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6
心情極好地蹲到了他身前,伸手撥開那朵花,順便挑逗般摸了把他的臉。“你又發什么瘋?”荊行秋無法動彈,只能拿一雙眼睛瞪他。“非也非也,我今日是專程來請你喝酒的?!庇喔〔粦押靡獾啬贸鲆恍鼐?,滿滿地倒了一杯。“本尊從不飲酒?!鼻G行秋冷然拒絕。余浮當然知道他不喝酒,不然也不會特意帶酒來,他就是想看看,這纖塵不染的白蓮若是醉了會是什么樣。他連連幾次被眼前人打傷,躺著無事時便總往肚子里蓄壞水,此時仙人虎落平陽,終于輪到他這惡人作祟,遂笑嘻嘻道:“你把酒喝了,我就放開你?!?/br>荊行秋閉上眼:“妄想!”“真不喝?”“……”“好吧?!庇喔“丫品诺揭贿?,看起來更興奮了,“那感情好,本座可是肖想仙尊的身體很久了,如今仙尊被縛,又不愿讓我解開,那不就是等同于同意我對你上下其手,為所欲為?”他搓著手,眼里閃著綠光,放慢了動作靠近。荊行秋怒目,磨著牙:“喝!”余浮jian計得逞,可卻也沒有立刻松綁,他等著看這人會有什么反應,索性也就著杯子給自己倒了杯,小口抿著細細觀察。荊行秋一杯酒下去,眼眶立馬紅了,他閉上眼睛,看似毫無反應。余浮好奇,忍不住湊近些,可未料被縛的人猛然睜眼,有暗紅色從荊行秋眸中一閃而過,他嚇了一跳,就見藤蔓突然自發斷裂開,他的表情立馬變了,沒來得及后退,身體就被人拉著往前一傾,撲在了那人懷里。余浮驚懼非常,掙扎著要退開,可荊行秋的力道卻不容置疑,一只手繞到他腦后,抵著他的頭貼向了自己。微涼柔軟的觸感來得猝不及防,余浮的熱血一瞬間沖上了天靈蓋,荊行秋纏緊了他,不叫他離開,炙熱的情意攪得他目眩神迷。這吻愈發火熱,到最后竟不知是誰纏著誰,誰又不放過誰。錯了,定是那壺情人酒作祟。亂了,他和他,到頭來竟不知到底是誰先禍害了誰。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中,預估錯誤,這番外還沒完orz。☆、番外之另類仙魔(完)那次過后,他們不再針鋒相對,卻也沒有誰再提起,余浮不再去臧琺峰了,兩人失了聯系,偶然見面,也只是寡淡地微一頷首,然后頭也不回地擦肩而過,似乎那天的意亂情迷只是一場意外罷了。再次有交集是半年后,因緣巧合下兩人第一次合作,收了一只害人的厲鬼。至此,他們的關系和緩了許多,雖沒有更近一步的發展,但兩人都心知肚明,有什么東西正脫離他們的控制,病毒般從內心深處瘋狂擴散,只等哪一天就要病入膏肓。一切變故都是從那場荒誕的婚禮開始的,他每每回想起來,竟不知是歡喜還是怨恨。那日余浮自己一個人喝了悶酒,恍惚下晃到了當時兩人齊力收鬼的鎮子,天氣甚好,他坐在街邊的屋檐上,手上拎著壇酒,一腿曲著,一腿懸在半空搖晃,時不時仰頭喝一口。明光拂綠樹,清風吹斜陽,天邊緋紅與暖橘層層浸染,他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思緒仿佛也被拉到了遙遠的地方。忽而,周遭的聲音都消失了,天地俱寂,余浮覺出腦內昏沉,正苦笑最近是愈發不行了,幾口酒竟也能醉,陡然間一道嘹亮喜氣的嗩吶聲憑空而起,他竟被驚出一身冷汗,力氣似是也隨著冷汗流出了身體,身子一軟,便從屋檐上掉了下去。待他在再清醒時,正坐在一間屋子里,幾名紅衣女子圍在他身邊,身后有雙手在輕柔地為他梳理著長發,嘴里說著喜慶祝詞。“一梳梳到尾……”梳頭禮?婚服?什么情況?余浮抬頭往面前的鏡子里看去,他身后站著一名豐腴的婦女,可詭異的是,這名婦女臉上全無五官模糊一片,再往周圍看,周圍的女子均是這樣。他心里悚然一驚,第一反應是中了什么邪障,可周圍并沒有邪氣,而是一派祥和暖意融融。“夫人,一會兒花轎就要到了,你只管安心地嫁過去,你的夫君是這世上最好的良人?!?/br>有遠而飄忽的聲音傳來——“去吧,他是你生生世世的歸宿?!?/br>“他已等了你太久,再也不要辜負他了?!?/br>……太久?什么意思?余浮聽得眉頭直皺,但因著沒感受到惡意,也不知自己到底處于什么境況,便決定按兵不動,就在此時,外面鑼鼓喧天,有人扯著嗓子喊:“新娘子快出來,花轎到了——”余浮被人蓋上了蓋頭,扶著往外走,上花轎前他不著痕跡地掀起蓋頭,看到了轎邊的喜婆和轎夫,可奇怪的是,他們有臉,而且這臉他還有印象,就是那次他和荊行秋收鬼的那戶人家喜宴上聘請的。那次他們收的是一只專附在新娘身上害人的厲鬼,若是有誰家結親,那厲鬼就會附在新娘身上進入新郎家,新婚當夜新郎便會暴斃而亡,接著這戶人家就會出現怪事,不出七日全家都會死絕。百般思緒劃過心頭,余浮忽然意識到這是什么了,他可能是不小心闖入了誰的幻境,幻境一般是在主人執念驅使下,重演當時的情景,在情境中彌補遺憾。闖入者正常情況下不會有危險,只要按著幻境里的節奏走就行了,等主人堪破執念意識抽離后幻境自然會破。至于為什么方才那些人會沒有臉,大概是因為幻境是根據主人的所見所思而織就,這就可以推論幻境主人是新郎那方的,因為其沒見過新娘娘家的人,所以在織造幻境的時候模糊化了她們的樣貌。而他之所以會以新娘的身份出現,大概是因為他當時圖好玩也為了更好地抓鬼,扮作了新娘。所以幻境主人到底是誰?他在這場婚禮中的遺憾或執念又是什么呢?余浮一方面思索著這個問題,一方面又計算著時間和路程,周圍喧囂小了些,他心里有數,一定快要到那座橋了。他記得當時橋中央立著一個撐著紅傘的紅衣女人,正是那只怨氣極深的厲鬼。轎夫們看不到她,只管前行,余浮坐在轎中,相向而來時怨氣沖開了轎簾,他正正對上了那張泣血的蒼白的臉。他那次在橋上時沒能成功捉住厲鬼,耽誤了那一場喜宴,難道幻境主人遺憾的是這個?那他一會兒情景再現時努力一把抓住鬼好了。可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等到了橋前,余浮看過去,橋上干干凈凈空無一人,哪里還有什么厲鬼。余浮有點懵,事情怎么不一樣了?轎子搖晃著前行,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當時沒抓到鬼,他料定那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