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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頭暈?!?/br>洛余生:“……我不會幫你洗澡,你自己考慮要不要臭著睡覺?!?/br>陸以期睜開惺忪的眼,“那你不能走?!?/br>“做什么?聽你洗澡?”洛余生沒什么好氣道。他態度想然不會太好,陸以期裝醉耍賴,他又不能真的不管,誰知這人會不會真在客廳睡一晚。“老婆?!?/br>洛余生僵了僵,“亂喊什么?!?/br>“我要洗澡,你給我準備衣服?!?/br>洛余生:“……你這醉了指使人還挺自然?!?/br>陸以期沖他笑了笑,看著還有點……乖?洛余生:“你去洗澡,我給你拿衣服?!?/br>陸以期:“脫?!?/br>洛余生一掌拍過去,“自己來?!?/br>“哦……”陸以期慢吞吞往浴室走,外套領帶扔了一地。等陸以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終于折騰完了,洛余生舒出一口氣,“你快睡吧,今天喝了酒容易困,我也回去了?!?/br>他半帶埋怨道:“可真是折騰死我了?!?/br>陸以期手一帶,抱著人翻了個身在床上一起躺下了,“陪我睡?!?/br>“沒洗澡,不睡?!甭逵嗌鄣貌幌雱?,現在是連惱怒的力氣都沒了。“洗了,”陸以期鼻尖嗅進洛余生頭上洗發水的味道,兩人用的同一款洗發水,洛余生身上的味道就是比他的好聞,“聞到了?!?/br>“狗鼻子嗎你?!?/br>“嗯?!?/br>洛余生:……洛余生現在有點懷疑陸以期是真醉了。陸以期:“關燈?!?/br>洛余生:“我不跟你睡,擠得慌?!?/br>“不擠,”陸以期自己起來關了燈,“床很大?!?/br>“你確定我會跟一個對我意圖不軌的人一起睡覺?”陸以期頭埋在洛余生脖子里,含糊不清:“我又不對你做什么?!?/br>洛余生:“……你先別往我身上鉆再說這句話?!?/br>陸以期抱著他,呼吸平穩,似乎是安心睡了。洛余生沒什么睡意,想著干脆等陸以期睡著再回去。兩個人都是男生,就算陸以期對他有什么想法,躺在一起睡一覺他也沒感覺有什么地方吃虧的。他又開始想,現在早過了三個多月的交往期,林景還差點被陸以期給封殺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提分手了?“洛洛,能不能不分手?”洛余生被陸以期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剛想到分手,陸以期怎么就知道了?緊接著他發現,心口好像不會再因此而抽痛,所以是規則的力量已經消失了嗎?剛要說什么,陸以期忽然支起身捂住了他的嘴。洛余生:“唔?”干什么?陸以期:“你先別說,好好想一想?!?/br>洛余生使勁把他的手扒下去,“你捂著我讓我說什么?!?/br>陸以期翻身上來,抵住他,有些惡狠狠道:“我給你一天時間,一天沒想通就兩天,兩天沒想通就三天,一直到你想通為止?!?/br>這個姿勢讓洛余生有些不自在,他沒顧得上陸以期話里的意思,推了他一下,“你別壓著我?!?/br>陸以期抱著他從容翻了個身,換成洛余生趴在他胸前。“……我也沒讓你抱我?!?/br>陸以期沒管他這句話,用一種十分舒適的力道,手指從他頸后輕輕按壓撫過,說話的語調認真又漫不經心,“洛洛,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別分手了行不行?”“你不是說讓我想一想嗎?”“需要想幾天?”陸以期問。洛余生:“一個月吧?!?/br>陸以期:“……”陸以期:“不行,三天?!?/br>洛余生:“……你想還是我想?”陸以期委屈:“那也太長了,我都等三個多月了?!?/br>“你……”洛余生剛說一個字,又突然不想問了。他緩了緩語氣:“七天,行不行?”陸以期不甘地妥協道:“那行吧?!?/br>洛余生舒出一口氣,帶了點哄人的語氣說道:“好了吧,我要回去睡覺了?!?/br>陸以期:“說好了陪我睡的?!?/br>洛余生:“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陸以期:“現在?!?/br>洛余生:“……”作者有話要說:洛洛撒嬌。陸總:可愛,想……陸總撒嬌。洛洛:神煩第42章洛余生晚上做了個夢,一般夢都是斷斷續續的片段,洛余生做的這個夢卻很完整,醒來后甚至沒有忘記,連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說是夢,更像是一段回憶。那是他的高中時期,午休時間洛余生正在教室寫題,陸以期帶著一幫小弟從外面浩浩蕩蕩走進來。當時的陸以期是個刺頭,不服管教,遲到、逃課,甚至打架,是一中有名的校霸,桀驁不馴。陸以期有錢、花錢大方是公認的事,這些人都愿意跟他一起玩。聚的人多了,就有人說跟他玩在一起的都是為了他的錢,一些稍稍有自尊心的男生在之后都跟他保持了距離。他很傲,當時的陸以期處在一種對任何人極端不信任的狀態,對于朋友的離開沒有任何挽留。于是最后只留下了這幫在學校尋隙生事、吃喝玩樂的跟班。至于洛余生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夢里的他就是知道。這是原主的記憶?洛余生覺得不是,他感覺,夢里的這個人,就是他,這些事,似乎也真實地像親身經歷。可他怎么跟陸以期成了同學?做夢的感覺很奇怪,他能體會到夢里自己的感受,有時又能清晰地知道,他就是在做夢。洛余生高中的日常很普通,上課刷題,他跟陸以期在班級也沒有任何交集。陸以期則不然,他經常會聽到別人討論,陸以期昨天怎么怎么了,今天又怎么怎么了。轉變發生在一次放學后。陸以期可能剛跟誰打過架,臉上還帶著點青紫,沾了灰,比平時的他臉上多了幾分凌亂,可他桀驁的眼神又不會給人以他狼狽的錯覺。他趕走了那群跟著他大家的小弟,獨自一人轉身朝背對他們的方向離開。洛余生不知當時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腦抽了,可能觸景生情,他覺得當時的陸以期瞧著很有幾分落寞,于是他走過去,給了陸以期一包沒有拆封的紙巾。這件事并沒有改變兩人的現狀,第二天到教室,陸以期還是那個陸以期,雖然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兩人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學,甚至都沒有說過話。陸以期想抄作業,自然有人代勞幫他借,何況陸以期就是不交作業,學校也不會拿他怎么樣。洛余生想,那包紙巾很可能在下一秒就被陸以期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