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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很純情,好像不是每次都要他命的霍瞿庭。“我上次不是說……”“很隨便地在一起?!被赧耐ゴ驍嗨f,“難道所有人談戀愛都是為了結婚嗎?我也沒有多喜歡你,但是什么都不說還是一直上床,會感覺很怪?!?/br>“……”辛荷說,“哦?!?/br>霍瞿庭頓了頓,又很不在意地問他:“哦是什么意思?”“很隨便地在一起啊?!毙梁陕檬种改笞”谎?,咽了咽口水,也很不在意地說,“反正你別太喜歡我就好了?!?/br>“知道了?!被赧耐フf。辛荷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那你今天不是在泡我,約會、上床、表白,好爛?!?/br>又被說好爛,但這次霍瞿庭沒有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可能是兩個人約定好了很隨便地在一起一段時間,然后其中一個去坐牢等死這件事讓他的心胸寬大了一點。第二十八章快要過年,霍瞿庭一天比一天忙。辛荷又住了次院,不過不是因為什么大問題,單純覺得他在家待著也是待著,霍瞿庭就做決定把他弄去了醫院。天天被醫生和護士圍著,偶爾霍瞿庭下班以后來看看他。辛荷想到了在家長上班期間要被送到托管所的小朋友。霍瞿庭沒有否認這個說法,把小桌上的湯碗朝他面前推了推:“喝光?!?/br>辛荷拿勺子攪了攪,握著他的手腕跟他商量:“吃一塊排骨,湯喝光,好不好?”霍瞿庭的表情像是不耐,但沒把手抽走,答應道:“可以?!?/br>湯里有老參,他喝了幾口,過了幾小時,身體就很明顯得燥熱,辛荷倒沒什么反應,只是嘴唇好像多了點血色。“你今晚留下?”辛荷坐在床上問他,“明天不用上班?”霍瞿庭在柜子前彎腰拿東西去洗澡,邊說:“沒事?!?/br>辛荷沒懂這個“沒事”的意思是留下不妨礙上班,還是沒有事所以不用上班。但霍瞿庭說話一向這樣,他也沒再問第二遍,“哦”了一聲。第二天早上起床,醫生查過房以后,霍瞿庭帶他出門。辛荷問了兩遍,才說去廟里逛逛。單英在副駕上說:“是之前算好的日子,今天拜佛很靈的?!?/br>辛荷左右打量了遍自己坐的車,和霍瞿庭本人,都不像是搞封建迷信的樣子,嘴里發出干巴巴的“哈哈”和“哦”。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很正式的流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聽了誦經,主持才給他脖子上戴了塊金鑲玉的掛墜,說了挺長的一段話,不過呆若木雞如辛荷,只聽懂最后的那句“阿彌陀佛”。辛荷低頭撥拉脖子上的墜子,又轉頭看了看立在他身邊,從頭到尾木著張臉的霍瞿庭,對他說了句:“謝謝?!?/br>霍瞿庭比他高不少,既不低頭,也不轉臉,垂眼看他,不太耐煩的樣子。他們留下吃了中午飯,吃完以后,霍瞿庭被寺廟的幾個“領導”圍著談話,他自己無聊,就往別的地方逛了逛。在一片竹林后面,碰到個正在掃院的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小和尚,他很長時間沒和外人說過話,感覺沒過多久,霍瞿庭就找過來了。這一程可能來回也就兩個小時不到,把他送回醫院,霍瞿庭走了,單英沒跟著,時間還早,自己又沒事,就留在辛荷病房,陪他一會。“他平時也這樣嗎?”辛荷很八卦地問,“拜佛什么的?!?/br>“沒有啊?!眴斡⒃趲退募訚衿骷铀?,一邊說,“前陣子有個酒會,亨垣的老板娘閑聊,說她小孫子小病不斷去拜佛最后平安了的事,你也知道,人多的時候,這種話題最好聊?!?/br>“那天老板問了句拜的哪間佛,我當時只當是場面話……他給的香火錢,可能夠再造間那座廟?!?/br>辛荷晃了晃腿,說:“哇?!?/br>“那你知不知道,檢察院那邊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單英聞言頓了頓,道:“比較復雜,所以我也不好說,只能講正在辦,暫時還沒有提起公訴的消息,不到最后,誰都不知道結果怎么樣?!?/br>“我還想問,我什么時候會回去?”辛荷慢吞吞地說,“就是,回看守所?!?/br>單英說:“不確定?!?/br>辛荷就抿了抿嘴,低頭拿食指摳剛換的床單。單英不知道霍瞿庭失憶和辛荷捐腎這些屬于秘密的細節,但也不忍心告訴辛荷霍瞿庭已經知道了車禍不是他和辛蓼商量的真相,所以會努力讓他不再去坐牢的事情。但又感覺辛荷沒那么笨,霍瞿庭也一直都不是要瞞得很嚴實的態度,只是不明說,尤其最近對待辛荷比以前好了那么多,所以他覺得辛荷也不是一點都沒感覺。他能想到這幾年辛荷大概受過哪些折磨,當初辛荷離開香港,是他哥單華送的,做手術的時候,又剛好單華路過廣州,留了一晚,第二天等他醒了以后才走。當時所有人都把他當成霍瞿庭的敵人,那已經是積年的情誼之下最大的施舍了。所以現在的真相大白在單英看來有些莫名的滑稽,尤其跟辛荷已經遭遇過的不好的事對比,會讓人有“不值”的想法。如果他真的做了壞事也好,還可以稱為報應,但分明沒做過,卻又被簡單輕易地冤枉。所以他才“不忍心”對辛荷把事情講明白,好像在說:你是清白的,你的苦難白遭啦。有時單英會疑惑,從前霍瞿庭不是很喜歡辛荷嗎?為什么會因為一點明明可證的錯誤的指責就把他趕出霍家?單英不太相信,霍家如此勢大,現在可以查到的事,前幾年就查不到。那時候只會更容易查。因為時間總在掩蓋,不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東西,像車禍的真相和辛荷的生命一樣,時間都將它們慢慢抹去。離開霍家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與放任致死沒有差別,他的病需要錢,但又不只是錢,就像離開香港的那兩年,余存和單華沒讓他缺過錢,可現在就是成了這種很虛弱的樣子。單英對霍瞿庭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想,可能在他們這種家庭,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從來都是淺薄的吧。他沒再多留,護士就來給辛荷打針,讓他離開了病房。最近霍瞿庭下班就會過來,辛荷修養了一段時間,看上去好了一些,雖然還是單薄,但好在臉色不再紙一樣得白。“過年可以回家嗎?”天已經黑了,辛荷還趴在窗子上看外面,“你忙不忙?”霍瞿庭手里削著一個蘋果,聞言道:“不想在醫院?”辛荷回頭看了看他,最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