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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道,“你還會做菜?”秦衍坐在一邊,平淡道:“他什么都會的?!?/br>“會做,”傅長陵點頭道,“都會?!?/br>藺塵皺起眉頭,她看了一眼傅玉殊,猶豫著道:“長陵,你……到底是怎么長大的?”傅長陵一聽這話,便猜想藺塵是開始猜想他過得不好,他趕緊道:“我廚藝都是跟我娘學的,我娘說以后娶了媳婦兒要好好疼,不能和我爹一樣,所以我什么都會?!?/br>聽到這話,傅玉殊感覺有點難受了,他趕緊伸出筷子夾菜,催促大家道:“吃菜吃菜?!?/br>隔天開始,廚房的事兒就由傅長陵包攬了,大家開始分配了任務,同謝慎要了套房子,要了塊地,干脆在萬骨崖定居下來。畢竟外界已經沒了藺塵和越思南的容身之處,也就只有萬骨崖因為有著十萬厲鬼和傅玉殊的結界,一般人不敢過來。樂國的人成了鬼,期初有些不適應,但后來倒也習慣了,大家當鬼的日子不錯,活人怎么活,死人就怎么活。唯一的區別可能就在于,鬼魅之地太久,天總是暗沉沉的,四處陰氣極盛,對于普通人來說,于身體終究不是好事。幾個人學著凡人一樣生活,藺塵和傅玉殊學會了種植靈植,還開始研究如何給鬼看診。越思南主要負責打掃衛生,而傅長陵和秦衍則承包了所有人的飯食,每日去鬼市買點靈食,跟著幾個老鬼學學釀酒,日子倒也快得很。除此之外的時間,大家各自修煉各自的。傅玉殊雖然沒有了玄靈根,但他本身天資不錯,又有藺塵同他共修雙修之法,倒也是進步神速。越思南失去了金丹,便每日同其他人借了靈力,開始制作傀儡。越家的傀儡秘術向來不外傳,但是在越思南這里,對越家死了心,倒也不在意什么秘術不秘術,當著傅長陵和秦衍的面,請傅長陵給她擺聚靈陣,然后就開始動手做傀儡。藺塵每日回來,見傅長陵和秦衍都蹲在越思南旁邊跟著學傀儡術,多了幾日,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拍了拍傅長陵的肩,而后溫和道:“長陵,我教你劍法好不好?”傅長陵懵了一瞬間,其實他如今修為比藺塵只多不少,藺塵教他劍法?藺塵看出他的迷惑,笑道:“藺家人,只有學藺家人的劍,才能學得更好?!?/br>說著,藺塵便注意到旁邊秦衍隱藏著的期待的眼神,藺塵輕輕一笑:“阿衍也想學對不對?”不知道什么時候,藺塵對他們的稱呼,便仿如晚輩一般了。秦衍被發現了心思,倒也不尷尬,只是行了個禮,傅長陵見秦衍答應了,便道:“只要你愿意教,我們都愿意學的?!?/br>藺塵見他們兩應下來,第二天便給了他們一張表,上面將他們每天時間安排得明明白白,藺塵溫和道:“既然要開始學,就好好打基礎,從頭開始學吧。我和思南、玉殊商量好了,我們知道的,都會好好交給你們?!?/br>“這……”傅長陵看著那張仿佛鴻蒙天宮課表的時間安排,有些艱難笑起來,“藺道友,這個是不是……”“謝過道友,”不等傅長陵說完,秦衍已經行禮接下來了。傅長陵哀怨看過去,秦衍面色不動。“那么,就從明天開始吧?!?/br>藺塵微微一笑,轉頭看向秦衍:“你監督長陵?!?/br>“自當如此?!?/br>聽到這話,傅長陵就心頭一跳,就覺得不好。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星月當頭,傅長陵就聽見有人一腳踹開大門,掀開了他的被子就將他拽了起來。傅長陵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涼意驚得一顫,而后就聽秦衍冷漠中帶了幾許警告的聲音:“起了?!?/br>傅長陵被秦衍生拉硬拽拖出去,到了院子里,就看見藺塵手執長劍負在身后,立于月下,見秦衍拖著欲哭無淚的傅長陵,她輕輕一笑,溫和道:“來了?”秦衍恭敬行禮,傅長陵跟著秦衍不情不愿行禮,藺塵握著劍道:“藺家的劍,都是由自己的劍骨所鑄,天生與自己心意相通,因此劍法修行,也與一般人不同,藺家這套劍法,由劍尊葉瀾所創,后經千年淬煉,歷代藺氏族人改進而得,名為問天九式?!?/br>聽到這話,傅長陵整個人震住,腦子有些恍惚,覺著藺塵的聲音和腦海中的某個聲音交疊在一起。“修劍之道,心性為一,劍意為二……”“學會出鞘,也得學會回刃,先練止劍,再練出劍……”傅長陵看著月下人的身影,看她抬手起劍,出刃,秦衍跟隨在她身邊,隨著她的動作一起,同她一起出劍。月光下兩個身影,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一起翻身,一起出劍,廣袖翻飛,劍如流光。傅長陵心緒難平。好久后,他聽藺塵問:“長陵,會了嗎?”傅長陵才慢慢回神,他看著藺塵,艱澀開口:“會了……前輩?!?/br>“前輩?”藺塵笑起來,“你怎么叫我前輩?”傅長陵也笑起來,秦衍靜靜看著他,傅長陵的笑容里,他讀出了幾許想哭的意味,他看傅長陵道:“我昏了頭,來,藺道友?!?/br>他提起劍來:“天問九式,”他抬手道,“你看我對不對?!?/br>他的天問九式流暢自然,藺塵愣了愣,隨后笑起來道:“你果然是會的,只是有幾個細節,來,你再看一遍?!?/br>說著,藺塵再次舉劍,傅長陵笑著看著,然后再跟她學。從日出到日落,傅長陵和秦衍跟著藺塵學劍,跟著傅玉殊學傅家道法,跟著越思南學傀儡術。他和秦衍修為太高,要學這些東西,就只能是卸了修為單方面挨打實戰,越思南沒有靈力的傀儡,都能追著他們一路狂奔。兩人受了傷回來,就互相攙扶著回去,傅長陵受傷重得多,因為他總喜歡擋在秦衍面前。秦衍扶著他進了屋里,讓他先躺下來,他去取了藥來,讓傅長陵先脫了衣服,將藥膏涂到傅長陵身上。傅長陵穿著衣服的時候身形修長漂亮,衣服脫下來,便能清晰看見他身上的線條,絲毫不顯瘦弱。秦衍神色平靜給他上著藥,淡道:“今日可是發現了什么?”“什么?”“早上,”秦衍提醒他,“你神態不太一樣?!?/br>“你說這個,”傅長陵趴著,笑起來,“是我娘……我才發現,”傅長陵頗有些高興道,“她可能沒死?!?/br>秦衍的手微微一顫,指尖劃過傅長陵的皮膚,撩起一陣酥麻,傅長陵趴在床上,不由自主就有了寫反應,他不著痕跡拉了毯子蓋在自己身上,繼續道:“之前我在萬骨崖,不是得了一把叫檀心的劍嗎?那劍了有一道神識,就是她教我的劍法?!?/br>“你是說那是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