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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關于紙片人深夜襲擊流氓、保護少女的都市傳說,其實就是你異世界的朋友吧?你們所知道的全部都要說出來哦,這關乎到了我能不能最終搞清太宰治的意圖?!?/br>紅發男人點了點頭,又想起來什么道:“其實關于太宰的意圖,我已經有些不好的預感了?!?/br>“什么樣的預感?”亂步表示慎重??椞镒骺墒呛苌贂岬筋A感的,一旦有了什么預感,通常都非常值得重視。紅發男人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具體要怎么形容。那種預感真是虛無縹緲,復雜又如同漆黑的深淵一樣晦澀,一定要找出一個可以大致上形容的詞語的話,那應該就是——“毀滅?!?/br>和太宰的一系列接觸,從初遇時對方躲避眼神交流,到昨夜對方過度的亢奮情緒,雖然表現形式不同,但內核都是一致的。全部都是正常的太宰不會做的事情。就說昨夜吧,太宰蹦蹦跳跳嘻嘻哈哈,一杯酒就醉得厲害了,恨不能把一世樂事都說盡,一生時光都談完,那可不像是單純在開心啊。感覺更類似于……快要死去了,快要毀滅了,所以最后要好好告別才行。第36章蝴蝶文學亂步吃飽飽了,捧著幸福的小肚皮笑咪嘻嘻的離開了。他若是再胖上幾分,大概會像個小福娃。織田作之助等在夫婦善哉里,很快就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見到了一個老熟人。他單方面的老熟人——坂口安吾。在夫婦善哉暖融融的燈光下,坂口安吾后退的發際線看上去更醒目也更凄涼了,并且眼底的青黑色十分嚴重,一副要不了多久就會猝死的可悲架勢。“你好,我是坂口安吾?!币荒標老嗟膶W者派頭的男人伸出手來。“我是織田作之助?!奔t發男人小心翼翼與之握手,生怕手一重眼前這人就要當場去世。大概是這擔憂的心情表達得太露骨,坂口安吾“嘖”了一聲,從口袋摸出一管提神劑,熟練地打開并仰頭倒進嘴里。“這樣就可以了?!彼f,顯得毫不在乎。紅發男人肅然起敬:“安吾,你辛苦了?!?/br>“我們有那么熟么……”坂口安吾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后就直入主題:“這家店暫時改造成了安全區域,但時間有限,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椞锵壬?,橫濱存在著一本空白的【書】,是在上面書寫文字后,只要滿足合理性就會實現的奇跡之【書】,它原本一直處在封印狀態,但是在三年多前,突然消失不見了?!?/br>“三年多……”紅發男人下意識重復。這太巧合了不是么?自己記憶出問題的那個時間節點,在這世界上恰恰就是三年多。坂口安吾沉聲道:“異世界人不斷出現在橫濱,就是從【書】消失的那一刻開始的,我們有理由懷疑【書】一直維系著這世界的本源。而這三年多來,世界的壁壘出現了裂縫,并且今后將越來越嚴重?!?/br>他頓了頓,又道:“根據合理推斷可以這樣認為:我們生活的世界正在喪失穩定性,如怒浪之中的帆船,隨時都有可能覆滅?!?/br>紅發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烈搏動起來。這種概念上的事情其實聽起來很寬泛,他本不該有什么特殊感受的,就像他從來看不懂狗血言情劇。但是,有一個無形的聲音告訴他:就是這樣,這個世界正是如此。一股寒意深深的侵入了他的大腦,激得他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坂口安吾探究地望著紅發男人:“織田先生,我是奉命來向你詢問異世界情況的,但在這之前我有一個私人問題,希望你能為我解惑?!?/br>“你問吧?!?/br>“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書】就是港黑首領太宰治弄走的,他的目的是毀滅這個世界?!?/br>比剛才的情緒更巨大的、荊刺一樣鋒利的陰影,向著紅發男人的心頭落下。——“首領,的時透先生帶到?!币晃桓酆诔蓡T恭敬通報道。坐在辦公桌后面正發呆的太宰治立刻回復:“請他進來?!?/br>于是一位打扮得像個樵夫,有一頭造型奇特的長發的男子,滿臉不快地走入了首領辦公室。他仿佛是隱含著怒火一樣,左右打量了一遍辦公室的裝潢,但就是刻意不正眼看太宰治,只冷冷道:“連窗戶都沒有嗎?六面漆黑,還真像是老鼠的地xue?!?/br>“放肆!”中原中也怒了。太宰治趕緊安撫:“別激動啊中也,時透先生的脾性我們請他來之前就調查到了,這次可是要和時透先生談正經事的,中也你這樣會導致交涉失敗的哦?!?/br>中原中也撇撇嘴,一臉不爽的后退兩步,那意思是:“你們談吧,我一句話都不多說了?!?/br>但是被港黑首領以禮相待的客人絲毫不領情,還揚起了一邊眉毛:“我可不認為一家文學社跟港黑能談成什么事情,幫你們寫吹捧黑色世界的軟文嗎?”這話語可太有攻擊性了,但太宰治只是寬和的微笑:“還請時透先生不要這么說啊,老鼠的地xue能有什么值得吹捧呢?里面可全部都是腐臭的氣味,若是放到太陽底下暴曬,誰見了都會趕緊躲開的?!?/br>如果有人認為簡單的言語攻擊就能冒犯到港黑首領,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黑暗中帝王一般的男子別看外表纖細,渾身君臨黑暗的氣勢卻能壓得人直冒冷汗。今日被請來做客的時透先生就是強行挺直了腰桿,才沒有在這氣勢下大汗淋漓低頭的。因為港黑首領自黑的話說得太狠了點,時透一時想不出更狠的臺詞,而且也因為對方莫名其妙的自黑感到不安,張了張嘴便只能吐出一個疑問:“那不然是為了談什么?”太宰治側頭對秘書道:“小銀,麻煩拿給他?!?/br>干練的女秘書立刻雙手端起一個文件袋,傳遞給時透。“這里面是的書稿?!碧字涡Φ?,“嘛,當然不是我寫的,我畢竟是個首領啊,整天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有精力寫書,這個其實是我朋友寫的,可以麻煩蝴蝶文學幫忙出版嗎?”時透接過文件袋,掂量了一下感受分量:“我們可不是隨便有一沓寫了字的紙就會出版的,你以為出版是過家家嗎?”太宰治不笑了,他向前傾斜身體,那種叫人不安的氣質就更突出了:“時透先生,你都還沒有打開看過呢,這樣就下斷言可太令人難過了?!?/br>時透的額頭上滲冒出冷汗,但他咬住牙一聲不吭,不愿意在這個危險的港黑首領面前低頭。辦公室里安靜了一小會兒,太宰治忽然向后靠進了椅背里,表情也重新變得輕快。“好啦,時透先生不用這么緊張,我當然是對蝴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