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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撞撞走來,忍不住笑道:“喲,這是在里邊遭了什么罪?好好的人去了,這般潦倒地回來?”柳清弦抬頭沖她短促一笑:“這小子在路上跟我鬧別扭呢,結果搞成這樣?!?/br>老板娘瞧了瞧他,又放下煙斗去瞧旁邊的殷玄弋,在見到對方一藍一黑異色瞳后,稀奇地驚呼一聲,結果被殷玄弋不客氣地冷冷瞪了回來。老板娘見多識廣,也不介意,只道:“這刺頭小子真是你徒弟?我怎感覺你倆像是歷了什么生離死別,如今才和好的模樣?跟演話本兒似的?!?/br>柳清弦聽她戲謔尚有些赧然,但思及之前殷玄弋的誤會,他暗自下定決心,最后清晰篤定道:“他是我徒弟,也是我此生唯一心悅之人?!?/br>“師尊?!”殷玄弋萬萬沒想到竟聽到這樣的回答,睜大眼睛朝他看來,一雙眼睛頃刻變得濕漉漉的,又抖著身子側過頭去。在他轉頭的一瞬,柳清弦敏銳地見著了他眼角的淚,也不戳穿,只笑了笑便又和老板娘搭話:“他年紀小,老板娘別跟他計較?!?/br>老板娘一雙眼睛骨碌碌打轉,饒有興趣地笑道:“哎呀,你們小兩口的事,我這外人自是不插嘴的。只是呀,這鏡玉山林向來兇險不祥,能促成你們這等好事,倒是讓我這小店也有點喜氣了?!?/br>現下把人給找回來了,柳清弦也不慌不急,玩笑道:“既是如此,您可得把住宿費算得便宜點才好?!?/br>老板娘大笑起來,爽快撫掌:“公子既然開口了,妾身怎能不答應?這宿的費用減半如何?”柳清弦忙點頭道謝。能講價就講價,不省白不省。他拉著殷玄弋正準備走進客棧,卻又被老板娘叫住。“我之前跟公子說什么來著?成功細中取,你現在帶他這般進去了,妖族和魔族的哥哥們可都還在的哪?!?/br>柳清弦頓時醒悟,趕緊拿了條絲帶替殷玄弋的雙眼蒙上。殷玄弋本還在平復心情,不料眼前突然一黑,搞得措手不及:“……”“多謝老板娘提點?!绷逑以俣染隙Y,這才拉著兩眼一抹黑的殷玄弋往里去了。兩人剛走進客棧,便見所有桌上的人都又是驀地一靜,轉頭齊齊朝他們看來。柳清弦一對上那些淬冰一樣的目光,就覺得心臟不太好,暗道這客棧里的人著實古怪,之后還是盡量避人耳目,低調行動才是。那群注視過來的人中,就正好有在涿龍秘境里碰見過的那群妖族。殷玄弋如今系上絲帶作遮掩還算好,柳清弦只好埋著頭,遮遮掩掩地往樓上走去,生怕被對方認了出來。可等他剛好走過妖族的桌子邊時,就聽見那桌邊的木箱里突然發出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邊活動時撞了一下。柳清弦悚然一驚,下意識就朝那木箱望去。妖族感官靈敏得很,見他看來,其中臉上帶疤的青年妖族厲聲喝道:“看什么看?要滾就快點滾!”殷玄弋聽見師尊被人呵斥,頓時嘴角一凝,就是要怒。柳清弦哪能不知自家徒弟護短,忙扯扯他衣袖,笑著朝對方賠著不是離開。他緊張得心臟狂跳,頗擔心自己方才轉頭讓那群人認出面目,不料這時卻聽那桌人冷冷抱怨起來。“這些個人族怎的都一個氣味,長得也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叫我們何時才能找到當初帶走少主的人?”柳清弦:“……”原來妖族辨認人族,就跟西方人辨認東方人一樣,看不出五官差異的么……他稍稍放下心來,牽著殷玄弋上樓,走進房內關好門窗,這才松了口氣。“好了,現在安全了?!?/br>殷玄弋聽他一說,立即將絲帶取下,微微低頭,含笑看過來。他一直黏在柳清弦身側,而柳清弦只當是他視線不明失去安全感,就沒有去管。如今兩人距離極近,殷玄弋一雙爪子還好死不死地搭在他腰上,整個姿態看上去就像是他被殷玄弋攬著腰摟在懷里一樣。那雙深邃的眼眸再度現出來,驀地就將柳清弦看得心中慌亂,連忙推開他,自顧自走到桌邊坐下。他回想起之前兩人傻透了的爭執,又覺得不爽了,撈起個茶杯在桌上敲得哐哐響:“你給我過來坐下!”殷玄弋乖乖坐下了,還懂事地去抽出他手中杯子,替他斟水。柳清弦沉吟片刻,拿定了主意,道:“現在,我們要把之前所有未講明的話,都毫無隱瞞地說出來。這樣,我們依次問問題,一問一答,不準遲疑?!?/br>殷玄弋早就被他對老板娘說的那句話給安撫透徹了,自然無異議,又乖乖點頭:“師尊說什么便是什么?!?/br>這時系統冒出來提醒道:“宿主,雖說你打算對殷玄弋坦白,但我還是要警告你,關于主神給的任務,務必是不能講出半分半毫的?!?/br>柳清弦當然清楚,便提議道:“這樣,如果他詢問的問題涉及任務機密,那便由你判斷,是否要給我禁言?!?/br>見柳清弦如此配合地把主權交予自己,系統格外滿意,立即答應下來。各方都交代妥帖了,于是柳清弦開口道:“我先來。首先,你是怎么知道來鏡玉山林找梨花明月玦的?”殷玄弋馬上答:“在復城那日,我同師尊分別后,遇見了當初在秘境中埋伏我們的妖族。當時徒兒心生警惕,便用妖族感官去探聽了他們的對話,才知他們竟然也在尋找這配方中的材料,于是得知了梨花明月玦的下落?!?/br>柳清弦暗忖怎么哪兒都能碰見這群人。隨后他又心生疑惑,這配方可是他吃夠苦頭找系統換來的機密,那群妖族是如何得知的?但不等他細想,殷玄弋也開口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徒兒問師尊了?”柳清弦回神,打算之后再細細考慮,便回道:“你盡管問?!?/br>殷玄弋眼中露出一絲猶疑,卻還是下定決心道:“這個疑問在徒兒心中存留許久,如今才得了機會問清真相。敢問,師尊到底是為何總對凜霜峰首席那般關注?”柳清弦驀地有點想笑。他這徒弟甚至不想提刑衍燭的名字,只小心眼以“凜霜峰首席”代替,想來是醋得憋屈了。但思及系統和任務機密,柳清弦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