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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沖入了來往的人群。許多路人停下腳步,愕然地看了過來。陳默轉身,他看到了六個衣著光鮮的少年少女。其中一個他是認識的,竟是那被原主欺騙,然后貼原主大字報的徐琳娜。當然,早在趙叔拿著查來的ip地址去電信部門詢問后,陳默就已經知道,污蔑原主被人包養一事,正是徐琳娜所為,就如他所猜測的那般。徐琳娜看到陳默,驚訝萬分,但很快的,就露出忿恨的眼神,她抿著嘴,瞪向陳默,儼然一只炸毛的野貓,隨時可能撲過來瘋咬一口。卻陳默只訝然地瞧了她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他把目光集中在那位怒指魏哲罵他是“殺人犯”的男生身上。淺藍純色襯衫,墨黑V領背心,搭配一條筆挺的格子西褲。不看樣貌,光就這身打扮,就覺得這小伙子該是個文質彬彬的名校學生。再往上一瞧,果然,瓜子臉,白面皮,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人模狗樣這一詞,說的便是他。“魏哲!”那個男生瞋目裂眥,斯文盡毀,“你還有臉站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到墳墓里去懺悔嗎?”魏哲面無表情。陳默看了魏哲一眼,莫名其妙的,心中鈍痛,他大步向前,擋在魏哲前面,對著那男生說道:“同學,有話好好說,大街上隨便罵別人‘殺人犯’,小心我告你誹謗!”這說著,他斜眼暼了徐琳娜一眼,果見徐琳娜向后踉蹌一步,看向他的目光更為憎恨了。“陳默!”魏哲抓住陳默的手臂,想把他拉開。陳默甩開魏哲的手,示意他后退。那位男生上前一步,卻根本就不看陳默一眼,雙目死死地盯住魏哲,不過嘴上不耐煩地對陳默說道:“你讓開!”陳默便又向前一步,干脆離他不過半米遠,徹底擋住他的視線。“你!”這回這位男生總算是把目光移到陳默身上了,他梗著脖子,額上青筋畢爆:“你誰???多管什么閑事?!”“我是魏哲的朋友?!标惸⒅劬?,一字一句說道。男生一愣,繼而不可置信般地上下打量起陳默,最后冷哼一聲,道:“你是魏哲的朋友?別開玩笑了,魏哲這種人也會有朋友?!”“魏哲為什么不會有朋友?”陳默對他這種不屑的語氣極為厭惡,真恨不得一拳揍在他的臉上。“他是個瘋子!是個殺人犯!”那個男生道。“媽的你眼瞎了!”周一晚上燒烤攤前的記憶一下子從腦海里涌了出來,陳默頓時大怒,又是這兩句話,這些人除了人云亦云之外,還會什么?!他罵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魏哲他會說會笑會走會跳正常的很!說他瘋了,說他殺人了,他燒你房子了?他殺你全家了?打個架被你們說成是瘋子,救個人被你們說成是殺人,你們自己沒長腦袋就不要胡說八道!再他媽嘰嘰歪歪信不信老子一拳揍死你!”陳默火冒三丈,連連爆粗口。這個時候,圍觀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被圍在一個人圈里。魏哲拿起手機撥通趙博義的電話,“趙叔,我們在東方百貨門口,你可以過來接我們了?!?/br>卻是那邊那位男生陡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陳默諷刺道:“他是怎么跟你說的?打個架?救個人?救什么人?我怎么都不知道?他這種人會去救人嗎?他在騙你呢!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你這個可憐蟲!你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把你當驢耍!”這說著,他就狠狠一把推開陳默,指著魏哲怒道,“魏哲!你敢不敢跟這個自稱是你朋友的人講,你媽是瘋子,你瘋病遺傳自你媽,你是個殺人犯,你殺了你表弟!”“呯!”陳默一記重拳狠狠地擊在男生的臉上。眼鏡飛了出去,鼻梁被打斷,鮮血噴射而出。男生站立不住,整個人像是一棵被颶風折斷的大樹,轟然倒地。“啊——”隨行的三位女生尖叫了起來。徐琳娜驚恐地看著陳默。陳默一腳踩住男生的胸口,怒火中燒,喑啞著聲音:“你他媽的再給老子說一遍?!”“陳默!”事情發生的太快,魏哲的手機都還沒收起來。他三兩步飛撲了過來,一把將陳默從那男生身上扯了下來。“咳咳咳咳!”宛如千斤巨石陡然消失,陳默的腳一離開,那男生就猛烈地咳嗽起來。“易昀!”站在三位女生身邊的兩位男生好像這個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紛紛沖上前來。“給、給我揍死他們——”劉易昀滿臉都是血,配上扭曲的面容,可怖得像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兩位男生一聽,皆朝陳默和魏哲撲了過來。“啊啊啊啊——”女生們的尖叫聲更為刺耳了。魏哲一把將陳默推開,一個側身,踢上圓臉男生的腹部,再欺身上前,一記勾拳砸在小個子男生的下巴。那兩人紛紛捂著中招的部位,接連后退。魏哲一把抓過陳默的手,拽著他分開人群:“讓讓,讓讓!”地上買來的東西都不要了,直接尋了個空子,鉆了出去,向街道對面跑去。十指交握,掌心貼著掌心。一路奔跑,跑到了天橋之下。魏哲拿出手機,再次給趙博義打了個電話:“趙叔,天橋下面接我們,我把……我把劉易昀給打了?!?/br>第27章今夜注定不平靜。趙博義開車找到了站在天橋之下的魏哲和陳默。橋下的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在來來往往的人潮之中,他們煢煢孑立。趙博義趕快打開車門。他們默默無言地上了車。車上,魏哲向后一靠,好似力氣用盡,目光沒有焦距地盯著上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趙博義轉頭看向他家少爺,欲言又止,卻好一會兒沒吐出半個字。他無聲嘆息,搖了搖頭,伸手關掉了頭頂上方的內車燈,落下了安全鎖。車子緩緩開動,不消多時,來到了市區的主干道上。燈火通明,霓虹璀璨,四周該是一種怎樣的熱鬧,但一切都被隔絕在這昏暗的車子之外。車內無人說話,氣氛頗為壓抑。陳默有些不安。他之前聽得一清二楚,魏哲在電話里講的是“我把劉易昀給打了”,魏哲沒有告訴趙叔實話,而是自己攬了打人的罪責。陳默擔心那個叫做劉易昀的可能來頭不小,他一拳將他揍成那樣,或許會給魏哲帶來不小的麻煩。不過陳默沒有后悔。劉易昀猙獰的面孔不斷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歇斯底里的喊聲不停在他的耳朵里回響?!澳銒屖钳傋?,你瘋病遺傳自你媽,你是個殺人犯,你殺了你表弟!”他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