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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舟上,與心愛之人談情說愛呢?柳清弦轉頭去瞧自己的同伴,發現所有人都像是被周圍的緊張氣氛感染,也正盯準了打頭陣的那艘,嚴陣以待,每張臉上俱是寫著“敢跟我搶就鯊了你”。柳清弦:“……”殷玄弋還在他身邊表忠心:“師尊若是也喜歡那率先的一艘,玄弋定來滿足你心愿?!?/br>他說完還動了真,臉上獸紋暴起,連嘴角都隱約現出了尖牙。柳清弦忙警惕地拉緊他:“……你給我適可而止啊?!?/br>這作為修士,玩法就是和普通人不同??梢且蝗喝嗽谶@里為了艘花舟打得頭破血流,他已經可以預知到明天世人會怎么傳言凜蒼派了,呆在山上孤苦伶仃,兢兢業業的掌門師兄會哭的!他逡巡片刻,就見稍遠處有一艘素凈花舟,正是個女船家在擺渡,由于外部裝飾都為樸素布料,導致并沒有多少人沖著它去。柳清弦眼睛一亮,篤定指過去:“就那艘了?!?/br>話音剛落,殷玄弋腳尖輕點,便踏水朝著素凈花舟而去,落到船頭同擺渡人說了什么。女船家微微歪頭,看向柳清弦這邊來,含笑模樣令柳清弦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回應地朝她俯首。殷玄弋在和船家說完之后,便又點著水面飛了回來,邀功般看著柳清弦:“已經和船家說好了?!?/br>果真,那艘素凈花舟就此脫離隊伍,往兩人的方向渡過來。岸邊其他人見他們先發制人,立馬也各顯神通,就要去搶奪那打頭陣的金碧輝煌的牡丹花舟。風無晏怕是鐵了心要那艘船,對自己人用以金錢攻勢,對外人施展威逼利誘,很快就一馬當先,穩穩落在了那雕砌著繁復花瓣的船頭,他轉頭朝著刀笑我笑得肆意:“秋凰,快來!”刀笑我之前被他護得遠遠的,站在無人處朝他望去,心中驀動,露出笑顏來。他自然知曉風無晏那么拼命為的是什么。他一向喜歡色彩鮮艷之物,但平素想要什么便自己去拿了買了,如今卻得此人心心念念,喜歡的東西都被風無晏送到手里來,怎不讓他動容。更何況啊……刀笑我隔著江水燭光望去,將對方錦衣華服的倜儻模樣記進心里,眼神驀地就軟下來。風無晏本身就是華美雋秀的模樣,他早在當初客棧相逢,就對他觀感頗好了。風無晏送他錦扇,送他法寶,一路助他陪他走遍大半個大陸,殊不知最得他心意的,還是風無晏將自己送到了他手邊來。刀笑我凝聚真氣,正要飛身踏上那牡丹花舟,不料這時異變突起,只見本落在后邊的刑衍燭從他身邊掠過,竟是直接朝著柳清弦那艘船上而去。柳清弦此時已經上了船了,就剩殷玄弋還在岸上沒反應過來,微微愣神,就見刑衍燭帶著沖天凜氣朝他奔來……宛如在婚禮現場準備搶親一般來者不善。畢竟按照習俗,一旦船上有了兩名游客,就不能再做更改,船只會立即開始往終點駛去。那要是刑衍燭捷足先登,跟柳清弦“白首”的可就換了人了!柳清弦被他眼中的勢在必得嚇了一跳,差點就大喊“你不要過來哇”,然后下意識要就地建個鎮山結界格擋。殷玄弋也感受到危機,忙要躍到船上,可恰巧這時花舟隊伍來到岸邊,所有人都在爭先恐后登船,他竟是被擠在人群中無法脫身。柳清弦不敢遲疑了,開玩笑,這種事情怎么可以搞出烏龍來?于是他立馬就開始念訣建陣。“師叔?!毙萄軤T已經近在眼前,笑瞇瞇地喚他一聲,似乎根本沒把他的結界放在眼里。柳清弦正心道要糟,這時卻有一艘金碧輝煌的花舟驀地從旁竄出,擋在了他和刑衍燭之間。風無晏之前得了柳清弦多次助攻,尋思著這是個報答的好機會,瞬時義不容辭擋了上來。刑衍燭猝不及防被遮了視線,下意識就要找個??康胤椒€定身形,然后……他就穩穩落在了風無晏的船上。柳清弦和刀笑我:“…………”旁邊看完全程的路人均是哈哈大笑起來。風無晏同刑衍燭面面相覷,最后再裝不出那富貴閑人的倜儻,失態大喊:“你上來做什么???!你不要過來!”那擺渡的船家快笑得握不住篙,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提醒:“一旦上船,可不能更改了,兩位還是隨我一同游至白首罷!”“等等,你等等!”風無晏手忙腳亂,可船家不由分說,直接開始劃行,船很快就離開岸邊,漸行漸遠。風無晏見沒了希望,只能凄慘趴在船尾,朝著遠在岸邊的刀笑我伸長手臂:“秋凰啊——”刀笑我就差臨門一腳,馬上就可以登船,如今遭受此等變故,眼睛一瞇,眼瞼上一抹嫣紅點痣窮圖匕現,直接舉刀朝著船這般喝道:“刑衍燭!你且等著!等你下船我定賞你一記定侯!”完完全全躺槍的刑衍燭也默然了,忙不迭躲花舟里邊去,不敢出來見人。柳清弦早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被終于上船的殷玄弋攬著,看那艘烏龍船離他們遠去。“無晏兄,是個好人哪?!绷逑疑酚薪槭碌馗袊@完,又是一陣笑。那頭裴寧韞和溫錦鸞,岳云和阮嬰寧,均是已經上船,同情的目光不住朝著落單的刀笑我望去,但畢竟這場盛事規則如此,幾人也只能雙宿雙飛,往前游去。本應該坐上牡丹花船的刀笑我就這么被剩下來了。他怒不可遏,直接祭出定侯,扔標槍似的朝刑衍燭精準擲去。船上的刑衍燭無法,只能雙手合并,接下這招,朝著岸上苦笑道:“刀師叔,我錯了!回門派定上斬雷峰負荊請罪?!?/br>“還要等回門派?!”刀笑我將定侯喚回,又厲聲吼道,“你待會兒就過來給我賠罪!”刑衍燭只好捂著腦袋,朝他殷勤鞠躬稱是。周圍的人笑得不行,最后似乎將刀笑我也給感染,覺得這樁破事實在莫名其妙。他被落下還好,現在風無晏和刑衍燭估計才是尷尬到了極點,思及此處,他又繃不住怒容,拄著定侯破功笑出來。·船行至蘆葦深處,幽幽月光將細碎蘆葦葉片都浸染成了靛青色,風景甚靜甚美。柳清弦從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