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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一時間控制不住。甚至于他有種想要破壞的殘忍念頭。沖過冷水澡后,韓盛穿著浴袍出去。頭發濕透,韓盛隨手擦了兩下。走出浴室,床上的和以往不太一樣的一幕讓韓盛眼神越加深凝。以往是靠坐在床頭的池鑰這天直接睡了過去。甚至好像就在韓盛洗澡過程里,已經陷入了深眠狀態。韓盛走到池鑰那邊,他站在池鑰旁邊,低垂眼眸看著躺在他床上閉著眼面容安寧柔和的池鑰。池鑰整個人由里到外透露著一股毫無防備,無聲地躺在那里。他側身躺著,那一張線條柔和的側臉,在屋里暖白色的燈光渲染下,竟隱約在發光一般。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韓盛靠近了一點看。然而靠近了之后,韓盛又被池鑰細膩光潔、甚至于好像沒有絲毫瑕疵的臉龐給吸引了。他維持著低頭的姿勢注視著池鑰,仿佛里似乎有種吸引力,來自池鑰身上的吸引力,什么時候自己伸出手韓盛不知道,在手指即將模到池鑰的臉龐時,韓盛及時停了下來。他猛地收回手,同時往身后退了一步。韓盛臉上的平靜出現龜裂的痕跡,他像是難以置信般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雖然沒有模到池鑰,但剛才那個行為給了韓盛一種提醒。那道提醒讓韓盛去觀看自己的內心。韓盛嘴角勾了勾,看起來打算笑,不過臉部肌rou沒有運動的痕跡。回到他的那頭,韓盛坐到床上,沒有立刻躺下去,而是垂目視線極度可怕地盯著觸手可及的池鑰。如果是某個原因的話,韓盛知道自己為什么今晚情緒這么不容易控制的緣由了。其實早就有征兆了,只是他沒有正面去看。這天晚上的事讓韓盛意識到原來他對這個能緩解他失眠癥的人真的別有想法。韓盛盯著池鑰看了許久,熟睡中的池鑰完全不知道有人在這天晚上看清了自己,并且當即覺得采取相應的行動。為了能夠得到池鑰。房間里的燈關了下去。以往池鑰都是在韓盛睡著后離開,這天池鑰先一步睡過去,于是他就睡在了韓盛的床上。身邊多了個人,對方不是坐著,而是躺著,在關燈后沒多久,池鑰就翻了個身。明明屋里漆黑,應該看不清楚池鑰的臉,但韓盛卻隱約能從黑暗中感知到池鑰臉龐的輪廓。那道輪廓異常的誘人,韓盛手指微動,伸到池鑰臉邊。不過下一刻韓盛撫上了池鑰的頭發,因為他不想驚醒到池鑰。柔軟順滑的發絲在指間滑過,一瞬間像是有電流往韓盛指尖躥,他只覺手指開始微微泛麻。睡著后的池鑰非常的乖巧,基本不會有太大動作。這天晚上似乎是個例外,也可能是深眠中做的夢的關系。夢境里的池鑰發現自己墜入了一個深海中。身體隨海水飄蕩起伏,茫茫大海里只有他一個人。看不見任何其他存在。那種整個世界都只剩下自己的可怕孤寂,讓池鑰打從心底里感到一種恐懼。而這種恐懼導致池鑰偶然間看到海面上漂過來一塊浮板的時候,想也沒想池鑰就奮力掙動四肢游了過去。一到浮板旁邊,池鑰就雙手雙腳地纏了上去。將這塊浮板當成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海水冰涼,浮板卻泛著點溫暖的熱度,于是后半夜池鑰就纏著浮板睡了過去。到第二天早上池鑰睜眼醒來,看著近在咫尺間韓盛那張放大的俊臉,他呆了好半響。隨后意識到自己四肢都纏在韓盛身上,知道這個意外的事實讓池鑰耳根霎時就紅了。至于自己怎么在韓盛床上睡著了這個事給池鑰帶來的尷尬和不適,則排在了纏著人身體這事。好在似乎韓盛沒有醒,眉宇間舒展開。這應該是兩人距離最近的一次,池鑰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凝在韓盛臉上。那張臉眉骨硬朗,臉部輪廓異常的鮮明凌冽,像雕刻師拿雕刻刀一寸寸雕刻出來的一樣。這是池鑰現實生活里見過的最帥氣的一張臉,池鑰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池鑰開始小心翼翼地將四肢給收回來,一邊收一邊時刻觀察韓盛的表情。等手腳都拿了回來,而韓盛沒有正眼醒過來時,池鑰沉沉呼了口氣出去。他動作弧度非常輕地掀開被子走下床,沒有穿拖鞋,把鞋子拿在手里,墊著腳走出去。在關門的時候又往床頭覷了眼,韓盛還在沉睡著。緩緩關上門,這一關懸在心口的那塊巨石總算落了回去。返回自己屋里,這天早上沒有課,池鑰突然就想進被窩再窩一會。只是剛一進去,被窩里泛冷,讓池鑰響起在旁邊臥室里摟著另外一個人時,對方身體傳來的熱度,那股熱度仿佛在殘留在他身體上,池鑰低垂著眼眸,他的身體似乎有點眷戀那道溫暖的熱度。第16章池鑰不會知道他剛一關上門,屋里原本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應該說在池鑰醒來后不久韓盛就醒了。本來韓盛是想睜眼的,發現池鑰輕微細小的動作,韓盛思索了一瞬,決定還是不睜開了。他能夠猜測得到,如果他睜眼和池鑰四目相對,池鑰肯定會覺得非常尷尬。雖然韓盛是有點想看池鑰尷尬時的表情,不過對方夜里翻到他懷里,一直摟著他睡了一晚,哪怕是無意識的行為,這個行為可以說讓韓盛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懷里驟然多了個人,換成以前,韓盛不喜別人離他太近。對方是池鑰,那種不喜反而變成了某種期待。他期待著池鑰能夠更加靠近他。原本韓盛只是將池鑰看成是能夠緩解他失眠癥的特效藥般的存在,現在韓盛知道他的心態已經有了非常大的改變。其實很容易想通。仍是誰,韓盛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面對池鑰這樣整個人都透著股清冽氣息的人,都會很容易就起好感。韓盛不只是起了好感,他發現自己甚至想和池鑰有更深的發展。韓盛這么些年來沒對誰動過心,突然就動了,他從床上坐起身,旁邊還殘留著有人躺過的痕跡。懷抱里這會沒了人,但韓盛能夠清楚記得池鑰靠在他懷里時的那種感覺,整顆心都仿佛被什么填滿了,泛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韓盛彎曲手指,那一刻像是在握著什么。池鑰想睡一會的念頭因為被窩里有點泛冷于是放棄了。他起身換過衣服,想在韓盛醒來之前離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又停了。不打一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