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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杏壽郎,也忍不住的嗚咽出聲。“啊——啊啊啊啊?。。?!煉獄先生?。?!”灶門炭治郎作為距離他最近的人,這樣血腥而直白的場面甚至直接讓他的精神臨近崩潰。“鬼舞辻無慘——!”就連一直表現冷靜的富岡義勇也忍不住猙獰了面孔。“砰——??!轟轟轟?。?!”就在白發的鬼王想要進一步的做些什么的時候,他用來牽制住金發青年的手臂連同大半邊身體,直接被粉發惡鬼那蘊含著毀滅力量的拳頭打到稀碎。破壞殺的威力甚至穿透了鬼舞辻無慘那已經被強化了不知多少倍的肌rou和骨骼。震蕩的余波在觸及到地面時,連同周圍數十米的地界,都全部變為了糜粉。因此鬼殺隊的眾人不得不暫時的撤出他的攻擊范圍,以免被無差別誤傷。沒有在意不遠處正在對自己嚴陣以待的柱們,猗窩座的雙臂牢牢的環抱著還在痙攣性顫抖的煉獄杏壽郎,然后頭也不回的帶著自己的血緣者,離開了此時的戰場。怒到了極點的惡鬼反而沒有了表情。他的面色僵硬而漠然,仿佛那些能夠牽動五官的神經已經完全壞死。但唯獨在那雙淺金色的瞳孔深處,狂暴的漩渦被壓縮到了一個可怖的程度,似乎只要打破那層薄薄的膜,就會把所有的一切吞噬殆盡。猗窩座抱著杏壽郎來到了鬼殺隊醫療隊的地方。周遭的普通隊員早已因為受不了他周身包裹著的利刃般的斗氣,而遠遠躲開。留在這里的,唯有身為鬼物的珠世、俞史郎,還有匆匆趕過來的蟲柱蝴蝶忍。“你、你先.....冷靜一下...”被對方威懾般的氣息壓得透不過氣來的俞史郎下意識睜大眼睛,其中的瞳孔已經緊緊的縮成了一條豎線。“總之,你如果不把他放下來,我們是無法判斷他現在的狀態的!”少年模樣的鬼護在珠世的身前,身側握緊的拳頭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然而猗窩座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語一般,依舊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就像是一尊蒼白的石膏像,連呼吸的頻率都微不可聞。蝴蝶忍見狀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抿了抿唇。“你難道要看著煉獄先生一直這個樣子嗎?!”平時總是聲音輕柔的蟲柱難得放開了嗓門。她的腳步停在了距離猗窩座五米之外的地方,便再也不試圖上前一步。現在的惡鬼簡直就像是一枚繃緊了弦的炸/彈。貿然的接近只怕會直接引/爆他。煉獄杏壽郎此時的狀態非常不好。曾經深入研究的過鬼物體質的蝴蝶忍一看就知道。明明是恢復力強悍的鬼,但金發青年被鬼王傷到的地方到現在也沒有愈合。不僅如此,他如今這副渾身抽搐的樣子,讓蝴蝶忍不由得想起了她不久前與宇髓天元第一次找到杏壽郎時所發生過的情況。粉發鬼物的眼神閃動了兩下,然后垂下眼簾,單膝著地,動作輕緩的把懷中的青年放到了一塊比較干凈的地面上。沒有任何的遲疑,紫發女人在對方把金發的獵鬼人放下的同時就跑了過去。蟲柱的神色異常嚴肅。她的指尖觸碰到了杏壽郎仿佛火燒般灼熱而血rou模糊的皮膚。“...果然......”對方這樣情況和那時太相似了。蝴蝶忍閉了閉眼,語氣中甚至帶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感覺。“是鬼之血之間的沖突反應?!?/br>她正視著面前那一直垂著頭的惡鬼。“無慘在煉獄先生的體內注入了他自己的血液,而此時,兩種鬼之血正在相互排斥?!?/br>“如果不加以壓制,煉獄先生他.....很有可能會直接爆體而亡?!?/br>作者有話要說:三哥此時的狀態:看似冷靜,實際已瘋.感謝在2020-05-0106:23:19~2020-05-0221:0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山的子孫、白雞:超越雞籠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幸村月蘭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1章變成鬼的第六十一天灼熱......刺痛......在鬼舞辻無慘的手指剜進他的眼中時,杏壽郎就感覺到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已經隨著那被倒流進眼眶中的血液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冰冷而黏稠,氣味腥甜卻又充滿了腐臭。那進入自己身體中的液體像是有著自主意識一般的鉆入他的心臟,使那本就因之前的戰斗而劇烈跳動的rou塊變得異常緊縮。那種心肺驟停的感覺,讓煉獄杏壽郎甚至以為自己有一瞬間接近了死亡。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畢竟在疼痛的侵蝕下,外界的感知也就不那么明顯了。就像是把充血的傷口一遍又一遍的翻弄著,他只是在恍惚中感到自己已經在這劇痛中沉沉浮浮了好久。耳邊似乎是充滿了嗡鳴與骨rou交錯的摩擦聲。那令人牙酸的噪音刺的他耳膜都要漲破了。杏壽郎的思維遲鈍的運轉著,然后他才緩慢的發現,那把他折磨的精神恍惚的雜音,都只是源于外界的人聲。“.....鬼之血.....——”“...沖突...反應......排斥...”“必須壓制??!......不...爆體......”那是...蝴蝶的聲音。思維已經變得極為遲鈍的青年微微的動了動頭,然后,在下一瞬間,他便感覺到有一個冰冷的事物覆蓋到了自己的眼簾上。那突兀的涼意讓杏壽郎終于勉強找回了一絲理智。他讓自己的手指抬起,想要抓住那個冰涼的東西。然而在現實中,那樣的動作卻只是一個相當微小的抽搐。鬼王的血在他的身體中流動著,無時無刻的想要控制并把他改造成無慘的同類。.....怎么辦。他該如何做才能壓制住鬼之始祖的同化。“.....杏壽郎....”在耳鳴的過程中,唯有一個聲音,穿過了煉獄杏壽郎早已麻木的耳膜,清晰的回響在他的腦海中。那聲音低啞的宛如在粗糙的樹皮上摩擦過一般,帶著某種陰冷而狠絕的意味。頓時,他的腦海中一靜,連同那些混亂的雜響也都仿佛被抹去了。久違的寧靜終于又回到了他的意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