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這話一問出來，忽然自己就想明白了：“你故意給我安排支線，就是想讓我任務失敗，這樣你抽風的時候，我就不會想到這是你的問題，而會以為是我自己倒霉得了懲罰！”

系統在心里對起了小爪子：【我老板不舍得給我換服務器，搞得我一年到頭幾乎每天都在抽風，我要維持你網速，就顧不上修復貼圖；維持你貼圖正常，就沒工夫管你的幀數；管你的幀數就——】

“可我剛到這世界的時候不是一切正常嗎！”洛飛羽不禁嘴角抽搐。

他沒有在洛飛羽戰斗時打擾他，以免他分心，如今洛飛羽主動聯絡，看來是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

“說說吧?！?/br>
洛飛羽愣了一愣，有點意外無花的回復速度，又有點意外他居然……沒有生氣？？

他將楊應龍在張家的事簡明扼要同無花講了一遍，再三道歉，忐忑確認道：“你、沒有又在給我記賬……什么的吧？你等了我一晚上，真的沒生氣？？”

這和尚莫不是給他憋了個大的……洛飛羽心底瑟瑟發抖。

無花反問：“我難道是很小心眼的人？”

是??！當然是??！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心眼超小的嗎??！捅你一次你他媽都要捅三刀插回來?。?！

捅你那刀還是你自己硬拉著人家捅的?。?！

洛飛羽咽了咽口水，當然不敢把這話真的說給他，“哪能呢，大師寬宏大量，再大度沒有了！”

林潤的折子已經遞了上去，他想破了腦袋，最后也只好寫說，自己巡視上江，備訪江洋群盜，發現他們都和逃軍嚴世蕃、羅龍文關系密切，后察道路行人皆言嚴、羅二人通倭，網羅江洋巨盜，聚眾四千余人，日夜誹謗朝廷、搖惑人心，有負險不臣之心。遂乞早正刑章，以絕禍本。[注]

這么一通折子寫下來，林大人一貫利索的嘴皮子都有點不利索了。

這“道路皆言”，就是三人成虎，實為捕風捉影，連匿名舉報都算不上，林潤空口無憑說他們聚眾為逆，只要京中言官稍加諷言，立馬就會被嚴世蕃反咬一口。

但現在也沒有時間多顧慮，先將嚴世蕃控制住才是首要。

這份奏疏呈上去，朝廷應會將嚴世蕃捉入京中清查，這樣一來，洛飛羽那邊的壓力起碼能減輕不少。

奏疏遞了，求援也送了，無花遂耐著性子在城中靜等了兩日。

然而，兩天過去，一切仿佛無事發生。

躲避追兵的洛飛羽也沒能同福廣的援軍會師，他們的求援如同石沉大海。

洛飛羽在惠州苦等了援軍一個多時辰，直到再等下去就不得不和身后的追兵交戰了，才無奈繼續南逃。

他們意識到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無花：“…………”

洛飛羽，

這就是你的線人？

你·給·我·等·著！

大廳里回蕩著此起彼伏的嚎叫聲、尖叫聲和罵聲，在這本就陰森恐怖、黑得不見一點光線的人間地獄，那名為“女鬼的頭發”的東西在人群中放肆穿梭，勾起了這些大俠好漢心底最深的恐懼。

白日里他們又怎會害怕鬼神？可偏偏就是這樣無邊無際的黑暗，人類的感官被無限放大、對未知的事物的害怕一發不可收拾。

加上周遭環境里的人——尤其趙剛那種變了調的凄厲慘叫——的種種反應影響，它們糅合在一起，發酵出了一種迷之可怕的群體性慌亂。

能將一眾武林貴客嚇成這樣，可見這鬼當真兇的很！

抱著如此心理，眾人就不敢接這“不干凈”的燙手山芋。

“啊啊啊啊救命！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孤松示意他稍安勿躁，“這小子想讓我們替他探路擋刀，我們何嘗不能反過來利用他？他沒了羅剎牌，就算去了大光明境也繼承不了教主之位，我們就跟著他，看他耍什么花招。反正他武功低微，真要殺他，一劍足矣?！?/br>
“不錯，”枯竹也道，“我們還可以借口是擔心他的安危，暗中保護。就算有變故，也能摘清楚?！?/br>
寒梅斟酌片刻，這才點了點頭。

他們一路低調尾隨，跟了沒多遠，就意外發現，玉天寶居然是拼著一顆鐵頭獨身往大光明境去。

他都沒有羅剎牌了，為何還要去大光明境？??！

歲寒三友深覺其中定有他們不知道的秘辛，可想要玉天寶死的遠不止他們三個，玉天寶這樣大搖大擺的獨自出行，十足就是個活靶子。

玉天寶要是死在了半路，不僅他們三人難辭其咎，更沒機會知道大光明境里究竟有什么陷阱了。

于是，這三個老油條明知自己可能被玉天寶算計，也不得不出手給他當槍使，將路上所有想要謀害玉天寶的“敵人”統統解決掉。

玉二傻子順風順水、安安穩穩地到了大光明境，而在他后面打架殺人打了一路、精疲力盡的歲寒三友，想直接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們壓抑著怒火和怨憤，只等著看玉天寶究竟打什么算盤。

“啪！”荊無命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清醒。

他是個無心無情的冷血之人，任何美貌在他眼中都有如紅粉骷髏，他本不該因為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原因而錯放玉同塵一馬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客棧里頭的情景……

荊無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太尷尬了……奇怪，原來他這樣的人，也會覺得羞忿和尷尬的嗎……明明、明明該覺得羞恥的是那個男人才對吧??！

荊無命獨自行走在清冷的月光下，銀色的月輝在他身上鍍上一層發亮的光暈，他依稀感到鼻子里一陣溫熱，不由一怔。

荊無命木木然將手掌攤開，借著這皎潔的月光，看清了手指上的血跡。

兩條殷紅的痕跡從他鼻孔蜿蜒而下。

荊無命：“……”他、他受傷了！

荊無命知道自己被玉同塵的劍氣傷得不輕，而且在他離開客棧之后，他還遇到了四個又矮又怪的人，不由分說同他打了一場，更是傷上加傷。但他身為殺手，早已習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這樣的內傷他還并不放在眼里。

楚留香愕然訥訥：“不是……他……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南宮靈：“？？”

楚留香鼓起勇氣，道了一聲冒犯，伸出手掌覆了上去——

然后他就發現了那喉結和胸口的秘密。

南宮靈氣得火冒三丈：“楚留香！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