的光芒都有些黯淡。“你在瞎想什么,”邊堯說,“她現在的目的就是消耗你的熱量和體力,必須速戰速決?!?/br>話雖如此,但新一輪的冰錐再次延綿不絕下墜刺來——我想要朝哪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