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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仿佛覺得很好玩。這是……被反調戲回來了?*半天之后,這一通鬧劇終于有了結局。陸宸燃并非那個“闖入了琉璃宗的妖魔”,相反,他還封印、斬殺了那只妖魔,魔丹徑由雪無霽交給了琉璃宗。那妖魔竄入琉璃宗,附在了江嶺緋身上,而后者無知無覺,這些天也沒有與師兄和師父見面接觸。恰巧,陸宸燃作為陸氏六皇子,十天前向陸氏和琉璃宗請愿,要求來琉璃宗“學習”一段時間。點名要到竹津峰,和雪無霽一起。這一天,他來到了琉璃宗,在竹津峰山腳下撞見了江嶺緋,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魔氣。于是便有了后來的事。這還真不怪人誤會他是妖魔,因為他看起來就像個挑事的。雪無霽前往除病堂看自己倒霉的小師弟,在長廊上看見了一個人。暮色靄靄之下,一道剪影倚在廊上,手中有什么東西飛了出去,發出機械和鳥雀的聲音。雪無霽那日刻意回他“六殿下也十分貌美”,也確有一半是真心話。美少年暮色依闌干的場景,稱得上賞心悅目。那只機械鳥披霞而飛,在群山中消失不見。陸宸燃臉龐一半沒在陰影之中,看到雪無霽,勾唇一笑:“哥哥?!?/br>雪無霽本不想搭理他,聞言腳步一頓,道:“既然已為我宗代弟子,就別再把自己當成六殿下?!?/br>他面無表情,言語冷淡。——那只機械鴿子上有陸氏皇族的印記,也就是說陸宸燃即便此時與白玉京遠隔千里,也還是在與仙宮保持密切的聯系。雪無霽是在言語刺他。沒想到陸宸燃道:“行?!?/br>竟然十分乖順,雪無霽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哥哥不讓我做,那我就不做?!标戝啡甲呓藥撞?。他言語不僅乖巧,還十分親昵,雪無霽聽那“哥哥”二字落在耳中,總覺得莫名曖昧。但看陸宸燃的表情,卻又十分無辜。“為何叫我哥哥?!毖o霽蹙眉道。陸宸燃道:“因為我不知道你名什么呀,只好單叫哥哥了?!?/br>重點是這個嗎?“……”雪無霽道,“你怎么理解成這個意思的?”“還是說哥哥準備與我交換姓名了?歡迎歡迎,我名陸芯?!?/br>陸宸燃笑意不變。雪無霽道:“我不想知道?!?/br>“那好吧?!标戝啡甲匀坏?,“我隨哥哥一起去探望‘小師弟’,如何?”這人不請自來還理直氣壯,當真是十分欠打。雪無霽心里覺得好笑,道:“你要來也可以,別惹事?!?/br>陸宸燃點頭,看起來實在乖巧得要命。這里離江嶺緋修養的房間不遠,途中,雪無霽問陸宸燃為何將江嶺緋捅傷。他看過江嶺緋的傷口,那一劍又穩又準,若不是傷在人身上,連他都要贊一句劍術精妙。然而,對付邪魔侵體的人,并不止“傷害”這一種方法。仙門之中,以困為上,以戰為下。“為什么?”陸宸燃揚眉,“這不是最快的方法嗎?”……這倒也真沒說錯,捅一劍總比費時間設陣困住人要快許多。陸宸燃的疑問是如此真誠,以至于雪無霽無言以對。陸宸燃懶洋洋道:“哥哥放心。我下手知輕重,他死不了?!?/br>這是死不了的問題嗎??淡定如雪無霽,都在心里反問了一句。他看了一眼陸宸燃。此人完完全全不像個仙門中人,行事、外表,皆是如此。雪無霽忽然想起自己曾聽眾師弟們說過一個好笑的傳聞:琉璃宗有次設會,卜卦峰算了一遍,指定用玄色禮服。結果采買弟子跑遍了周圍所有的商肆,才勉強買全黑色布料。因為仙門中人全都熱愛白色,所有商肆都知道黑色布料最不掙錢。而這個陸宸燃,兩次見他都是一身黑金搭配。仍在一堆淺衣修士里,隔老遠就能看見。進入房間后,江嶺緋還躺在床上,一見雪無霽立刻抬頭笑道:“雪師兄!”他嘴唇還有些發白,長發披散著,襯著紅衣顯得弱不勝風。然而看見雪無霽身后的陸宸燃,江嶺緋便抿起了唇,皺眉與之對視。一時間空氣里似乎都起了火|藥味。雖然已經有人和他解釋過事情的緣由,但這不代表江嶺緋就不生氣了。在場還有沈光,見狀連忙打圓場:“那什么,江師弟,六殿下也是好意的,你不要誤會了他……”竹津峰的人,不管什么輩分都稱雪無霽為“雪師兄”;而只要不是年齡太小,則一律稱江嶺緋為“江師弟”,這幾乎成了一種慣例。江嶺緋頓了頓,笑中似有諷意:“好意?”沈光撓著頭,說不出話來。“不好意思?!标戝啡家残α诵?,語出驚人,火上澆油道,“就是故意的?!?/br>沈光聽著這句話,頓時頭痛起來,心里直罵竹津峰是請來了一尊什么大佛。江嶺緋語塞,眼中閃現出怒火:“你!”他的五官是清秀柔和的,但人卻并非這個性格,手中紅光一閃,一條赤紅的長鞭向陸宸燃抽去!雪無霽在一旁冷眼看著。陸宸燃輕易地就捏住了鞭稍,手中火焰騰起,眼看就要點燃長鞭,江嶺緋變了臉色,使勁往外抽:“還給我!”“陸宸燃?!毖o霽終于警告地看了陸宸燃一眼。陸宸燃笑嘻嘻的,丟了江嶺緋的武器,道:“既然哥哥叫我住手,我就住手了?!?/br>聽到這句話,江嶺緋先是怔了怔,然后眼中閃過不可置信,道:“誰是你哥哥了?!如此胡亂稱呼,大膽!”“哦?本殿下怎么叫人還要先問你?”陸宸燃道。雪無霽是第一次聽他自稱“本殿下”,顯然是故意在氣江嶺緋。“雪師兄,他……”江嶺緋像被蟄了一下,轉頭去看雪無霽,然而后者卻看不出一點情緒。于是他“他”了半天,沒說出下文來。沈光作旁觀狀,現在趕緊插了一句話,給江嶺緋看傷口:“不好,又裂開了?!?/br>江嶺緋臉色白得可怕,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上完藥很快就好了,就不痛了,放心啊?!鄙蚬庥D他臉色,推測著這么安慰了一句。江嶺緋惡聲惡氣:“誰痛了?”沈光:“……”行吧,感情并不是想讓他安慰。可惜江嶺緋想讓來安慰自己的那個人到現在只說了幾個字。“你不過一個代弟子,能待多久?”江嶺緋道,“別太得意!”陸宸燃道:“不勞費心,我必定能待多久待多久,有很多時間和你雪師兄相處。哥哥你說是不是?”江嶺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