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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給了他一個吻。一個讓谷蘊真深知自己正在被深愛的吻。“不會了,蘊真?!背赜鈱λf,“以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節氣,元宵七夕,中秋寒食,我都陪你過?!?/br>――在池逾的強烈要求之下,谷蘊真又和他去了一趟衷山溫泉賓館。雖然池逾嘴上說的是冬天泡溫泉很舒服,但他簡直司馬昭之心。谷蘊真也只好同意,然后又被姓池的盤問喜歡什么樣的房間風格,臊得他滿臉通紅。最后還是回答了:“漂亮的?!?/br>結果套間出乎意料地漂亮,谷蘊真一進門就被大面積的后花園鎮住,溫泉的水汽騰騰而起,繚繞在花木綠植的周圍,令整個空間猶如仙境。溫泉旁邊溫馨地放了手冊,提示客人泡溫泉的注意事項,池逾翻看的時候,谷蘊真在溫泉旁邊走來走去,好奇地打量這里,活像只看見了新毛線球的貓。要不是走到圍墻邊緣,還能聽到一兩聲街道上的鼎沸人聲,谷蘊真說不定會以為自己正身在鄉間,呼吸著大自然清新潮濕的空氣。他蹲下去,拔了一根細長的草,聽到池逾在對面叫他,便慢騰騰走過去,走進玻璃門,在房間里和池逾一起換浴衣。“我幫你換吧?!背赜馔蝗唤舆^他的浴袍,谷蘊真自己脫了衣服,覺得臉上耳朵脖子哪里都不對勁,但他沒理由拒絕,只能默默抬手,讓池逾給自己穿上柔軟的浴衣。然而這人自己還敞著衣擺,谷蘊真便伸手幫他系帶子,池逾的手滑到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掐了掐,谷蘊真打結的手一抖,系了個死結。池逾低笑著問他:“怎么不脫褲子?”谷蘊真的臉和脖子紅得不正常,他垂眼定了一會,抬起頭,眼中帶有幾分求饒的意味,說:“你別看我?!?/br>他到底臉皮薄,池逾便暫時變得善解人意,說了好,轉過身去,身后便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池逾便感到手心被戳了戳,他轉過身,谷蘊真往自己手里遞了一樣東西。池逾抬起手,看到那是一枚野草卷成的簡單的戒指。谷蘊真給他戴上了,輕聲說:“我不跟你許海誓山盟了。只要你現在跟我說一句以后都不分離,我就什么都愿意?!?/br>“我說了,就好像一定要始亂終棄似的?!背赜饪戳丝粗搁g的草戒指,他跟谷蘊真一起走到溫泉旁邊,兩人慢慢地入水。池逾把浴衣也脫了,露出肌rou線條分明的身體,霧氣氤氳,把視野蒸得模糊,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令人無措,但谷蘊真沒有脫。谷蘊真泡著溫暖的水,閉上眼睛,身旁水聲嘩啦,池逾好像靠近了一些,聲音也很近,他問:“白首不分離是不是得有個前提?”谷蘊真睜開眼睛,池逾的手恰好在水里貼上了他的腰,他沿著腰部的曲線找到飄浮的系帶,把方才自己親手系上的結打開了,再使勁一抽。谷蘊真覺得腰側可能有些疼,但那大約不重要,他問:“什么前提?”“得先把人給我,我牽住了手,要到了心,就再也不能想別的了?!背赜庹f。草環戒指在亂動的手指間松散了,浮到水面上,又順著律散的漣漪滑到岸邊。谷蘊真的手搭在池逾脖子上,他略有些頭暈,問道:“不泡溫泉嗎,手冊上好像說可以泡三十分鐘?!?/br>“嘩啦――”一聲,水花四濺,他被池逾抬抱了起來。濕透的衣服搭在身上很是累贅,走過的地板又墜下一地的水,所以池逾終于把那件衣服扯掉了。他摸了摸谷蘊真的下巴,說:“之后再去泡,現在我想泡點別的?!?/br>谷蘊真就看著他,絢麗的燈光下,谷蘊真沐過水的眸呈現出一種干凈而純澈的天真,然而他的臉生得又太精致,這樣極致的反差令他此刻的誘惑力大到任何人都無法視而不見。池逾低頭吻他的嘴唇,然后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問道:“又不是十幾歲的少年,怎么會這么青澀?”像一捧初雪,像一瓣稚花。池逾感到唇下、手心的皮膚都在細細地發抖,谷蘊真偏過頭和他接吻,嘴唇很軟也很熱,他低聲說:“我是第一次……”聽不到池逾立即的話語回應,他便更低聲地重復:“真的是第一次……我向你保證?!?/br>“那我也向你保證?!背赜饨K于回答了他的話,他說:“這樣過分的事,以后只跟你做,好不好?!?/br>谷蘊真回答不了問題,他在想別的事情,思維一半在說“好像沒有那么疼”,另一半全都在池逾身上。他想他是真的很喜歡池逾,所以容許這個不可一世的大少爺在自己憧憬寧靜的世界里囂張放肆。池逾咬他的肩膀,谷蘊真感覺不到肩上的痛,他的手始終和池逾扣著,這讓他有些許的安慰。他后來在極樂的間隙里不連續地問:“究竟什么時候才答應跟我一生一世?”他問的時候,覺得應該可以了,因為第一次和第二次都已經過去,但是池逾只顧親他,呼吸沉重,什么都不想多說的樣子。池逾擰他的手臂,略帶不滿地說:“寶貝兒,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只說擬聲詞嗎?”他不明白這種纏綿時伴著承諾的做法意義何在,因為池逾喝醉都不許諾。他信奉要在清醒的情況下把事情說清楚的原則,這或許也源自他根深蒂固的商人思想。只是谷蘊真未歷愛情,什么都是初嘗滋味,他骨子里又無邪,不立即得到回應便會失落。所以池逾抽/出很短的時間回答了他的話:“現在答應,以后答應,永遠答應――”他還說:“別說一生一世了,你就是現在要我的命,我也給你?!?/br>但谷蘊真覺得不是他要池逾的命,是池逾要他的命,他被逼到一個連呼吸都有些遺忘的境地,眼尾赤紅而濕潤,手死死地縮起,抓皺了床單。下一瞬間,不知道哪一點戳到了池逾的興奮神經,他掐著谷蘊真的手腕,又傾身壓上來。很久之前,忘了是在哪一天、哪一個瞬間,池逾曾經肖想過谷蘊真的手陷在被單里會是什么樣子。現在他終于親眼看到了。玻璃窗外飄起了大雪,世界上下漸漸染成一片銀白。一枝斜枝寒梅在雪地里無聲地盛開,顏色鮮紅,明艷似血。而長夜漫漫。第57章追隨去“旅客們,由揚州經由本站開往陵陽方向去的XXX次列車,因為暴風雪天氣,現在這趟列車大約晚點四個小時……”廣播內容在車廂里掀起了一陣不小的sao動,大多數乘客都在詢問,售票員竭力解釋的聲音融進雜音里,十分吵鬧。在這喧鬧的環境里,角落里的一位閉目養神的金發乘客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他許是被吵醒,按了按眼角,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對面同行的人對他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