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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凌晨四點,離天亮不到兩小時。打開手提箱夾層,取出槍和配件,往醫療區走。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2.10號,疫情還是很嚴峻,大家都要保重身體??!能不出門就不出,一定要戴口罩!春天已經來了,我老家后院的桃樹都發新芽了,希望疫情能快一點過去,生病的人快一點痊愈,到時候我們大家就都可以一起出門耍了!☆、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十一)余浮邊走邊點了下腕間的手環,接著手環上方出現一個光幕,隨著他的cao作,醫療區外的景象被投影出來。這是他以前入侵的一個攝像頭,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天還沒亮,光幕中的圖像并不清晰,但也能看到荷槍實彈的守衛把醫療區圍得水泄不通,禁止任何人出入。看來是不可能從地面上混進去了。基地在建造的時候,整個地下是連通的,每個區域間都有通道可以通過,但必須有相應的通行證,且嚴密程度高于地上,只有總部級別特別高的核心成員才能擁有,級別稍低的人若是想通過,必須通過上級審批,從而得到一次性通行許可。這些通道的安保程度相當高,連世界上最頂級的黑客都無法入侵,除了唯一的一個特殊通道。這個特殊通道正好連接地下實驗室和醫療區,專門用來轉運尸體,即尸體專用通道。余浮之前為了做任務,想入侵安保系統,費盡心力,也只得到開啟這個特殊通道的權限,開啟過程中不會被安保系統監控到,只不過他只能在“尸體”狀態通過。這個通道類似于流水車間的運輸線,將尸體放置于運輸臺上,自動“打包”后,運往終點——醫療區停尸間。期間通道內的檢測裝置會對被運輸物進行檢測,一旦發現活物,就會立刻進行銷毀,也就是說余浮得保證運輸過程中自己都“死”的明明白白,否則被檢測到就會死得徹徹底底。余浮以前沒少干這種從實驗室“偷渡”活人的勾當,業務算得上嫻熟,只是沒想到自己有天也能體驗一次,覺得好笑的同時有些荒謬。他躺上運輸臺,給自己打了假死藥,接著眼一閉腿一蹬,“死”得很是干脆利落。余浮萬萬沒想到,他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會是裴簡舟。他在窒息與被凍死的邊緣掙扎著醒來時,有人一把拉開他的裹尸袋,正當他驚駭于被人發現時,就對上了裴簡舟詫異的眸子。兩人都愣了,余浮大口喘著氣,被凍得嘴唇烏紫牙關戰栗,瞪著裴簡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裴簡舟愣過后,迅速把他從裹尸袋里剝離出來,將他緊緊抱進懷里,揉搓他凍僵的皮膚為他取暖。“隊長,這邊沒……咦?”余浮聽見這陡然升起的音調,緩慢地把視線移過去,一個迷彩服青年,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一分鐘后,余浮緩過來了,那名叫丁子的青年不住偷眼看他,欲言又止。裴簡舟無視了丁子頻頻打過來的眼色,問余?。骸澳阍趺磿谶@里?還這個樣子?!?/br>余浮嘆氣:“說來話長?!?/br>裴簡舟挑眉,見他不打算細說,也不想追問,便點點頭,然后回頭問丁子:“還剩多少沒找?”丁子指著角落里那一排裹尸袋,“就那些了?!?/br>裴簡舟頷首,對余浮說:“等我一會兒?!比缓笃鹕砗投∽右黄鸢€檢查那一排裹尸袋。“你們在找什么?”余浮好奇道。裴簡舟拉上最后一個袋子,表情有些失望。“找人?!?/br>余?。骸啊彼鋵嵱泻芏嘞雴?,但有外人在場,且現在也不是時候,便只能忍下。三人靜默片刻,忽然聽見了腳步聲,裴簡舟眼皮一跳,有人過來了!余浮很快反應過來,對兩人說:“跟我來?!彪S即把槍握在手里,率先推開一道小門出去。丁子總算找到機會,湊到裴簡舟身邊,小聲和他咬耳朵:“隊長,他是什么人?真的沒問題嗎?”裴簡舟瞟他一眼,勾了勾唇角:“我內人?!痹挳吢槔松先?,留目瞪口呆的丁子一人原地狂亂。這道小門通往整個醫院的供電系統,空間窄且黑,只有兩邊的紅色指示燈發出昏暗紅光,余浮小心地避開足有手臂粗的電纜,來到一個高大的設備前,用手電打著光照了一圈后,把標有監控設備以及照明那兩欄的電閘往下一拉。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這只是緩兵之計,監控室的人發現后很快就會啟動備用電源,但時間差也夠他們相對安全地從這地下室出去。身后有個溫熱的軀體靠過來,黑暗中余浮感覺后頸被人吻了一下,耳朵頓時一熱,回頭瞪一眼,這人心里是沒點數嗎?這種時候了還還發.sao。裴簡舟輕笑一聲,正要說什么,就聽見丁子在后面壓低聲音喊:“隊長、隊長你們在哪?我什么都看不見!”余浮沒理他們,摸黑往前走,半分鐘后摸到一扇門。余浮把耳朵貼上去聽了片刻,確定沒有聲音后,推開門往外走。走廊上光線暗淡,只有應急燈閃爍著幽綠色光,余浮轉向一邊的樓梯間,回頭對裴簡舟兩人招了下手,示意他們跟上。余浮順門熟路拐進一個房間,把門反鎖,抱著手臂問:“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打算?”裴簡舟:“我們有個隊友失去了聯系?!?/br>余?。骸叭缓竽??”裴簡舟:“他最后失聯的地方是這棟樓,我們必須找到他?!?/br>“外面那些人是來抓你們的?”“不,他們并沒有發現我們,之前這里似乎發生了sao亂,我們才趁機混進來?!?/br>余浮點頭表示明白了,遂翻出兩件醫生白大褂,一件自己穿上,一件遞給裴簡舟:“穿上?!?/br>一個猶猶豫豫的聲音傳來,丁子指了指自己,“我呢?”白大褂只有兩件,余浮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兩秒,一指旁邊的病床,吐出一句冷酷無情的話:“躺上去,被子蒙住臉?!?/br>丁子:“…………”當余浮和裴簡舟推著病床出門的時候,外面的照明已經恢復了,病床走不了樓梯,他們只能選擇乘電梯上樓。可他們還沒走到電梯間,就迎面遇上一個人。那人是個護士,背對他們堵在路中間,走路的樣子有些古怪。兩人對視一眼,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不約而同地瞇了瞇,默契地選擇隨機應變。病床輪子緩緩滾動,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而那個護士一瘸一拐行動緩慢,呼吸略微粗重。靠得很近了,護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