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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來的時候,我已經是給你機會了,你沒機會了。至于你想再工作,我任上也有醫院,你要愿意,我可以讓你坐診?!?/br>鄒麗蓉一聽就知道,沒有半分可能了。她瞪著余友生,顯然是氣壞了,“你也太狠了,我就打了幾個電話,就封了幾個號,我沒貪污沒受賄,別人家的老婆……”“別人家的老婆貪污又受賄,他們的丈夫早就進去了,你是不是覺得還挺吃虧的?真是歲數越大越不懂事了!”說完,余友生也不想跟鄒麗蓉再聊了,而是站起來拂袖而去。不過離開的時候,看了余飛邶一眼,說了句,“你跟我來?!?/br>余飛邶就知道,他爸肯定有話要說的,連忙跟了出去,出門的時候,他看了他媽一眼,坐在那里,一臉震驚的模樣,恐怕一時間是難以接受這個安排的。他爸直接帶了他去隔壁的茶室,只是,父子兩個多年沒好好說過話,一時間還是有點安靜。余友生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先讓余飛邶坐下了,才開口,“六年前的事兒,爸爸給你道個歉?!?/br>這就是讓余飛邶驚訝了。他印象里,爸爸是忙碌的,不在家的,嚴肅的,卻沒有道歉這個標簽。余友生顯然也是十分后悔,“這事兒你媽是主觀錯誤,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自來工作忙,從小管不了你們,明知道你媽偏心娘家,還把你們扔給了她,還很信任她,結果六年前,讓你受了委屈。我沒有盡到爸爸的責任?!?/br>余飛邶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對這個家是有憤怒的,那股憤怒讓他在獲得自由的那一刻,立刻沖了出去,離家出走外加暴打鄒少杰,這都是他表示憤怒的辦法。他知道怎么跟他媽頂嘴,卻不知道怎么面對一個道歉的父親。他不習慣這個,也沒想過這個,只能安靜的坐在那里。余友生也沒有等他回應的意思,“這次我把你媽帶走,走之前也會敲打你舅舅一家,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你好好的做生意。出去吧?!?/br>余飛邶這才謝了他爸,退出來了。因為余友生和余向南都回來了,所以余飛邶也沒走,而是六年來第一次住下來了。晚上他瞧見舅舅和周曉霞來了一趟,半小時后,就臉色青白的離開了。第二天,余友生就帶著鄒麗蓉離開了京城,倒是余向南又留下來幾天,一方面是給他媽辦理退休手續,另一方面是,他有望調回來。余飛邶這才有機會,追到了通州劇組,去看看突然躲起來的蘇白。蘇白在這里過得挺舒服的,他們這次拍的是明代劇,講的是歷史中的一個小間隙,但每個人物都是歷史中真實存在的,為了讓他們演的更好,所以專門找了學者來給他們上課。對別人來說,可能這種歷史課挺枯燥的。可對蘇白來說,簡直如魚得水,他本來就學習成績很好,如果不上電影學院的話,也會讀個不錯的大學,而且即便雪藏,他也堅持讀書學習,所以直接兩眼放光。不過聽到余飛邶來看他了,蘇白眼睛就沒那么亮了,充滿了矛盾。主要是他還沒想好。不過也不能不去啊。蘇白只能收拾收拾過去了。劇組直接租了個賓館,余飛邶就在賓館下面的咖啡廳等著,蘇白到的時候,正喝咖啡呢。大概聽到了聲音,他抬起了頭。真帥??!蘇白就覺得自己心中又有聲音起來了,綜合起來就一句話:這不道德!他于是就特別費力地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一點,這才走過去。倒是余飛邶瞧見蘇白開始的時候還挺高興的,一看到自己就立刻不高興了,心就簌簌的往下掉了。他入住成悅后,和蘇白也一起經歷了這么多事了,他不敢奢望蘇白對他好感大增,但總應該變得關系好一些吧,這似乎沒什么進步。那豈不是代表……他沒什么戲?!蘇白過來就叫了一聲余總,然后就坐到了他對面。余飛邶心里有事,就觀察著蘇白的表情,發現他超客氣。問他喝什么,蘇白說什么都行。問他怎么想起跑到劇組來了,蘇白說想要盡快進入角色。問他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蘇白說沒有,公司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他很喜歡。跟答記者問似的。余飛邶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大熱天,渾身都涼。更何況,手機還進來一條微信。貝成渝:“我最近回國,你把你那馬甲處理一下?!?/br>糟透了!第34章馬甲的事兒,頓時讓余飛邶犯了難。當年他披馬甲的時候,急匆匆,亂茫茫,就想著找個合適的身份合適的人,披著就行了。貝成渝是他的發小,初中的時候,隨著爸爸去了任上,恰好和蘇白是高中同學,又常年在國外,說好了一輩子不回來了,這不是最合適的嗎?他就跟貝成渝商量了一下,頂了人家的名字。哪里想到,貝成渝居然要回來了。他就問了句,“你怎么改主意了?”貝成渝跟他是一個圈子的,關系一直不錯,要不也不能讓余飛邶冒名,所以說話也沒什么顧忌,“分手了?!?/br>余飛邶是知道貝成渝有個喜歡的人,是那種一見鐘情不可自拔的那種,不過他沒見過,只知道長得很好看,也很有才,喜歡畫畫,因為身體不好,常年在國外休養,所以貝成渝也留在那里了。只是他倆這關系其實大家都看不上,主要是貝成渝太舔狗了,喜歡的簡直沒底線,屬于那種恨不得把心肝肺全都貼上去的那種。就一個例子吧,他們都想知道,這么心肝肺的人長什么樣,但鹿凱一句不喜歡,貝成渝這么多年,愣是沒給他們看過照片,聽說他爸媽也沒看過。愛情其實很奇妙的,你舔著不一定是你的,你狗著八成還能得到。太不平等的愛情關系,就相當于在刀尖上走路,熱情似火的時候感覺不到痛,等著醒來了就發現腳底已經遍體鱗傷了,那會兒怎么也走不下去了。因此他們都覺得,這事兒只有兩個結果,舔一輩子,誰也離不開誰,突然醒悟,那只能分手。這分手了,余飛邶就理解成了后一種,安慰他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回來跟大家好好聚聚,就沒那么難受了?!?/br>結果貝成渝回他一句,“我不難受,是我踹了他,我高興的不得了!”余飛邶:……余飛邶打了三個問號過去,顯然很不相信。貝成渝這會兒剛分手,顯然也沒多少說的意思,就回答了一句話,“他騙了我,我發現我倆在一起都是一場騙局,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