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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他一直覺得,邢月以前那種態度才會是正常的態度。他這樣性格沉悶,又說話難聽的人,別說邢月了,換了他自己,也對這樣的人喜歡不起來。就像明清池總是對他說的那兩個字:無趣!想著,明澄便拿起手機撥了邢月的電話。剛撥通,邢月就接了電話。“澄澄!”邢月的聲音中滿是驚喜。明澄張了張口,忽然猶豫了。“怎么了?”聽筒里那稍微有些青澀的少年聲音忽然變得緊張起來,隨即他又聽見對方說:“不會是不小心按到的吧……”明澄連忙說道:“不是?!?/br>“嗯?這么久了,你還是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br>“嗯?!泵鞒蜗乱庾R答了一聲,答了之后才覺得有點不對,于是又說:“我想問你,你喜歡我什么?我……”“你這個人啊?!?/br>“我是說……”明澄沒說完,便被邢月打斷。“反正就是喜歡啊,需要喜歡什么?如果只喜歡你這個人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就將這里面的東西都拆開來說?!?/br>邢月輕輕咳嗽了一聲,才緩緩說道:“你的臉,你的心,你的身體,你的頭發,你的能力,你的想法,這些都是你這個人的,也就是說,我喜歡你的臉,你的心,你的身體,你的……”“好了!別說了?!甭犚娝恼Z氣越發曖昧,明澄一向沒有多大變化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實在是不忍再聽下去。邢月有點兒委屈:“是你要問,我只是在如實回答?!?/br>“…………”兩方沉默了許久,電話那頭的邢月忽然小心翼翼地問道:“明澄,你這么問我,是什么意思?”“我……”明澄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么問是個什么意思。他就是,想見一見邢月。于是他說:“我去找你,你在哪兒?”“學校?!?/br>“我待會兒就去?!?/br>邢月連聲音都染上了笑意,“那我等你!你快到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就去接你!”“好?!?/br>掛了電話,明澄又在電腦前坐著發了一會兒呆,才關了電腦出門。而邢月,若不是因為這會兒正站在圖書館門口,他恐怕得樂呵得蹦三蹦。他就是這樣的人,主動且一往無前。喜歡,就一定要去追逐。從前他不問前路,不管未來。但對于明澄,他希望有未來。因為明澄這個人啊,打小就占著他心里的位置。前路是明澄相伴行來,往后也得是他攜手而去。他就是很想要明澄,比小時候想要小熊餅干的念頭更加強烈,比四年前想要追到江雨雪的想法更加堅定。告白時,他也曾想過,如果明澄真的拒絕到底,他該怎么辦?不怎么辦,他想不出來沒有明澄的日子該怎么過,因為明澄離開的那六年,他一直都過得渾渾噩噩。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夜深人靜時,偶然想起明澄,心中那份抑制不下的難過。曾經他覺得明澄很討厭,他肯定會恨他一輩子。直到發現了藏在心底里險些被忽略了的那份喜歡時,他才知道,那不是討厭,那就是為了找個理由記住明澄而已。所以,面對明澄,他會鬧脾氣,也可以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卑微一些。作者有話要說: =_=牽手倒計時!邢月:我想談個戀愛可太難了!第45章邢月收了手機走進圖書館,將位置上的電腦關機,便裝好提著離開。他現在不住在學校,下課沒事也不太想回公寓,便時常跑來圖書館坐著。但他大概算是圖書館里唯一一股渾身都散發著不想讀書氣息的泥石流了。不過,這股泥石流倒也不算完全突出,至少,最近因為畫山鬼和魘月畫出感覺了,他沒事還是會摸一下,但也只是畫畫山鬼也魘月這兩個形象。今天邢月來圖書館其實也是想摸一下畫的,但一打開電腦,就不自覺登了游戲。也幸好今天登了游戲。明澄應該是看了幫會里的消息,才忽然給他打電話的吧。邢月提著電腦慢悠悠地往校門口走,A大的面積非常大,從圖書館步行到校門,大約得用半小時。中間會經過一片人工湖,湖邊種著成叢的迎春花,盛夏初秋的時節,花朵早已凋謝,只能看見湖邊一叢綠。并不算特別美,但環著人工湖外有一圈碎石路,將整個湖圈著,然后蔓延著伸入周邊樹林之間,很方便小情侶散步約會,倒也算是A大校內的一個風景點。邢月是沒想到,趕去見明澄的路上,還能和江雨雪白笙以及梅雨這三人冤家路窄。平時碰見一個他都覺得是撞了鬼,今天還一下子碰見三個,這路窄也未免太窄了點吧!邢月并不想和他們拉扯上,遠遠看見,便繞遠了些,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步往前。但今天的三人就像是特意來碰瓷的一般,他避著躲著,梅雨卻是遠遠地便扯著嗓子喊:“邢月!”邢月步子頓了頓,卻沒有停下。梅雨見他速度未減,頓時惱了,提著裙子便沖到了邢月面前,尖著嗓子道:“小三!本小姐叫你呢!”“小三?”邢月不禁發笑,“空口造謠誰不會,但你得明白,你這么造謠,我是可以起訴你的?!?/br>“你難道不是嗎!”梅雨瞪著他,“如果不是你,笙哥哥和雪哥哥早就在一起啦!是你勾引雪哥哥,你這個小三,就會干這種拆散別人的缺德事!”“好好個姑娘家怎么說話這么難聽?!毙显挛⑽Ⅴ久?,心里念著明澄估摸著快到了,也顧不上多扯,只說:“不管你們怎么說,我還是那句話,我跟江雨雪沒有半點關系了,麻煩讓路?!?/br>嘴上說著讓路,但為了節約時間,邢月還是自己繞道了。江雨雪聽見他說出那句“沒有半點關系了”的時候,不由面色一沉,卻也沒有說什么。甚至在梅雨要追上去的時候,及時制止了她。江雨雪其實是很不甘心的,從前巴巴圍著自己轉的人,轉身就成了毫無關系的陌路人,他根本一點也不習慣。白笙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是他想要守護的人,可邢月,卻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踏入了他心間一隅。不是很想將他留在身邊,更不愿意看見他為別人行色匆匆。邢月在他心里的位置,就好比雞的肋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眼見著邢月越走越遠,江雨雪的眉心紋路便是越漸更深。邢月頭也沒回,一直走出了這片小樹林才總算松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了梅雨了,游戲里罵一罵也就算了,現實里還指著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