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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似的看向陸宸燃。陸宸燃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月色下,淡粉色的指尖點著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皮膚瑩瑩似雪。烏黑的發絲若有若無地掃過頸側,其下是潔白的衣襟和月白的罩衫,罩衫閃爍著細膩的淡藍色。他眸子驀地沉黑起來,垂睫沙啞道:“宿哥哥……你穿紅色一定很好看?!?/br>若穿的是大紅的喜袍,那一定更好看。雪無霽閉上眼睛,呢喃道:“我不穿紅色……我,喜歡……”喜歡什么呢?他卻忽然想不出,自己有沒有什么喜歡的顏色。陸宸燃嘆了口氣,忽然覺得可以借機套個話,便改換了笑盈盈的表情,道:“宿哥哥,給我講講你的小師弟吧。聽聞他是你收養的?!?/br>他一邊說,一邊心想,收養個屁。江嶺緋看雪無霽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收養他的恩人。陸宸燃從看見那紅衣少年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快,那是看到同類的感覺。江嶺緋和他見過的很多陸家人一樣,都是一副純善的皮囊包裹著野狼的心。雪無霽半闔著眼,像是思考了一會兒:“我和他不熟?!?/br>※※※※※※※※※※※※※※※※※※※※一個大寫的雙標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棵竹子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神奇的華言20瓶第51章醉客其一“……噗哈哈哈!”陸宸燃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笑出了聲。想象了一下要是江嶺緋聽到這句話時會露出的鐵青臉色,他忍不住大笑起來。雪無霽道:“你笑什么?!?/br>他沒說謊——本來就不熟,他只是撿了個小孩回宗門,江嶺緋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都是他師弟師妹。但不知道為什么,江嶺緋就對他有種過度的依戀之情。而且總好像在打著什么他不知道的主意。“哈哈哈哈哈哈!”陸宸燃笑得喘不過氣來,“宿哥哥,有沒有人說過你特別可愛?”“?”雪無霽道,“沒有?!?/br>陸宸燃認真道:“嗯,那我要做第一個。宿哥哥,你好可愛,我好喜歡你?!?/br>他仗著雪無霽還醉著,言語大膽。“……”雪無霽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句話的含義。然后給出了回復。“那……你就喜歡吧?!?/br>雪無霽直白道。陸宸燃笑得更厲害了。“黃家很不好?!毖o霽不太清明,就著“喜歡”這個字眼發散到了黃家,悶悶道,“……我不喜歡。這整個凌霄界……我都不喜歡?!?/br>陸宸燃道:“好巧,我也不喜歡?!?/br>雪無霽出神地望著夜色,喃喃道:“你說……要怎么才能改善?……”陸宸燃還沒有見過誰喝醉了是這個樣子,一本正經地在談論天下大事。他輕輕笑道:“清洗和改|革?!?/br>雪無霽道:“騙人?!?/br>凌霄的陸氏皇族和各個仙門亙古不變,人間才總是權力更迭。“那宿哥哥很想看到這樣的變革嗎?”陸宸燃閑閑地飲了一杯酒,語氣仿佛在談論“你想要買那朵花嗎”。他順手撿了幾個花枝,搭出了一個小小的建筑。雪無霽看著他沒說話。好像還在疑問他為什么這樣問。陸宸燃瞇著眼思量了一下,突然興起般道:“你想的話,我就試試好了?!?/br>反正自己活著也無聊,如果這樣搞點事情,似乎還有些意思。當今仙門與仙皇勢力相當,互不相干,仙皇無法插手仙門事務。若是想要名正言順地插手呢?……陸宸燃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推,那個花枝搭建的小房子轟然倒塌。那就只能把現有的一切推翻重來了。血腥、暴力,反復的沖突和流血,危險和前途不明,這些詞讓陸宸燃的心中升騰起一種戰栗的興奮感。他把目光從那堆倒塌的花枝上移開,又飲下一杯酒,如此隨意就決定了一件人生大事。雪無霽現在是個醉鬼,被他帶得也覺得是件很簡單的事,懵了一下后還真信了:“那……你不能騙我?!?/br>“我會做成的,不騙你,宿哥哥?!标戝啡夹Σ[瞇道,“你還喝嗎?”看樣子好像酒醒了些。雪無霽點頭,陸宸燃便給他斟滿了酒。除了眼眸籠罩著一層霧氣外,雪無霽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和陸宸燃碰了下杯,這回喝得很慢。然而不聲不響地喝了一杯后,陸宸燃聽到了他喃喃的一聲抱怨。“好熱……”雪無霽半睜著眼,無意識道,看起來有點煩惱。他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細膩如瓷器的暗部。陸宸燃道:“可以把外袍……”話音未落,就卡住了。只見雪無霽的頭上出現了什么白絨絨的東西。——竟是一對獸類的耳朵!陸宸燃愣怔住了,隨即抱著一點不可思議的心態去仔細看那對耳朵——有點像貓,卻又更長一些,應當是白狐的耳朵。白絨絨的,每一根毛尖端都幾乎是半透明的。內側是粉紅色,連帶著周圍的白毛也透著點粉。風一吹,那對狐耳就敏感地抖了抖。緊接著,幾條白色的尾巴也冒了出來,蓬松得像云朵。……雪宿是白狐妖?陸宸燃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數了數,現在才只有八條。還差最后一條就是大狐妖了。他捏了捏尾巴尖,然后就被白毛糊了一臉。“不準摸我尾巴?!毖o霽用尾巴甩了下陸宸燃,抱住尾巴小聲道。他看起來是困極了,眼睛完全閉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要往后仰。陸宸燃一把扶住了他,以免他一頭栽到屋頂下去。“……”原來他看起來酒醒了,其實還是醉得很。再喝一杯下去,都直接睡著了。陸宸燃看著靠著自己懷抱睡得很安心的雪無霽,道:“你還真不怕我是狼崽子啊?!?/br>雖這么說了,但他還是施術隱去了雪無霽的白狐耳和尾巴,抱著他躍下了房檐,把人小心平放到床上去。不知寒掉了下來。“嗯……?!嗯嗯?你是誰?雪宿昏迷了?”不知寒原本在養精蓄銳睡覺,滿以為自己會被血腥味喚醒,沒想到是磕到床沿醒的,還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不像好人的藍衣道士。“你誰??!”“噓……”陸宸燃以食指抵住唇,“宿哥哥睡著了。別吵醒他?!?/br>不知寒有些警惕,但陸宸燃卻將手搭在了自己腰間的枯桑上,“我得走了——殺人這種事,還是我來做比較好?!?/br>“對了?!标戝啡紟еσ庋a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