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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林小姐看了看肖越寧的臉色,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為他是有意見了,連忙又補充道:“當然,這情況不光是我知道,房子的主人也是知道的。如果肖先生您最終決定租住這套房子的話,租金方面好商量……”肖越寧也不說自己租還是不租,只示意林小姐帶自己繼續看房。因為要看的房子只在二樓,兩人也沒有等電梯下來,而是直接走了樓道上樓。也不知道是風向問題還是別的,原本在一樓大堂內聞著還極淡的臭味,等他們一進到樓道里面之后,反而顯得更加濃郁了,也非常清晰的聽到貓叫狗吠的聲音,應該是三樓的那個不停收養流浪貓狗的人家里傳出來的。林小姐尷尬的看向肖越寧,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打算繼續看房。肖越寧沒看到她的舉動,只是臉色凝重的踩上樓梯臺階,繼續往上走。鼻尖聞到的這股濃烈的臭味,總是讓人聯想到腐敗的尸體所散發出的惡臭,再加上APP發布的任務,肖越寧心想:難道是有人在樓里殺了人?而且尸體也仍舊藏在樓內?從林小姐的話里可以看出,這棟樓里散發出惡臭的有兩家。一家在一樓,一家在三樓,而且兩戶人家里散發出臭味的理由也不盡相同。如果真的是這棟樓里有人殺了人,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殺人兇手就是這兩家人中的其中一個?他們一個在家里堆積垃圾,一個不停的撿流浪貓狗。一個是真,一個是假。假的那個,也許就是在用這些東西的氣味,掩蓋尸體散發出的尸臭味?二樓很快到了,肖越寧他們要看的房子是二樓的204號房。打開房門,肖越寧跟在中介林小姐的身后走了進去。這是一套還算寬敞的房子,二房兩廳的格局,不算寬闊但也并不擁擠。屋子里的陳設看起來很舊,但卻很用心的打掃過了。肖越寧在屋內環繞一圈,然后徑直走到陽臺,一把拉開陽臺的玻璃門……頓時,一股無比濃烈的臭味傳了過來,那臭味就像是夏天的垃圾桶,腐敗發餿,卻又夾雜著無數動物糞尿的臭味,讓人聞了幾欲作嘔。耳中一直聽到的貓狗叫聲,此時也更加響亮了,肖越寧甚至還聽到有利爪不斷抓撓鐵絲網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想要看個究竟。站在一邊的林小姐見肖越寧被這氣味熏得臉色發青,連忙上前來想把窗戶再關上,卻被阻止了。肖越寧把頭伸出欄桿外觀看,樓下靜窗臺悄悄的沒有動靜,但樓上卻熱鬧的很。肖越寧伸長了脖子去看樓上,只見樓上的陽臺已經被人用鐵絲網封住了,只是鐵絲網雖然封住了陽臺,但卻封不住那些從鐵絲網的網孔里不斷探出來的貓爪和狗爪。這只名叫小黑的黑貓是肖越寧的寵物,是他兩年前在公園里撿回來的流浪小貓。肖越寧撿到這只貓的時候,它正守著它mama的尸體躲在一片偏僻的樹叢里。那母貓顯然已經死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即便是寒冷的冬季,它的尸體也還是在不斷的散發著惡臭,推測死亡時間起碼一個星期以上。不過顯然,守在尸體旁邊的小貓并不知道它已經死了。它仍舊固執的守護著母親的尸體,還對著當時撥開樹叢查看情況的肖越寧拱起嬌弱的小身板,炸著一身黑色絨毛,齜出一口小奶牙沖他發出威脅的哈氣聲,想要以此恐嚇他離開。肖越寧當然沒有離開。他試圖把小黑貓抱走,但小貓掙扎得非常厲害,還用自己沒長結實的牙齒在他手臂上啃出好幾個牙印。無奈之下,他只好脫下自己的厚外套,把地上那只已經開始腐敗的貓尸包了起來。這下子不用他叫,小貓自己就焦急不已的跟在了他的身后,跌跌撞撞的邁著小短腿一路跑一路跌,中間還抬頭不停的沖他發出“喵喵”的貓叫。肖越寧還記得,當時他發現小黑的時候,死去的母貓尸體嘴邊還散著兩塊碎餅干和一小節已經風干了的火腿腸。當時肖越寧沒在意,還以為是小黑吃剩下的。不過后來他帶小黑貓去寵物醫院檢查身體,照了X光之后,才知道這只小貓在那段時間內幾乎沒吃過什么正常的食物,胃里幾乎裝滿了垃圾。而母貓尸體邊的那些食物,應該是它在母貓死了之后獨自外出尋找回來的,找到了卻又舍不得自己吃,而是把食物留給了已經死去的母貓,自己餓極了就吃垃圾充饑。當時寵物醫院的醫生給小黑做了手術,從它的胃里取出了不少樹枝、石子和塑料袋的殘渣。當時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肖越寧都有些愣住了。寵物醫院的醫生也是唏噓不已,感慨地說了一句:“有時候,動物比人還要長情啊?!?/br>肖越寧把母貓的尸體和小黑帶回了家,但母貓尸骨無法長久保存,他又不能放進冰箱里,最重要的是小黑不愿意離開它mama,他連把母貓埋葬都不行。肖越寧無奈了很久,最終還是在母貓尸體徹底腐爛得不能看之前,不顧小黑的哀嚎和阻攔,把它送去了寵物火葬中心,然后取了骨灰回來放入貓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只貓特別有靈性,還是動物的感官都比人敏銳。哪怕肖越寧無法跟它解釋,但這貓卻好像已經知道骨灰罐子里裝的是它mama似的,終于不再鬧了,也愿意在肖越寧家里安營扎寨,一人一貓搭伙過起了日子。只是也許是幼時流浪生活留下的陰影,最初相處的時候,小黑依舊無法避免的對肖越寧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傁矚g獨自躲在犄角旮旯里,露出一雙幽綠色的大眼睛,時時刻刻監視著房子里唯一的人類。肖越寧花了整整兩年的功夫,才讓它和自己徹底的親密起來。而此時,與肖越寧已經徹底親密起來的小黑,正大搖大擺的繞著剛剛走進家門的肖越寧轉圈,逐步檢查他的全身,不一會兒又跳上門口的鞋柜,接著嗅他的口袋、背包……看到這一幅首長檢閱士兵的威風模樣,任是誰也想不到它當初是多么的膽小和敏感。不知原由的見了,只怕還以為這只貓才是一家之主。突然,小黑也不知道是在肖越寧的外套上嗅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耳朵都撇出了飛機耳,它嘴唇咧著干嘔了兩下,然后炸著毛一臉嫌棄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