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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非常雜亂的草原,一眼望去,除了干枯微黃的草地之外,就只剩下一叢叢矮矮的、還不到人膝蓋高的小草墩。白舒兩段戲的拍攝地點都在這里,如果拍攝順利的話,今天上午就能全部搞定。設定中,這片區域是主角發現埋藏著銀刃號的那顆荒星,白舒的第一個鏡頭,就在主角發現銀刃號的時候。白舒只需要站在從土里露出半截的銀刃號上,和遠處正在走來的謝景陽來個對視,然后仿佛受到驚嚇一樣,躥到一旁的草叢里。這段鏡頭非常簡單,鏡頭主要放在謝景陽的身上,白舒只出現了短短數秒鐘的時間,就下線了。好在謝景陽的演技過關,這段劇情很快就過了。白舒的兩個鏡頭分別在電影的開頭和結尾,方才拍攝的第一段鏡頭便是電影的開場,也就是主角發現銀刃號,銀刃號就此重現人世的那一刻。而電影的結尾,則是滿心愧疚的主角主動申請流放荒星,帶著滿身傷痕的銀刃號回到這里——銀刃號被發現的這片土地,也就是第一部的結尾中,銀刃號被埋藏的地方。只不過這一次,銀刃號并沒有因為過度受創而隕落。而白舒這一段中的鏡頭則稍微比第一段長一些,這段劇情中,謝景陽飾演的主角駕駛著銀刃號降落在這片土地,白舒在發現這個熟悉的大家伙之后,蹦蹦跳跳地爬上了銀刃號。滿心愧疚和失落的主角看到他,打開機甲艙,和他近距離的對視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把這個之前遠遠見過一面的小東西捧起來,親了一口他的額頭。——當然,這段親額頭的劇情被砍掉之后,就只剩下了對視。一人一鼠對視的場景便是最后的一個鏡頭。這段鏡頭依舊非常迅速地就過了,謝景陽的演技確實非常棒,白舒最后和他對視的那幾秒鐘,甚至差點被謝景陽的情緒拉進去。愧疚、自責、無力,卻在看見他的時候,升起了那么一絲希望。因為主角喚醒了銀刃號,所以才會發生之后的星球□□,雖然他最后已經成功地挽救了局面,但銀刃號不可避免地背負了許多罵名。主角將這一切的過錯都堆在了自己的身上,在看見小白團之后,主角幾近崩潰的情緒才稍有好轉。至少除了他之外,還有生靈是喜歡著銀刃號的。哪怕只是一只可能什么都不懂的小動物。因為那一個眼神,白舒稍微受到了些許影響,從銀刃號的機身上往下跳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小爪子一滑,差點從機身上摔下去。這個高度在能接受的范圍內,就算真的摔下去,白舒也不會受傷,頂多就是摔得有點疼。不過白舒最終還是沒有摔下去,就在他身旁的機艙里坐著的謝景陽,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撈住了他,沒有讓他真的摔到地上。“好險好險?!敝x景陽舒了口氣,從機艙中跳了出來。由于距離太遠,紀南崢此時才來到了銀刃號旁邊,他沉默了片刻,朝白舒伸出了手。白舒抖了抖身上的毛,無比乖巧地跳到了紀南崢的手掌心里。紀南崢盯著謝景陽。眼神微冷,面無表情。但他什么都沒有做,畢竟謝景陽是為了救下白舒才會伸手去接他。千算萬算,抵不過一個小小的意外。謝景陽被紀南崢盯著,不知為何覺得后背一涼。他連忙舉起手,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別氣別氣,我帶著手套呢!”作者有話要說: 紀南崢:瞪.jpa謝景陽:求生欲極強!-關于的劇情介紹在第33章,之前寫過,所以這章就不詳細描述了,如果有小可愛想回顧一下,可以直接跳轉33章,啵唧唧~第77章謝景陽的話一出口,現場就一片寂靜,就連剛察覺到紀南崢情緒不對,準備安撫他一下的白舒都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向了謝景陽。謝景陽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這么一句解釋,但直覺告訴他,如果不這么做的話,紀南崢那冰冷又無情的視線也許會一直盯著他。就跟刀子一樣,生疼。好在謝景陽的這句話確實湊了效,紀南崢盯著他手上戴著的白手套看了一會兒,抬手把白舒從頭到腳地擼了一把,隨即把他放到了自己的肩頭。隔著一層手套,謝景陽的味道并沒有沾到白舒的身上,因此紀南崢這會兒鼻尖充斥著的味道中,除了白舒本身的甜桃味之外,就只有一絲絲木質信息素的清冽氣息。那是他的味道。白舒的身上沾著他的味道。紀南崢垂眸,心中不正常的煩躁驟然減弱了不少。自從遇到了小家伙,這樣的煩躁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了,但是今天,因為謝景陽碰到了白舒,他竟然久違地再次感受到了這種煩躁。這不正常。哪怕之前宋燃突襲偷摸小家伙,人魚少年突然親了一口小家伙,他雖然會生氣,卻從沒有產生過這樣強烈的煩躁,仿佛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了一樣。紀南崢微沉著臉,思考著連他自己都開始有點搞不懂的身體,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小家伙對他的安撫作用消失了,所以他才會重新出現這種煩躁的情緒。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個猜測不對。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那他的情緒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平復下來,而且是在聞到小家伙身上的味道之后。莫非是易感期到了?Alpha的易感期通常是兩到三個月來一次,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紀南崢的體質比較特殊的關系,他的易感期來的并不穩定,頻率大概為四到五個月來一次。不過這樣更緩慢的頻率對于紀南崢來說反而是好事,畢竟在遇到白舒之前,他對于其他所有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都非常反感,在易感期到來的時候,他只能硬生生地熬過去,沒有辦法得到任何有效的緩解。哪怕紀南崢意志力驚人,他也不得不承認,硬生生地熬過易感期著實很難受。紀南崢一怔,微微皺眉算了一下時間。他上一次的易感期是在兩個多月以前,還差幾天才滿三個月,正常情況下,確實是應該快到易感期了。但是紀南崢的易感期頻率和其他的Alpha不一樣,他的易感期從來沒有只隔三個月就來的情況。但是紀南崢找不到比易感期更合理的解釋了。過于敏感的情緒、比平時更加易怒易炸的脾氣,以及對自家Omega越來越強的占有欲——簡直就是易感期快來的標配。紀南崢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