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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溜達在半個小時后結束,大變態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好一點了。不過一回到家,就被寧晏呼喚到衛生間馬桶旁時,這家伙還是一臉被噎住的表情。——他說過不會在外面解決問題那就是不會,不要心存任何幻想!寧晏高揚著腦袋想。晚上十點的時候,男人再一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今天看的是寧晏曾經參加過的綜藝節目。寧晏覺得這家伙是不是也太閑了點,一般來說在家休整也不至于真的就這么閑魚了吧。他有注意到其中一間客房被改造成了練歌房,可這家伙今天一整天就沒進去過,難道特地空出一段時間來就是為了躲在家里偷偷癡漢他么……藺容選的這期綜藝節目是寧晏閉關前的最后一次錄制,是個戶外真人秀,給嘉賓發任務,互相競爭的那種模式。寧晏一直覺得自己綜藝感還不錯,蹲坐在沙發旁,跟著男人一起欣賞熒幕里的自己時,尾巴一甩一甩的。期間還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身旁的男人。節目剛好播放到寧晏鬧的某個笑話,男人雙唇微抿,帶著點笑意。下一秒,電視里嘉賓們“哇啦哇啦”叫了起來,寧晏就算眼睛不看著,也記得那里是自己果斷反水,甩了企圖套路他的所謂隊友,把那位前輩隊友給搞了個懵逼,其他前輩激動到雞叫起來的地方。男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次不是“噗”了,而是很輕的一聲笑。寧晏怔忪了下。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悄悄抬起爪子,捂了捂胸口。什么啊,私底下還真的笑挺多的么。寧晏扭過頭,重新盯向電視機。他也算看明白了。就算心里還是會腹誹這家伙是個冰山,可他已經明白——這家伙其實壓根就不是冷。他以前所以為的藺容,或者說是大眾所以為的藺容,和真正的藺容,根本不一樣。大概是這家伙的長相偏冷峻吧,沒什么表情時,沉默寡言時,看起來真的挺冷的,可這家伙只是情緒比較淡,偶爾還會很呆。所以,既然不是發自內心的疏冷,那到底為什么以前見到他時都不怎么笑呢。寧晏下意識地用爪子抓著地板。要是對他多笑笑,說不定他就…………寧晏僵了下,甩了甩腦袋。他、他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光是笑就行了嗎!這家伙以前還diss過他呢,他可是親耳聽見的!寧晏努力忽略了心中那一絲絲對于過去他所認知的那些事情的遲疑,悶悶地起身跑開了——反正他現在是狗身,什么都沒法問,問清楚了也變不成人!*C市,晨星集團頂層。兩個男人正抽著雪茄聊著天,其中一人是晨星娛樂老總,寧晏的父親,寧莊榮,另一人是公司某高層。寧莊榮吐了口煙,和高層笑呵呵聊了一半,對坐在另一旁的寧閱道:“哎,怎么樣,臭小子接電話了嗎?”寧閱眉頭微鎖道:“又關機了?!?/br>“這小子,臭毛病還沒改過來,”寧莊榮說了句,揮揮手道,“算了,隨他去,我們管自己?!?/br>兩中年男人剛聊起一些古董收藏上的事情,寧莊榮原本還想讓身在A市的寧晏看一看某塊玉,問問喜不喜歡,見狀也懶得問了——其實小子多半對這些也沒興趣。高層倒也聽寧莊榮談起過寧晏的事情,知道這孩子閉關期間就喜歡時不時關幾天機,你湊上門去打擾他他還會不高興,非常難搞。他搖搖頭,道:“這習慣得改?!?/br>“可不是么,不過一般這小子最多也就關個三四天,”寧莊榮嘆氣道,“還是你們家孩子乖?!?/br>“我兒子太乖了,沒主見?!备邔哟笮Φ?。寧閱坐在一旁,給寧晏發了條消息,雖然知道多半不會回。他嘆了口氣,揉了揉眼角。算了,過幾天再說。一般也不會出什么事。寧閱垂眸。不論是他,還是寧大伯,和寧晏之間都有著血緣關系。有著血緣牽絆的同族一旦出事,他們都會有所感應,這也是他們暫且能夠容忍寧晏這臭小子任性的原因——盡管臭小子本人至今對自己是個半妖,擁有犬妖血統的事,一無所知。*第二天,藺容還是去找顧時換狗糧了——他昨天拿回來的狗糧,寧晏最終還是一口都沒碰過。寧晏無聊地在家里打了會兒盹,又睡了一覺,醒來時,男人已經回來了,并且在他面前放下了第二盆狗糧。寧晏:“……”都說了不想吃了!他就跟昨天一樣不爽地扭開了頭。“味道已經換過了,今天的是香的?!碧A容揉了揉他的腦袋。寧晏掙扎了出去,原本想走吧,又怕這個男人糾纏不休,正思忖著是不是得來一個比昨天更具沖擊性的表演,男人就忽然捏起了狗糧,放進了自己嘴里。寧晏:“……”他震撼地定在了原地。男人當著寧晏的面吃掉了這顆狗糧,一臉冷靜地說:“看,我都吃掉了,是香的?!?/br>寧晏:“…………”小白狗定住了,和男人大眼瞪小眼。藺容垂眸,再次從狗盆里拿出一粒狗糧……寧晏:等等,倒也不必如此的!在他的驚疑不定之中,藺容已經把第二顆狗糧也吃下去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下定了決心非要讓寧晏習慣吃狗糧,還是自己真吃上癮了,男人那張淡淡的臉上,竟帶上了些許品嘗的神色,吃完了第二顆又拿起了第三顆……寧晏一張狗臉神色變幻,最終他糾結又狐疑地靠近了狗盆一步,低下頭去嗅了嗅。好、好像今天這盆真是香的?他又瞧了瞧男人。男人盯著他,面無表情地嚼著狗糧。寧晏:“……”行、行吧,既然你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我試試就試試……他微妙地低下頭,舔了一顆狗糧進嘴里,小心翼翼地試著嚼了嚼……唔,這小餅干味道倒確實不錯……一人一狗便在落地窗前,各自占據了半個狗盆,你一粒我一粒地吃了起來,也不知道誰比誰吃得更認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想起了什么,又從寵物醫院袋子里掏出了一根牛rou干——昨天帶回家的東西太多,拿不下,因此今天去換糧時,才又買了另一些小零食。男人正默默拆開來,放鼻子邊嗅了嗅,張開嘴打算再嘗嘗這個——不知何時已經從細嚼慢咽變成狼吞虎咽的小白狗突然抬頭,嘴里含著小餅干含糊不清地罵罵咧咧:“汪汪汪汪汪汪!”藺容動作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