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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不得不捏著桌角站穩腳跟。原本以為應該是簡單的酒精上頭,但三秒以后他便意識到不妥——這分明就是發情期來的征兆。果真是晦氣。出門不看黃歷,喝涼水都要塞牙。發情期早不來晚不來,非要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顧念寒下意識摸了摸后腰,空無一物,今天并沒有帶刀出來。他看著已經向自己靠攏過來的人,手中隱現的各種棍狀物與刀柄,輕聲嘆:“真是要命?!?/br>那位大哥終于從黑暗里現身,是一個刀疤臉的胖子,嘴上咬著煙,他冷眼看著站的筆直的顧念寒,笑道:“身手挺利落,來跟我兄弟們過兩招?”一時間酒吧尖叫聲連連,轉眼間跑的跑逃的逃,不打的空間里就只剩下了這一幫人。酒吧的音樂聲還在響,室內溫度極高,此時卻無端多了幾絲煞氣凜然的寒。隨著男人的一聲令下,野獸們從房間各角撲了過來,一副要將獵物撕碎的兇狠模樣。顧念寒飛起一腳將人踹入吧臺,一干酒瓶應聲而落,噼里啪啦摔得玻璃四溢。暴怒聲不絕于耳,顧念寒腳尖點地,閃身避過一輪攻擊,刀尖順著鼻翼劃過,反手拽起凳子便將人打出去幾米開外,連帶著一二號人一起踉蹌地倒在地上。以他的伸手和應變能力,如果狀態極佳,打扒這些人應該不是難事。可惜目前情況特殊,不宜久留。那種原本在裴鶴之信息素壓制下得以平息的疼痛感頓時間從身體深處爆發出來。顧念寒低吼一聲,渾身顫栗,臉色慘白,手上青筋暴起,險些要跪到在地。“還愣著干什么?!”有人敏銳的覺察到了他的身體不適,揮刀而來,顧念寒由于劇痛感眼前重影一瞬,閃躲不開,竟然硬生生地接了這一刀。血液暫時喚回了顧念寒被劇痛拉扯斷裂的意識,此地不宜久留,他一腳踏上桌子,擰斷兩個人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沖到窗前,抓起上面的防護欄,一腳踹開玻璃,雨滴順著風瞬間打在了臉上。他想也沒想,從二樓一躍而下。外面大雨傾盆,雨滴爭先恐后地砸下,顧念寒借力的地上滾了兩圈的功夫,整個人已經濕透了。他聽見樓上一聲怒吼,有人露頭看他,罵了一聲臟話,轉眼間那幫人已經排著長隊跑下樓梯來抓人。每一處骨骼都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打斷,四肢扭曲,五臟六腑被人捏爆,嘔吐感一陣陣地襲來。顧念寒強撐著從地上爬起,捂著胳膊上的傷口迅速跑走。暴雨天氣下街上人不多,大雨將落在地上的血液沖刷干凈,一時間竟然無法判斷他去往何處。一排人浩浩蕩蕩地順著街角跑過去,怒吼聲腳步聲與雨聲混雜在一起,某處光線照不到的陰暗小巷子里,隱約能聽見男人的嗚咽。顧念寒整個人在大雨里瑟縮一團,他的十指掐入皮rou,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著,胳膊上的傷口,身上被窗戶玻璃劃出的傷口,正不住的往外滲血。黑暗,雨水,潮濕的血腥味。腿腳已經完全不聽使喚,連簡單的站立都無法做到,更不要說行走。體表的熱度再慢慢喪失,冬季的雨水涼意滲入骨髓,顧念寒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真正的感知到,自己也許會死在這里。體內就像是燃氣一團火,從內到外燒了稀爛,然后又剎那間便成零下幾百度的冰,將五臟六腑盡數凍裂。他用力咬住手背,試圖通過外力的疼痛來喚醒片刻的神智。他還做不到這么坦然地迎接死亡,若要死在這種破爛地方,未免也太窩囊了。顧念寒眼中碎裂成一片,他口中呼出一陣陣白氣,艱難的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雨滴將眼前遮掩得模糊一片,他顫抖著撥出了一個號碼去。電話被極快接了起來,緊跟著男人的聲音便從雨幕中傳了出來:“怎么了,小念哥?”顧念寒寂然半晌,空氣里只能聽見他壓抑著的抽氣聲,他開口,努力使得自己的聲音聽來平靜。“打擾你了白醫生?!?/br>很可惜努力失敗了,聲音像是鈍刀磨過,將嗓子撕裂,帶著火灼的痛意。“除了你…我不知道該找誰?!?/br>第43章感官失調白浩急匆匆趕來的時候,顧念寒幾乎已經不像個人樣。他在大雨中卷縮著身體,血液在水里蔓延開,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白浩哆嗦著將人抱進懷里,顧念寒凍的麻木,唇色發紫,手腳冷的像塊冰。他徑直打車回家,到家后迅速將人安置到床上,用熱水打濕毛巾,將顧念寒身上的泥濘盡數擦干。“小念哥,你能聽見我講話嗎?”他顫抖著用毛巾擦拭過顧念寒的臉頰,一輪疼痛過后,男人像是被抽干了氣的氣球,任由別人怎樣動都不反抗,目光空洞麻木地看著天花板,緩慢地轉向了白浩的位置。顧念寒的疼痛來得又快又猛,雖然不是持續的疼痛,但這幾輪下來也夠將他折磨得要死要活,渾身上下一丁點兒生氣都沒有。白浩在這段時間匆匆換掉了他濕透的衣服,再擦洗完畢后換上了干燥的睡衣,然后替他進行簡單的包扎。再看到顧念寒腰上的蝴蝶紋身后他愣了一下,曾經檢查時沒見過對方身上有紋身,一股不清不楚的酸意彌漫而上,但他很快就意識到現在不是糾結于這個的時候。白浩拿著毛巾匆匆進了洗手間,剛接上水,就聽見臥室里一聲嘶啞地慘叫。又開始了。每一次的疼痛都會比上一次來的更加猛烈,這個時候的Omega力氣極大,白浩用盡全力才能將顧念寒壓制在床上,來制止他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行為。這一來二往間他的額上已經布滿汗水,白浩嘗試性地釋放信息素,但顯然對于此時的顧念寒而言并沒有多大的效果。到底該怎么辦?他腦子里急成一鍋粥,顧念寒臉上全是痛苦的淚水和汗水,到現在對方甚至連哭泣的氣力都沒有,嗓子喊啞,只能小聲的呻吟啜泣。白浩心疼的心臟都快爆炸了,他真恨不得現在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哪怕能替顧念寒分擔一丁點兒疼痛也好。他想起上一次跟在顧念寒身旁的那個Alpha,雖然很不甘心,但就目前情況來說,只要能讓面前人減輕痛苦,無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白浩打開顧念寒的手機,翻找通訊錄,裴尚澤的電話號下緊跟著裴鶴之的名字,想來就是這個人,他正準備撥打出去,卻突然被人扯住了袖子。“別…告訴他?!鳖櫮詈撊醯乜此?,輕聲道,“求你…”這簡短的一句話都好像能要了Omega的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