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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要不是她昨晚做些意義不明的事情,她也不至于胡思亂想,更不至于做綺夢。是的,怪她。遛狗回來后,程充和把顧之橋親她手背的動作和前兩天說的話翻來覆去想了好些遍。那位顧小姐好像喜歡她。盡管從現實層面來看,可能性極低。她們之間差了足足二十歲,一個時當盛年,一個正在凋零。如果有心留意,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變老,精力、體力一年不如一年,她快要五十歲了呀。她自問除了是林涵音的母親之外,一不漂亮,二無甚特別,實在沒有可以吸引她的地方。而且她是林涵音的母親,那位顧小姐喜歡過她女兒……把自己當成林涵音?不,不說年輕靚麗,涵音比她漂亮比她白多了,瞎子也不會把她們混淆在一起,何況,從性格愛好來說,她和涵音幾乎沒有相似之處。顧之橋和小楊一樣有戀母情結?老實說,看不出來。仔細回憶一下,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說意義不明的廢話比較多,很少會說到家里,更別說顧之橋的母親,有限的對話里,能感覺到顧之橋和家里關系不遠不近,親近但不親昵。平常顧之橋的舉動?規規矩矩,十分正經,言語動作都很尊重自己。要說見面,顧之橋約她和她約顧之橋差不多,住得那么近,偶遇也是家常便飯。除去工作交集,一起遛狗比較多,天南地北什么都談。她們聊得來,和顧之橋說話也輕松,不必費力解釋,時常會覺得自己變年輕了。但是……應該是她想多了,那位顧小姐不可能對自己有情愛方面的喜歡。一定是近來壓力太大,林涵音的、過去的、以至于她錯將友好當成曖昧。她一個五十歲的人,半只腳踏進棺材里,哪還會有情愛上的牽扯。翻翻行事歷,今天沒有特別的事,程充和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打電話告訴錢今自己不去館里,錢今那頭鬧哄哄的。“怎么回事?”錢今找個安靜的地方給她回話?!皝砹藗€算命的?!?/br>“算命的?”程充和當自己聽錯了。“對,電視里的江湖術士,梳道士的發髻,穿綢緞練功服,就差沒有舉塊鐵口神算牌子了?!?/br>“來做什么?”“說是我們這里風水要改。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的,長得清清爽爽,不像是壞人的份上,我就叫保安了?!?/br>程充和聽說事情解決,便沒有在意,交代幾句掛了電話。收拾房間、打掃衛生,順便買菜給自己做飯,心情在忙忙碌碌的日常事務中變得平靜。問過林涵音要不要來家里吃晚飯,萬年雷打不動的拒絕理由:工作忙。至于那位顧小姐,不是沒想過叫她,但是怕自己見到人就想到那個夢,面孔燒得慌,會尷尬。為此,她還特地提早了遛狗時間。今天大概是個好日子,人人都準點下班。顧之橋知道程充和沒去上班,猜想她會早出門遛狗,一下班就閃了。昨晚的事她模模糊糊有點印象,偷親程充和手的那一幕暗暗竊喜沒被當事人發現,當然打定主意要跟程充和一起遛狗也是為了觀察對方的反應。她不想因為自己一時腦袋發昏影響兩人的關系,早發現可以早解釋。喝醉酒是事實,情難自禁也是事實。盡管路輕舟嘲笑她偷親人家的手。“看不出來啊,你一個天天要買情//趣用品,口口聲聲性//欲性//欲的人居然那么純情?!?/br>這是純情的事情嗎?明明是神性。算了,她不跟路輕舟計較。俗人,完全不懂她吻下去那一刻的虔誠與圣潔。早下班的結果是小區后門——也就是靠近她住的地方那扇門有家水果店,她經過,里面有人出來。“小橋?!甭曇衾餄M是驚喜。對于顧之橋來說,是實實足足的驚嚇。分手之后,林涵音叫她出來過幾次,她一次都沒答應,不是忙工作就是忙著跟在她媽屁股后頭遛狗。同住一個小區多日,今天兩人頭一回正式遇見。“小橋,你是來找我的嗎?”林涵音氣色不錯,看見她居然沒算舊賬,有說有笑。“平時這個時間你還在加班呢,怎么今天那么早?”“天天加班很累的,我想休息休息。你呢,最近好嘛?”聊了一會兒近況,林涵音又問她的來意。顧之橋只好說:“我來找馬克吐溫玩,馬克吐溫記得嗎?你媽的狗,你媽是我們新客戶,這個之前跟你講過?!?/br>聽到有程充和,林涵音立刻警惕起來,“對哦,她就住這附近。她要來?我得趕緊回去?!?/br>顧之橋不樂意了,“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看見你媽還要躲?!?/br>“哎呀?!绷趾粝褚郧耙粯?,拉住她的手臂晃了又晃,“我有點不曉得怎么面對她的深情款款,今天她還叫我一起吃晚飯呢?!?/br>親生的到底是親生的,這種好事永遠輪不到自己,顧之橋有點酸。林涵音又說:“你陪她遛狗,我先走了。下次約你,你不許說忙。噢,對了,別說見過我?!?/br>女兒薄情,曉得親媽會出現就想著跑路,豈有此理。剛才那一點點酸全化成了對程充和的心疼。顧之橋說:“我可不會撒謊?!?/br>“少來,小橋,幫忙啊。前妻也是妻,你要幫我?!?/br>林涵音走得風風火火,留下顧之橋東張西望,等等不見人影,肚子有些餓,她發消息問程充和:今天幾點遛狗???想狗。對話框始終顯示:對方正在輸入……顧之橋干脆撥電話過去,毫無懸念的蘋果手機默認鈴聲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小店方向響起。同時,一只白毛黑點狗頭從小店招牌后面探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馬克吐溫:狗啊,多少借口以汝之名。敲碗,要加餐。第47章天長日久總有機會顧之橋身體后仰,朝那狗頭看去,不光是狗頭,狗四肢刨地,奮力往前,試圖沖破束縛。狗主人不知在糾結什么,后來索性放開牽引繩,任由狗向她飛撲而來。幾十斤的狗,跟一枚重型炮彈似的,顧之橋被狗撲個滿懷,差一點點就摔倒在地。等狗主人慢悠悠走到顧之橋跟前,她的狗正抱住顧之橋大腿求抱求撫摸,連刨帶撓,諂媚得不得了。那人也不管褲子上全是狗爪刨的灰,笑著揉狗:“馬克吐溫,是不是你家主人虐待你?!?/br>它家主人似笑非笑,苦惱地看向晃尾巴的狗。“啊,你主人來了?!鳖欀畼蚩棺h,“程女士,你故意的,縱狗當街行兇?!?/br>程女士的回答是一聲輕哼。越來越不客套,越來越隨意,算是件好事吧?何況她哼得如此俏皮。如果可以,顧之橋寧愿她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