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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飄蕩著的淡雅香氣。那冰的外形就如同雙手合十打坐著的菩薩一般,面目慈祥而充滿了溫和,身下的蓮花座朝著四面八方伸展開來,而它正在盤于其中,雙目低垂,唇角微勾,似乎在憐憫著世人。穿著紅衣的鬼物正舉著那一對金色的對扇,笑意盈盈的坐在那其中的一朵冰蓮花中。他的微笑與那大佛異常的相似,同樣的充滿了悲憫而冰冷的溫柔。【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冰晶大佛揮起手掌,向著不遠處的灶門炭治郎襲去。只聽得一聲巨響,被那手掌拍到的地方便立刻化為了一片廢墟,可見這血鬼術驚人的破壞力。它的攻擊范圍非常的廣,因此眾人也暫時無法靠近童磨的身邊。蝴蝶忍握著自己手中的斷刃想到。上弦之貳的感知力異常敏銳,如果速度不夠快的話,是根本無法接近他的。而在場的人中,義勇先生和炭治郎的優勢不在速度,而煉獄先生的炎之呼吸在冰之領域又大大的減弱了傷害效果,至于那邊正在看戲的原上弦之叁就更不要提了,蝴蝶忍根本就不信任他。暗下神色,她握緊刀柄,指尖甚至因為過度的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嬌小的蟲柱是鬼殺隊中唯一一個無法斬斷鬼物脖頸的人,她纖弱的外形和肢體是在戰斗中無法扭轉的劣勢。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蟲柱蝴蝶忍的速度,是‘柱’中最快的。上弦之貳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其他鬼殺隊的成員吸引了。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角落中正在徐徐向著自己靠近的身影。就在富岡義勇和灶門炭治郎憑借日輪刀的走勢而掀起巨浪的時候,蝴蝶忍終于到達了她認為最恰當的攻擊距離。【蟲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蛇腹??!】作者有話要說:我喜歡磨磨頭和我想他下地獄有什么關系嗎~·第52章變成鬼的第五十二天童磨猛地回過頭,在他睜大的眼睛中,清晰的映出了那紫發的女人驟然消失了身影。‘砰——!砰——!’的聲音如同向四面八方彎曲翻滾而來的巨蟒,強大的踩踏力道使木橋在接觸到腳底的瞬間斷裂成節。在飛舞的木屑中,橡色長發的鬼只能隱約的看出一抹紫色的薄影。“你在看哪里??!”炎刃的熱度讓他不得不抬起金屬的折扇,擋住這凌厲的刀光。煉獄杏壽郎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蝴蝶忍的意圖,所以他也在同時拖住了上弦之貳想要轉身的想法。“蝴蝶——!”趁現在,攻擊!雖然沒有打過配合,但蝴蝶忍依舊抓住了這個由炎柱創造出來的,最恰當不過的機會。隨著看不清人影的劇烈踩踏聲,冰晶大佛的身上也出現了如同不遠處那木橋上一樣的碎紋。——她居然上來了???童磨驚訝的想要釋放冰錐,但卻被富岡義勇和灶門炭治郎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手臂。水之呼吸在充滿了冰寒的領域中擁有著近乎翻倍的強大攻擊力。下一秒,他的雙臂便被兩人直接斬了下來。金屬的扇子因為沒有了主人的掌握而從冰睡蓮的縫隙間掉落了下去,巨大的菩薩人形也隨之逐漸的開始崩塌。蘊含著劇毒的冰塊從那一直帶著淺淡笑意的大佛臉上墜下,晶瑩似鏡子般的冰面上清晰的映出了惡鬼此時的狀態。童磨一直所在的冰蓮花因為被煉獄杏壽郎的火焰掠過,早已因承受不了那劇烈的熱度而融化。失去了承載之物,紅衣長發的鬼開始從半空中跌落。鬼物那虹色的眼瞳有些發愣,他定定的看向自己的上方。此時,那個紫發如蝴蝶般美麗又瘦弱的女人正出現在他的身前,就像是不久前他即將要吸收她時一般的靠近。面對面,臉對臉。掌控著冰與毒的鬼物甚至能嗅得到女子身上傳來的藤花劇毒的幽香與甜美的血腥氣。她垂眸看著他,目光中帶著烈如毒酒般的灼熱與尖銳。那雙宛如琉璃一般的瞳孔中,此時此刻,僅僅就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是的,只有他。專注的,輕蔑的,且滿含著如蝶翼振翅般絢爛的殺意。.....太美妙了。童磨從未如此時這般,著迷的盯著一個人類,盯著他的敵人。啊~啊啊.....這究竟是什么呢?這種、他從未體會過的‘情感’。不是那所謂的食欲,也不是對于信徒那般的憐憫。小忍...小忍.....你知道嗎?童磨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恍惚的勾起了一個微笑。沒有刻意,沒有模仿。就只是一個單純的笑容。——‘我終于找到了?!?/br>當那比鬼的皮膚都要冰冷上三分的斷刃貼上他的頸側時,童磨卻突然不想反抗了。擁有著柔和白橡色長發的上弦抬起他那已經被修復了一部分的斷臂,似乎是想要用那莫須有的手掌觸碰面前的人類。強烈的藤花毒素被注入他的脖頸中,并迅速的腐蝕著其內里的肌rou和血管。散發著腥氣的鬼之血順著鬼物的嘴角流下。斷刃借著那已經被腐蝕的皮rou切進喉管中,冰冷的空氣被灌進創口處。童磨聽到了體內鬼王的命令,但卻如同隔著一層不清晰的膜一般。對于他來說,鬼舞辻無慘的話語在此刻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想再讓自己的血rou復原了。.....只要小忍能夠像現在這樣,一直注視著他。哪怕只是在死亡之際的一瞬間,都能夠讓那從未體會過‘情感’的上弦之鬼由衷的愉悅。“給我去死吧?!?/br>女人輕柔又空靈的聲音回響在鬼物的耳畔。啊.....是的,是的,他就要被這渾身都充斥著劇毒的女性獵鬼人殺死了。但童磨在此時卻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間涌向了腦中。他脫離了脖頸的頭顱滾到了木橋上,在那虹色的瞳孔所凝滯的視線盡頭,是那個女子再也支撐不住而軟倒在地的身軀。“.....小忍....”軀體的消散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可童磨對此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他天生就沒有那所謂的‘情感’。喜、怒、哀、樂,對于只懂得模仿的鬼物來說,甚至還沒有食欲來的清晰。在他的印象中,這個世界就像是永遠與自己隔離開來,童磨在面對它時,就像是看一場無聲的黑白電影一樣的無聊。他擁抱著這寂靜的世界,卻無法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