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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低下頭看他,這個人笑得有點傻。之后祈安就分出心來關注墨瑾澤烤魚了,什么時候該翻魚了,什么時候該撒鹽了,祈安都時刻監控叮囑。墨瑾澤就一邊專心烤魚一邊和祈安聊天,大部分時候祈安都不回,只偶爾應和一兩聲。直到一條魚烤好的時候,他們從祈胖開始吃藥時候就僵住的關系總算有了不小的緩和了,距離徹底達成和解不遠了。火堆暖和,祈安抱著祈胖湊了過來,一手接過墨瑾澤烤好的魚,眼睛盯著墨瑾澤坐著的小長凳。墨瑾澤假裝不會意,繼續實誠道:“家里窮,只有這么一個矮凳子,”然后邀請道:“你要不要一起坐?”祈安頓了半響,悶不吭聲地坐下了。墨瑾澤撈過祈胖“搬”出來的碗筷,遞給祈安。碗是灰白色的陶瓷碗,祈安愣神似地看了一會兒,也不接。墨瑾澤:“怎么了?”祈安將視線轉向他:“我的虎皮碗呢?”當初墨瑾澤買了五只貓碗,有四只是公用的,祈安來了都是用他專屬的虎皮黃色/貓碗。“……貓碗是給貓用的,”墨瑾澤指了指下方的祈胖,“貓用了?!?/br>祈安:“……”第24章烤魚二雖然祈安還沒有給祈胖分烤魚,但是祈胖已經開始舔貓碗了。祈安順著墨瑾澤的指向看向腳邊待著的小胖子。祈胖摟著那只他想要的虎皮貓碗,舔的碗里滿是口水的痕跡。祈安眉頭一皺,墨瑾澤將青灰色的陶瓷碗塞他懷里,“你就用這只吧,哪有人用貓碗吃飯的?!?/br>祈胖等了半天不見祈安給他挑刺分魚rou,充滿無辜地抬頭看向祈安,“喵嗚~”。祈安按著祈胖的貓腦袋使勁兒揉搓了一把,開始給祈胖分魚尾巴和挑刺。“哈……”如果說祈安是貓大爺,那么祈胖就是貓祖宗??吹狡戆舱J命地開始挑刺,墨瑾澤笑出了聲,又很快忍住了,只是嘴角依舊上揚。他大概是有點看別人吃癟的愛好的。祈安面無表情地挑刺,確認沒刺的再放到現在已經是屬于祈胖的貓碗里,給祈胖弄完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將剩下的半截魚放到了青灰色的陶瓷碗里。不太熟練地拿起筷子,在碗里用力戳了戳,才開始吃。墨瑾澤烤的除了有些地方焦了,味道還可以。祈安很快吃完了一面,將魚翻過來繼續吃,順手得拍祈胖腦門一下,讓他吃得慢點兒。同時注意著墨瑾澤在烤的另外一條魚,“該翻面了?!?/br>墨瑾澤給魚翻身,祈安監督他翻完,又繼續吃魚。墨瑾澤和他找話聊:“小師父,味道怎么樣?”“嗯?!?/br>“嗯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墨瑾澤繼續追問。祈安吃得舒服,換碗的郁結多少淡了一些,回了一句,“還能湊合?!?/br>“我可以吃一點嗎?”墨瑾澤被上一次的魚泡吃出陰影了,他料想祈安不會大方的給他吃,他只是隨便聊聊,試圖拉近師徒關系。誰知祈安真的會給他分吃的,“那你嘗嘗這塊兒?!?/br>祈安夾了魚rou親手喂給一手拿著調料罐一手握著烤魚架的墨瑾澤。是他自己要吃的,祈安都喂過來了也不能不吃,只得吃下。味道嘛,比上次那個魚泡強吧,就是有種烤木炭的滋味,有些一言難盡。“記住這個味道,別再烤焦了?!逼戆蔡魯恐艹缘牡胤匠灾?,吃完還要再說一句,“一條魚浪費了一小半,注意火候?!?/br>墨瑾澤:“……哦?!?/br>于是,第二條魚火候控制的太過,就有些夾生。墨瑾澤又被迫嘗了一口夾生的魚,魚腥味很重,吃到嘴里口感實在不怎么樣。到第三條魚,祈安放棄讓他烤了,自己動手。讓墨瑾澤在一旁看著,好好學習。期間,祈安一邊烤一邊教,話比往常多了不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話里帶刺,充滿嫌棄。比如祈安說:“難道你們部落就不會烤rou吃么?”、祈安還說:“之前做魚rou干做的挺好的,不會是故意的吧?”、以及祈安還說:“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墨瑾澤一句一句挨個回答:“會烤,只是那會在家不用我烤,出來后我也沒烤過。沒有故意,魚rou干是在王叔指導下做的,廢了五條魚才做好,味道真的不錯嗎?”祈安垂下眼睛,專心看魚,評價道:“一般般,也就能吃?!?/br>“哦?!眲偛挪贿€說挺好吃么。一頓烤魚吃了一下午,到晚上貓群回的時候,祈安抓住祈胖,要給祈胖刷牙。祈胖還在回味烤魚香味,抵死不從,尖牙在祈安胳膊上劃出一道口子,祈安臉立馬黑了。祈胖察覺不對,嗖——的一下躥到墨瑾澤懷里,抓著墨瑾澤衣服,貓腦袋往墨瑾澤臂彎里拼命鉆。最后被墨瑾澤抱著把牙刷了。刷完祈胖,墨瑾澤拿著一把新牙刷就那么看著祈安,祈胖刷完了就圍著祈安追自己尾巴玩兒。祈安和墨瑾澤瞪了小半個時辰的眼睛,直到祈胖玩累在他腳邊睡著了,墨瑾澤都繼續看著他,手里也依然拿著牙刷。墨瑾澤面對祈安耐心總是出了奇的好,相反作為一只貓,祈安面對墨瑾澤卻沒有多少耐心。非常不甘愿地接過牙刷自己刷牙。抱起祈胖將貓放進貓窩里睡好,墨瑾澤假咳了一聲掩藏笑意,問祈安:“今天晚上還回去嗎?”祈安刷著牙沒空說話,屋子里就剩下了祈胖打呼嚕的聲音、屋外,貓群已經都走了,祈柔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不見祈胖,也蹦蹦跳跳追著走得最慢的祈福一起上山了。墨瑾澤封好窗戶,又道:“天都這么黑了,要不明天再回去?”“對了,你的那個傷,還需要換藥,還有手上的口子也需要上藥?!?/br>祈安:“嗯?!?/br>祈胖一直在用藥,祈安又照顧得好,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上吐下瀉過了,說明墨瑾澤給的藥方還是有效的。祈安昨天下山,一是給貓群信號,二也有點想和他這個徒弟和解的意思,結果下山后應該休假在家的墨瑾澤竟然不在家,路上又遇見追著他跑的狗,憋著氣就干了一架。再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和解了。祈安在餐桌前坐好,一手抓著袖子伸出被祈胖弄傷的胳膊。墨瑾澤給他上藥,兩人都沒有說話,風聲都擋在門外,室內依舊只有祈胖的呼嚕聲,雞飛狗跳的一天難得片刻寧靜。祈安待著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墨瑾澤察覺后就加快了包扎的速度。但是等他包扎完抬起頭,祈安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微微蹙著眉,在鼻梁上方蹙了個“川”字出來,再加一橫就是個“王”字。墨瑾澤忍不住伸手靠近比劃了一下,給“貓王”加一橫,手剛動,祈安也跟著動了。祈安不知道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么,撈過墨瑾澤探出去的胳膊往懷里一帶,嘴直接就啃了上去,也沒用力,就是含著,流了墨瑾澤一手口水。這和墨瑾澤夢里的情況有一點點像,他沒敢再動,就保持著這個不坐不站、胳膊伸出去老長的姿勢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