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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也算是厚重了。“張道友不必如此?!苯淌樟松茸?,輕聲笑了笑:“孟師兄并未重傷?!?/br>姜晏不相信白家人不知道孟朗的修為,畢竟這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只要但凡長眼的人,便明白那個小姑娘的一掌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是既然知道,還送上這樣厚重的禮物,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姜晏可不愿意因為這點東西,再牽扯進什么事情里面了。張青臉上的笑容微頓,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從頭至尾未發一言的無名道人,又看了一眼站在姜晏身后,從頭至尾眉毛都沒有抬一下的幾人,心里只怕這件事很難辦成了。但是再難他也得上,張青深吸了口氣,這才低聲道:“姜道長,我也不與你繞圈子了,上次扶搖城的事兒,雖然說是了了,但是還是有些事情沒有撕擄清楚,如今白帝城下了金丹令,許多金丹真人都來了,也都對這件事有所疑慮,府里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將您之前在扶搖城遇見的事兒說一說,也好讓大家都能知道原委?!?/br>姜晏聽了這話,心中忍不住冷笑,真是有趣的很,這件事到底為何,他們白家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嗎?如今倒是求到他頭上,看起來應當是分贓不均,想要拿他當槍使了。“張道友這話卻是說的古怪了,扶搖城的事兒,要說知道的最清楚,也該是你們白家,我不過是個受了牽連的人,知道的事情著實有限,哪里登得了大雅之堂,若是實在不行,還有無名道友,我卻是排不上號的?!苯踢@話說的有些冷硬,完全沒有了平日里如沐春風的樣子。張青心下一沉,果然是個難對付的。他的視線掃過站在姜晏身后的陸琛,咬了咬牙,終于道:“姜道長許是不知道,之前那位姑娘,正是我們白氏大長老的女兒,資質不說整個寒州,便是三州之內也是數得上的,正與貴弟子這樣的少年英才相配呢?!?/br>張青這話說出來,姜晏都快要笑出聲了,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陸琛,見他果然臉色難看的很。這個張青倒是有意思的很,竟然一眼看上了氣運之子,真是好眼光,只是可惜,還是眼界太窄了。姜晏原本還想要說笑幾句,逗陸琛幾句,但是看著他緊握的拳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姜晏還是決定保命為上,急忙義正言辭道:“卻是要張道友失望了,我這徒兒早就定下了親事,只等回去就成親,只怕要辜負貴府的心意了?!?/br>張青的臉色乍青乍白,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姜晏會拒絕這樣的好事,要知道,白家的大長老正是寒州最頂界的金丹大圓滿的修士之一,白嘉寧更是寒州無數世家子弟追逐的天之驕女,如今不過配一個散修的弟子,這還是大長老咬牙舍出去的,他竟然拒絕了!張青要不是養氣的功夫到家,這會兒只怕都要掀桌子了。“姜道友此話當真?”張青的語氣僵硬的緊。好嘛,這會兒也不叫道長了,直接就姜道友了,姜晏瞇了瞇眼睛,之前看那位城主,是個辦事爽利的人,這會兒張青倒是為這位大長老來做說客,看起來這個白家也是很不簡單,說不得正是兩股勢力,看來這次襲擊扶搖城,只怕是這位白長老的意思。如今分贓不均,鬧出了事端,這位白長老竟然也舍得拿自己的女兒來填,不過這里面必然也是有那位白姑娘對陸琛的心意在。這番計較不過在姜晏心上極速一轉,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姜晏的面上還是帶著笑意,溫聲道:“怎敢在張道友面前說假話?!?/br>張青這會兒連笑臉也維持不住了,面色鐵青,動作僵硬的拱了拱手:“那就祝姜道友心想事成了?!?/br>然后也不再維持體面,轉身便出了房間。姜晏笑瞇瞇的看著他走遠,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倒是姜晏身后站著的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各個神色不善的看著張青的背影。姜晏卻也不管,只轉眼看向無名道人,笑著道:“道長看了這么久的戲,沒有別的話要與我說嗎?”無名道人笑嘻嘻的做了個揖:“老道不過是個閑人,哪里有什么話與姜道友說,不過這位白長老,可不是什么寬和人,姜道友還是小心些吧?!?/br>姜晏挑了挑眉:“難道無名道友應了白家所請嗎?”無名道人笑著點頭:“老道不過是個普通散修,哪里得罪得起白家,自然是應了,不過興許是看著老道不中用,白家主倒是沒有獻上這般重禮?!睙o名道人一邊說,一邊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陸琛。陸琛此時已經垂下了眸,掩住了面上的神色。姜晏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不過是個閑人,卻不想陷入白家的這些瑣事中,只是我想著,如今白長老應該是自顧不暇才是,哪里來得及對付我這樣的小魚小蝦?!?/br>姜晏自然不是做事不經大腦的人,對不知底細的白家來說,自己這邊雖然也有三個金丹,但是向來也是不足為懼的,不然也不會派張青一個筑基修士來接觸,但是如今白長老如此折節下交,只怕已經是內外交困了,自己此時便是拒絕了他,他也騰不出手來與自己為難。而明兒他就去無盡海了,等他騰出手來,他只怕都已經回了云州了,所以他也就根本沒有把白家放在心上。無名道人看著姜晏如此淡定,倒是半分都不驚訝,依舊和藹的笑了笑:“姜道友并非常人,向來白長老再怎么不講理,也不敢與姜道友為難的?!?/br>這話說的意味深長,但是姜晏卻沒有理會,他早就看出來無名道人有些不同,自然不會因為他這句試探的話,變幻神色。而無名道人似乎也并未指望試探出什么,話說完也不再多言,只起身告辭:“既然無事,那老道就先告辭了?!?/br>姜晏起身送了送,看著無名道人回了自己房間,這才回屋坐下。孟朗第一個忍不住,恨聲道:“白家人著實大膽!”一個筑基修士,竟然威脅明面上的金丹修士,的確大膽得很。“行了,沒用的話少說,我們來這兒也不是為了擺譜的?!苯滩辉谝獾娘嬃丝诓?。孟朗立時憋住了話。倒是趙秋臣思索了片刻,坐在了姜晏下手,低聲道:“這個無名老道到底是什么來路?我看了一路,卻還是沒有半分頭緒?!?/br>姜晏沒有立即開口,略等了等,這才道:“我觀他行動,倒是有幾分長明觀的路數?!?/br>“長明觀?”趙秋臣皺了皺眉,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青州的人?”青州是與云州最近的中等州,上面也有不少道修的勢力,而長明觀便是其上的大勢力之一,同時也是玄青宗的下宗之一。“既然是自己人,峰主何不與他說清楚!”孟朗性子最急,急聲道。趙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