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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沒有不拜之理,三則他的腰傷比先時已好轉許多,雖仍不能彎腰,難得一次,咬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大禮過后,便是議政。才回建業,初次入宮上朝的葉蕭當仍不讓,成為今日焦點。此事的話茬由葉范的表兄,也就是潁川王氏如今的家主王服提出:“李楚之事已然議了許久,今日上將軍已經歸來,且站在朝堂之上,爾等皆不出聲,便由我來做這個惡人?!?/br>他眉目間天然帶著幾分算計,但朗朗之聲回蕩在殿中,又透著一股子正義凜然:“上將軍,我且問你,對于出使李楚,謀事失敗,又罔顧旨意,主動出兵攻打李楚的事情,你有何話說?”葉蕭與葉霆對視一眼,大步從群臣之間跨出,背脊挺直站在朝堂正中,將昨夜與葉霆說過的話重新復述一遍,言語之間的胸懷與大義絲毫不比王服少半分,而且句句都是在為南晉打算,那些行為已經是短時間內能保存利益的最佳決定。最后,他以一句擲地有聲的話來結尾:“陛下和各位大人可以質疑本將的決定有錯,但絕不能懷疑本將對家國的一腔赤膽忠心!”這番豪言壯語聽在眾人耳中,各自心里想法萬千,可此時此刻,確實無人反駁得了,人家當真是一心一意為了大局著想,縱使情急之下,方法有失偏頗,誰又能否定他的忠心。葉蕭的這番話確實起到了很大效果,讓原本有心將他拉扯下來的人一時找不到理由發作,只能將出使失敗,沒能說服李楚新帝,以達成停戰協議的事情反復說起。可葉蕭又確實有大功于國,不能單憑這點就抹殺他以往的功績,況且他又是葉家嫡長子,哪怕是看在葉家和葉霆的面上,也無人敢逼得太緊。到了退朝時,依然沒有得出該如何處置葉蕭的決議,但決定一日不下來,他就要一直留在建業,無法返回戰場。有心人只要使用一個拖字訣,就足以拖出許多的變數,某些事情,也只有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下,才能部署實施。******洛邑。從夢中醒來的李姝下意識地揉了揉酸痛的后頸,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下不由地一顫。可她再看一看自己此時的狀態,原先的一顫瞬間變為無比的驚懼,這是怎么回事,她怎會只著中衣躺在床上!除了后頸的不適,她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一種奇異的酸痛感,瞥見滑落的袖口處那刺目的淤青,她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隨后咬了咬牙,發狠似的將自己全身檢查一遍,果然,全身上下都是可恥的淤青。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整個人都懵了,怎么會這樣,那個人模狗樣的畜生,當真欺負了她!崩潰的時候最容易回想起傷心事,種種負面情緒堆積在一起,眼淚決堤似地奪眶而出,她一旦哭起來,必然要哭得驚天動地,聲勢浩大。從前,只要她一哭,父皇就會親自來哄她開心,如今,她沒有了父皇,沒有了身份,沒有了兄長,沒有了清白,哭了許久,甚至還沒有人來搭理她,安慰她。她赤著腳,蹭蹭蹭跑到門口,想要開門,卻怎么也打不開,她邊哭邊瘋狂地敲門,帶著哭腔大喊大叫:“開門,開門,放我出去……”依然沒有人來搭理她。她心頭籠上一層絕望,整個人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咬著下唇顫抖不已,哭聲卻漸漸停了,原本靈動的雙眸,逐漸變得空洞而暗淡,整個人也籠罩著一層難以言喻的陰郁。門外的守衛聽見驚天動地的哭聲和敲門聲,嚴格按照謝銘的命令,不搭理也不開門。然而等到里頭風雨驟歇,突然沒有了聲響,守衛卻開始著急了,本想進去看看,但想到“不許任何人進出”,自己應該也包括在內,只得分出一人去找謝銘報信。只身回來時,也只與另一人道:“統領讓繼續守著,不用管里頭?!?/br>直到半日之后,謝銘的身影才出現在門口,他抬了抬下巴,守衛會意,上前開門,等人進去后,又立刻將門關上,眼觀鼻鼻觀心地將門守好。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923:41:03~2020-04-3023:28: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replica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eplica2個;單學、傾城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見素抱樸、伏芳20瓶;墨虞燁18瓶;昏睡紅茶、月影薇靈、曲周10瓶;書荒時節6瓶;白水漈5瓶;又瘋一個!、青琴子追文追到自閉2瓶;大王叫我來巡山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9章風晉江文學城首發屋里的李姝仍然縮在角落里,謝銘進門的聲音不小,她卻仿佛充耳不聞,半點反應也沒有,好像已經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能力。謝銘踱到她身邊,皺著眉問道:“你這是做什么?”李姝依然沒有半點反應,眸中一如既往的空洞。謝銘察覺到一些不對勁,頓了頓,喚道:“臭丫頭?”這回李姝有反應了,她驚懼地往墻角縮了縮,低著頭,死死抱住自己的膝蓋,整個人蜷得更緊了。謝銘心里一個“咯噔”,察覺到事情不妙,這丫頭該不會被他這一嚇,給嚇出病來了吧?他身形一矮,蹲在李姝身邊,單手摁在她頭上,手腕一用力,就將她的腦袋掰向自己這邊,強迫她直視自己,口中的話語依然冷硬:“怎么,現在知道怕了?”李姝整個人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她好似才回過神來,又好像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發瘋似地想要推開謝銘,可是,以她的力氣,又哪里是謝銘的對手。她只能一邊哭,一邊叫罵:“你這個畜生,混蛋,流氓!”掙扎推搡之間,袖口滑落到手肘,謝銘也將她手上的淤青看得清清楚楚,心道,那仆婦的手勁也是夠大的,看這模樣,臭丫頭確實受了不少罪。想著罰也罰過了,嚇也嚇過了,再跟個小丫頭計較,自己未免太過小肚雞腸,于是單手將她的兩只手腕按在膝蓋上,沉聲道:“行了,別發瘋了?!?/br>李姝掙扎不動,嘴卻還是自由的,她繼續罵道:“臭流氓,大混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和眸中的怨憤之色,顯然是將“毀她清白”的謝銘恨到了極點。冷不防卻聽謝銘說道:“我根本就沒動你半根毫毛,你發的哪門子瘋。你身上這些……都是仆婦掐出來的,”說著,他臉上露出嫌棄之色,“就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