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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在彰顯著他是別人的所屬物。他被標記了。是裴鶴之?這個認知宛如當頭一棒,把白浩敲得一陣發懵,他張了張嘴,只曉得苦澀一瞬,竟然什么話都沒能講出來。顧念寒看著對方碰觸自己的手,不著痕跡地站遠了一些,稍微扯了一下胳膊,卻沒能讓白浩松手。“你沒必要跟我解釋什么,這是你的事情?!?/br>他望向白浩背后,剛剛那個被莫名拋下的女生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位置,眼神里充滿著困擾的敵意。他也不傻,不是不明白白浩對自己是什么意思,可這樣的感情除了阻礙白浩前進的步伐以外毫無意義。顧念寒再次后退一步,這一次結結實實跟白浩拉開距離,就像是沒看見對方眼底震顫的失落一般,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胳膊從白浩手中抽出來。“我這就準備走了?!?/br>顧念寒輕輕地拍了拍白浩的肩膀,就好像隨手撫過男人肩頭的一粒塵埃,聲音平靜:“去吧,別讓人家姑娘等急了?!?/br>顧念寒見白浩依然木楞在原地,沒有動的意思,便再一次微微加重口氣:“去吧,聽話?!?/br>他就像是教育弟弟的兄長一般,語氣平淡,不帶任何別樣的態度。但也正是這樣的態度,讓白浩愈發心寒。顧念寒說完這話,便自然而然地沖白浩點頭作別,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酒店大門,步伐毅然決然,沒有半分留戀。隨著顧念寒的離開,街邊??恳丫玫囊惠v賓利緩緩落下車窗。后座上坐了一個容貌精致的婦人,手指間夾著煙,沖著顧念寒遠去的方向輕輕吐了一口煙霧。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顧念寒離開的位置,神情若有所思,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司機開口:“夫人,少爺出來了?!?/br>白浩手上卷著西裝外套,神情凝重地從酒店大門走出,一眼就看見了??吭谲囘叺馁e利,瞬間眉頭擰得更厲害了。他轉頭想走,那車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旁,頗有一種非把他逼上來的架勢。白浩只得煩悶地開門上車。白夫人看著她這滿面愁容的兒子,一張難得一見的好面容就這樣被籠罩在陰郁里。她緩聲問:“你這都是第幾次了?上次華易集團董事的千金被你氣走了,今天南宮家的大小姐又被你丟下不管不顧,你還想要任性到什么時候?”白浩一把將外套丟在車座上,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發,壓抑著聲音道:“對不起母親,我真的做不到,您就別逼我了?!?/br>白夫人深知她這兒子的脾氣,便干脆不言,安靜地看著他,兩個人相對無言許久,一直到白浩的火氣緩緩降下來,她才開口:“你就是因為剛剛的那個人才始終不接受聯姻的吧?”白浩不答。白夫人吸了口煙,清清淡淡地說:“可我想人家已經給你答復的很明顯了,你也沒必要繼續自欺欺人了吧?!?/br>剛剛顧念寒轉身離開的畫面有目共睹,可謂是無情到了極致,去留都格外灑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當年你不愿學商,非得要學醫,你爹氣得要打斷你的腿,我替你扛下來,讓你去學自己喜歡的專業??墒乾F在你爸他身體不好,全靠一口氣吊著,誰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到哪一天,你以為繼承人的位置有多少人都在眼巴巴的瞅著,你若不去聯姻穩定基業,你讓你爸怎么放心合眼?”白浩在她的話語下肌rou繃緊,用力攥緊了雙手。這些道理他又何嘗不懂?他是白家唯一的獨子,近幾年父親病重,自己始終坐在風頭浪尖上,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現在的白浩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為了夢想放手去追的幼稚小孩,在這以后,他的每一步道路都將被鋪墊好,到時候白家一切都會撂在他的肩頭,他肩負著家族企業的使命,除了咬牙背下來以外別無他法。白夫人嘆了口氣,將手慢慢放在白浩的手上,微微用力:“浩兒,媽知道你不甘心,可媽就只有你這一個兒子,為了白家,你得懂事?!?/br>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尖銳的刺,直直扎入白浩的心底,所有迫不得已的壓力鋪天蓋地向他打來,令他收攏起所有的氣憤與不情愿,同時也讓他那些埋藏許久,無疾而終的暗戀與苦澀,盡數咽入腹中,無人可訴說,干脆爛在心里。他想起那晚顧念寒卷縮在他的懷里安睡的模樣,他伸手,輕輕揉開男人微皺的眉頭,所有的一切都隨著現實的到來而煙消云散,一去不返。白浩將臉埋入雙手中,用力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br>他再開口時,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疲憊。“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會將他放下?!?/br>第63章真不想放過你“您好,顧念寒先生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br>顧念寒應了一聲,順便將電話夾在頸間,迅速拿起筆在快遞箱的單子上簽上自己的名姓。“好的,我會轉告他,再見?!?/br>顧念寒將電話收入口袋,他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地尚未吹干,襯衣紐扣只扣了下面幾個,露著修長的脖頸鎖骨和一小片胸膛肌膚。這片白不小心就晃瞎了面前人的臉。顧念寒簽完快遞,見快遞員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禁疑惑:“還有事?”快遞員這才反應過來,將視線從他的脖頸前移開,尷尬地沖他笑了笑,訕訕地轉身離開了。當Omega第一次被標記后身體上會散發出一種奇特的芬芳,并非是信息素的味道,更像是一種體香,就像是朝露中的花朵一般,花香中攜帶著奶油的甜香,一般人將這種味道稱為“晨幽”。顧念寒顯然近期已經出現了晨幽的相關癥狀,雖然他本人并未察覺,但跟他接近的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嗅到他身上的香味。為了杜絕晨幽對他人產生影響,顧念寒這幾天專程向裴鶴之告了假,回家的第一天就是澆花,順便修剪了一下花朵長出的雜枝。顧念寒將裴鶴之送給自己的戒指穿了一條鏈條,當作項鏈戴在脖子上,平時被衣領遮蓋,倒也不太明顯。顧念寒吹完頭發,走出來一看,就發現手機上多了三條未接來電。是白浩的電話。他皺皺眉頭,打回去一聽,對面亂七八糟人聲鼎沸的嘈雜聲便剎那間從話筒里面沖了出來,陌生的聲音道:“喂,你好,請問你是這個電話號碼的熟人嗎,這人在我們店里喝大了鬧事,能不能麻煩你把人領一下?”經歷了上次在酒店那件事以后,顧念寒不愿意摻乎跟白浩有關的事情,正準備拒絕,讓他們去找一下別的人幫忙,卻聽得那頭一陣酒瓶迸裂的巨響,緊接著是白浩含糊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