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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晚上莊奕去實驗室接人,順便拿中午落下的西裝外套,剛好他們六個體檢完都在逗猴子。岑寂向眾人使個眼色,遞給莊奕一只黑色小盒子:“莊老師,這是我們送你的禮物,祝你倆復合愉快!”說畢,帶著人匆匆跑了出去。“什么東西???”尋聿明狐疑道,“拆開看看?!?/br>莊奕撕開包裝,只見藍白兩色的紙盒上,寫著一個英文字——Viagra.“……”尋聿明雙眼頓時瞪得溜圓,慌忙向后退了兩步,不停地擺著手:“不……不是我,我沒跟他們污蔑你!真的!”莊奕臉色沉得滴水,瞇起眼睛,冷冷問:“不是你胡說,他們為什么送這個?”他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抓住尋聿明,只聽:“——啪!”香蕉皮正中頭頂。“吱——!”作者有話要說: Viagra就是葦鴿……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少女200斤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讓我康康誰又在叫小耳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少女200斤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0章揭秘(三)莊奕一腔怒火壓抑不住,揮手要將藥盒丟進籠子。“別——!”尋聿明忙拉住他,“這藥要是讓它倆吃了,可就壞了?!?/br>“我吃了,你就不怕?”莊奕陰測測看著他,“你有需求,為什么不告訴我?難道我還給不了你?”“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睂ろ裁髡嫦胍话驼拼虮诺念^,混蛋害死他了,“這真不是我的意思,肯定是他們故意整我們的?!?/br>“那還不趕緊扔了它!”莊奕恨恨奪過那盒治療“不行”的藥,一把丟進了垃圾桶,“看我一會兒怎么罰你?!?/br>他捏著突突跳動的太陽xue,照著尋聿明的小紅痣抽了一巴掌:“快走,去機場?!?/br>今晚要你好看。他默默腹誹。尋聿明扁扁嘴巴,沒有反駁。難得看莊奕吃癟,他很想笑,卻不敢笑,生怕自己稍稍揚起一點唇角,落在對方眼里都是幸災樂禍。他唯唯諾諾地跟在莊奕身后,走到停車場,拉開車門,鉆進了副駕駛。莊奕薄唇緊抿,眉心緊蹙,臉色陰沉得厲害。他一路不言不語地開著車,腳下踩的不像是油門,倒像是岑寂他們六個的頭。車子橫沖直撞地行駛在高架橋上,尋聿明雙手緊緊抓著右上方的把手,余光悄悄打量他的神色,大氣都不敢喘。好容易捱到飛機場,莊奕一腳跺住剎車,冷冷道:“下車?!?/br>尋聿明趕緊解下安全帶,抖著手拉開車門,冒著“呼呼”灌進領口的朔風,長長舒了口氣。他兩腳直發軟,縮著肩膀走到車前,看了看莊奕。“給安格斯打電話?!鼻f奕跨步下車,左手按著翻開的衣襟,右手甩上車門,摁了一下門把手上的鎖車鍵。他的西裝外套粘了香蕉泥,此刻身上是一件黑色羊絨風衣,修身款式襯得他溫文爾雅。尋聿明只穿著件薄毛衣,早晨出門時不冷,他沒帶外套,誰知晚上會變天,現下凍得手指不停打顫,密碼輸了兩遍都沒成功解鎖。莊奕脫下外套披到他身上,拿過手機問:“密碼多少?”“和你的一樣?!睂ろ裁髡J進袖子,裹緊自己,卻見他單穿一件黑襯衫立在風中,皺眉道:“我不要穿你衣服,你一會兒凍感冒了!”莊奕按著他胳膊不讓他脫,找到安格斯的電話號,點了免提。尋聿明邊拉著他往候機大廳走,邊與安格斯通電話,聽筒里的聲音溫和如舊,一點劍拔弩張的意思也沒有,仿佛他們還是以前那對親密無間的師生。二人走到航站樓二層,威爾遠遠站在大屏幕下,正朝他們揮手。莊奕摟著尋聿明走過去,安格斯迎上來笑說:“這么晚,怎么還來送我?”“再晚也得來一趟?!睂ろ裁鞒读顺蹲旖?,他實在給不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只能盡力敷衍,“一路順風,先生?!?/br>他一向稱呼安格斯為Professor,今天卻叫他Sir,言下之意,是以后都不再當他是老師了。安格斯微微一怔,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謝謝,你保重?!?/br>“你也是?!睂ろ裁髂樕蠜]什么表情,事實上他能好好站在這里,已經用盡了所有善意。安格斯一直注視著他,臉上掛著淡淡一抹笑容,看不出什么意思,像是嘲諷,又似乎是悲憫。威爾看看時間,提醒他該登機了,安格斯答應一聲,拎起包向安檢走去。尋聿明原本有一肚子的話想質問他,心里既然迷惑又不甘更委屈,可真面對他卻連半個字也說不出口。此刻目送著安格斯漸漸遠去的背影,他腦中清晰地意識到一個現實:有些事如果現在不問,恐怕余生都沒有機會再問了。“——先生!”尋聿明再也忍不住,抬腳追了上去。安格斯拎著皮包剛走到安檢門口,聽見他叫,又回來問:“怎么了,尋?”“我……”尋聿明盯著他淺藍色的眼珠,情緒倏忽涌上,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說什么才能表達自己心情之萬一。他咽了咽喉嚨,用英語說:“我已經向你提出了訴訟,你知道的,關于錯誤的基因篩查報告的事?!?/br>“我知道了?!卑哺袼箾]有絲毫驚訝,臉上波瀾不驚,顯然早已收到基因實驗室那邊的消息,剛才卻還能和他保持風度。這份沉著,或者說厚臉皮,尋聿明自愧不如。“我很抱歉事情發展成這樣?!彼频L輕地說:“我事先并不知道這件事,實驗室會根據你們的要求,酌情賠償?!?/br>“酌情賠償?”尋聿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為他至少會給自己一個道歉,或者一個解釋,沒想到只是一句“賠償”。他以為自己這些年遭受的波折磨難,自己與莊奕分開多年的煎熬痛苦,難道是輕描淡寫一聲“賠償”便能彌補的么?“你覺得賠償我什么才能讓時光倒流?”“我說過了,我很抱歉?!卑哺袼孤柭柤?,抿著嘴搖頭,“但是,這件事并不是實驗室自己的過錯,不是嗎?”“你什么意思?”尋聿明只覺得他在自己眼里愈發模糊,渾身血液直沖頭頂,頸動脈“嗵嗵”搏動的聲音越來越清楚,雙手禁不住顫抖起來。安格斯笑了笑,道:“我知道這么說你接受不了,但弄錯基因報告,真的只是實驗室的錯嗎?為什么那么多人做測試,卻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