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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死在這里?!?/br>他從另一側的屋檐躍下,緩步朝著殷玄弋的方向走來,每踏出一步,腳下就似被烈焰烤灼般變為焦土。“消滅天魔的辦法,只能是由我親手鎮魔,這是天道早已經注定好的,任誰都無法改變?!毙萄軤T站定在殷玄弋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縱使柳清弦想要更改,也無法對抗天道法則?!?/br>他高高舉起卻邪劍:“此劍本就為誅殺你而生,還是乖乖受死,也好讓你師尊不至于繼續受天道所賦任務的制約?!?/br>殷玄弋不畏不懼地抬起頭:“我答應過師尊,一定會完好回去見他,所以你的計劃要落空了?!?/br>刑衍燭不耐煩地皺起眉:“直到現在還想掙扎,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時!”他揮劍而下,殷玄弋屏住呼吸往右一滾,躲開了這招,但利劍劈開琉璃房頂,碎片濺出,還是割傷了他的臉側。殷玄弋心念電轉,暗道如此情況,難免只能暫時釋放天魔,才能借由天魔之力與對方抵抗,但忽然之間,他察覺到手腕傳來一陣輕微刺痛,就像是有什么細細刀刃割傷皮膚一般。他心有所感地低頭看去,就見自己手腕上的結契圖騰正微微亮了一下。對,他怎么把這個給忘了!之前他心系柳清弦,在聽聞柳清弦的關押地點后就一心想要前往解救,竟然忘記了要用結契圖騰進行追蹤,如今圖騰有這般反應,那便說明……他的師尊正遇到危險!殷玄弋連忙閉眼感應,卻發現柳清弦蹤跡并非在魔界宮殿中,他不著痕跡地朝著感應方向望去,而后察覺身后殺機,又心頭一凜,趕緊再度躲開。“逃也沒用。只要我在此釋放天魔并鎮壓,那么我便能再度成神,到時候我就能帶著師尊統領此界,這才是他該有的結局!”殷玄弋滿心都放在搜尋柳清弦的計劃上,根本不想聽對方的長篇大論,見刑衍燭還要再度攻上來,殷玄弋從地面拿起一柄被遺棄的長戟,放在手里掂了掂。“那就先看看你我到底誰才能護好他?!?/br>說罷,殷玄弋揮臂將長戟甩出,徑直朝著魔界宮殿的方向擲去。刑衍燭當即神色大變,立刻將殷玄弋拋在腦后,朝著宮殿的方向趕去。長戟精準破門而入,發出一聲巨響,刑衍燭未能阻攔,只能急匆匆進了內屋,想要查看柳清弦的情況。屋子中灰塵繚繞,可等他走近看清后,卻不由得愣住了——屋內竟然空無一人!回想起之前風無晏所說之話,刑衍燭現下才明白過來,這一切竟然是早有預謀,黃雀在后!他快步走出房間,憤怒地四下逡巡,卻再也找不到殷玄弋的身影了。早在擲出長戟的一瞬,殷玄弋就往后飛退,避開刑衍燭的視線后朝著結契圖騰所感應的方向趕去。他尋找片刻,很快就看到了魔界后嶺前正在對峙的兩人。只見柳清弦正持劍而立,戒備地望著站在前方的沈譙,他潔白衣袖上多了一抹殷紅,似乎是在和對方對戰的過程中受了傷。殷玄弋眼神一凝,俯身沖去,朝著柳清弦伸出了手。正在對峙的柳清弦自然也沒讓沈譙吃到好果子。沈譙這人雖是凜霜峰內門弟子,但實力遠遠不及其他人,如今柳清弦對結界使用得心應手,自然不會被他要挾了去,兩人菜雞互啄半天,還是在原地僵持。他正準備一鼓作氣邊防邊攻,不料身后突然撞上一個溫熱胸膛,柳清弦抬頭望去,驚喜地叫了起來:“玄弋?!”殷玄弋臉上卻并無喜色,陰沉不定地瞪向沈譙:“師尊,他傷你了?”在聽到他殺機四伏的話后,對面的沈譙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踉踉蹌蹌后退幾步,轉身就打算逃跑,殷玄弋哪能讓他如意,即可甩出長匕釘在他腳邊,嚇得他直接跌倒在地,連滾帶爬地往后縮了好幾米。柳清弦頓時覺得有點丟臉,明明自己應對沈譙都需要花好大力氣,結果光是殷玄弋往面前一站,沈譙就不戰而退了。他不再去想這丟人的戰力值差距,抬手看看自己的傷口,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他傷得比我還重些?!?/br>想到刑衍燭很快就會發覺上當,一定會搜尋蹤跡追來,因此殷玄弋也沒打算繼續找沈譙麻煩,拉著柳清弦往回趕去:“師尊,我們得先離開,否則——”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劍光劃破長空,竟是專門朝著柳清弦而來。殷玄弋心跳都快停住,一瞬間就想起在夢境中所看見的柳清弦前世結局,他不敢多想,直接擋在柳清弦面前,被那道劍光一舉命中。整個世界都仿佛靜止在這須臾,趕來的刑衍燭抬眼朝著他露出冷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他的速度如此之快,柳清弦根本沒來得及動作,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輕微的碎響。——在殷玄弋擋上來的時候,刑衍燭當即改變劍的方向,精準刺中了他的心燈。章節目錄天魔現世第1章、天魔現世在被刺中的那一瞬,殷玄弋像是痛極般收回牽著柳清弦的手,然后放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而后刑衍燭果決抽出長劍,一縷血線從殷玄弋胸背處帶出,他狠狠將劍往下一甩,鮮紅血液便在地上留下潑墨般的一抹。“玄……玄弋……”柳清弦根本就沒有信息再去管刑衍燭了,他看向踉蹌著站不穩的殷玄弋,幾乎一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不過他下一秒復又反應過來,兩人之間有著靈識結契,如今就算殷玄弋心燈被毀,至少他們還能做到同去同歸。只是,這樣一來,這個位面的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干涉了。柳清弦含著淚微微笑起來,又上前兩步,想要朝著殷玄弋直接擁抱過去,卻被對方側身躲開。“沒關系,玄弋?!绷逑已劭敉t,依舊微笑著,“我們說好的,要同去同歸?!?/br>“不,師尊?!币笮鹗滞?眼神看上去愧疚又憂傷,“玄弋要食言了?!?/br>柳清弦頓時怔?。骸笆裁匆馑??”他像是聽見什么輕微的破碎聲在耳邊響起,只見殷玄弋舉在他面前的手腕上,那道靈契圖騰漸漸瓦解析離,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