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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種很荒謬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經無數次在哪里見過。“好看嗎?”裴簡舟似笑非笑地問。余浮錯開目光,掩飾性地抿了口酒,“怎么找到這里的?”裴簡舟眨眨眼:“當然是跟過來的?!?/br>余浮眉頭微揚:“那剛才躲在了哪里?”他明明已經找過了所有地方。裴簡舟對著窗戶揚了揚下頜:“窗外,實際上你當時一仰頭就能看到我?!?/br>余?。骸????”這是三樓!摔下去不死也半殘,當自己屬蜘蛛的?好像沒有什么話可說了,兩人相對無言,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半晌裴簡舟打破沉寂,開口:“之前都是你吧?!?/br>是陳述句。余浮知道他說的之前具體指什么,馬甲掉得媽不認,承認地很干脆:“是我?!闭f著掀起眼皮子,將裴簡舟從頭打量到尾,意味深長:“身手不錯嘛?!边@廝上次下手那么重,他可是很記仇的!裴簡舟握拳抵唇,尷尬地咳了聲:“抱歉,一開始不知道是你,下手…重了些,還疼嗎?”余浮輕嗤。兩人又東拉西扯地聊了會兒,但都很謹慎地不提敏感話題,即便已做過了最親密的事,他們現在的身份仍分屬于敵對的陣營。已經是凌晨了,可裴簡舟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余浮木著臉:“你不會想在這里過夜吧?”裴簡舟吊兒郎當地坐在床沿:“怎么,不行嗎?”余浮忍不住想翻他白眼:“這棟別墅隨時有人監視,樓下還住著個身份可疑的人,你嫌命長?”一提到樓下的人,裴簡舟的無名妒火又燒了起來,他抿著唇,眼睛危險地瞇起。很好,酒吧有個紅顏知己,家里還玩金屋藏嬌,這才提了褲子就著急趕人,是根本沒拿他當回事吧?余浮懶得深究他為什么突然變臉,把他的衣服拿了過來,扔在他旁邊:“穿上,趕緊走?!?/br>裴簡舟坐著沒動,平靜地問:“在你眼里,我們是什么關系?”余浮理所當然:“一.夜.情關系?!?/br>聞言裴簡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起身當著他的面穿上了衣服,一言不發地走到窗前,臨出去前忽然回身,手指隔空對著余浮點了點,意思好像在說,記住你現在的話,咱走著瞧。裴簡舟來無影去無蹤,房間里頓時顯得空空蕩蕩,余浮躺回床上,不久前這里還有另一個人的體溫,他把裴簡舟靠過的枕頭抱在懷里,Alpha信息素氣息已經開始淡了……*D區生化室,一個護士模樣的年輕女人站在實驗床邊,將注射器里的空氣推出來,彎腰將藥液注射到床上的實驗品靜脈里。這是黎諾博士最新的研究項目,護士推得很慢,生怕實驗品出一點差錯。忽然,她的余光看見實驗品的手指動了動,一股狂喜涌上心頭,實驗品有反應了!她要趕緊去通知其他人!可就在她轉身那一刻,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緊接著劇痛襲來,她尖叫一聲,回頭看見那實驗品已從床上坐了起來,皮膚青白,睜著一雙渾濁的灰白眼球,瘋狂地撕咬她的手。☆、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九)護士撕心裂肺地尖叫,發了瘋般后退,掙扎間那怪物將她撲在床邊,一口咬上了她的肩膀,無論如何也無法掙開。她的叫聲實在太過慘烈,很快就引起了研究員們的注意,眾人一股腦沖進生化室,齊齊倒吸了口冷氣。原本已經死去的實驗品“活”了過來,可臉上壞死的皮rou已開始腐爛,青白的臉坑坑洼洼,瞳孔是渾濁的灰白色,此時正撲在護士身上,瘋狂撕咬她,喉中發出“嗬嗬”的粗喘聲。護士的喊聲越發氣弱,鮮血染紅了她半邊身體,順著衣衫流淌到地上,雪白的地板上血痕凌亂。一時間竟沒人敢上前。“救命…救救我!”護士哽咽著,哀求的目光看向眾人。研究員們如夢初醒,一擁而上,費了許久的力才將兩人分開,護士跌跌撞撞地退開,手腳因極度恐懼而酸軟無力,被人扶著坐到了一邊。她目光渙散,似乎是有些呼吸不上來,大口倒著氣,四周亂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她眼前不停走動,有人站在她身邊,一邊幫她按住了汩汩流血的傷口,一邊大聲地喊著什么,可她什么都聽不到。更多的人背對著她,圍在那一張染滿鮮血的床前,臉上的表情害怕中帶著詭異的興奮。“呼——呼——”她耳畔俱是自己粗重的呼吸,有人把什么東西按在了她的傷口上,遲鈍的痛覺終于復蘇,疼痛如雪崩般覆頂而來,一瞬間將她淹沒殆盡,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暈過去了,快!擔架先把她抬出去?!毖芯繂T把面色慘白的女子放上擔架,將被血染透的紗布按緊,“血流得太多,快一點送到醫療區?!?/br>護士被送走了,所有人都圍到了床邊,一旁的監視儀早已被扯開,軟管和電極線散落了一地,此時正發出嘟嘟的故障音,實驗品被按在床上,猙獰的臉上滿是鮮血,正在不住地掙扎咆哮。研究員們親眼見到他狼吞虎咽地咀嚼人rou的滲人場面,即便見多識廣如他們,也著實心驚rou跳。“這是什么情況?快按不住了!”“嘶,差點被咬到!”“博士呢?博士今天不在嗎?”*醫療區坐落在生化研究所南邊,白墻紅瓦的別墅式建筑成環繞式分布,四周一圈綠植,中心是一個帶噴泉的小公園,十分陽光小清新,在陰森森灰撲撲的反叛軍基地中簡直超凡脫俗。余浮一身白大褂,睜著雙淡漠冰冷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走在醫療區的過道上。這里跟普通醫院沒有區別,走廊兩邊是一排病房,只不過門上沒有像醫院一樣開觀察窗,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周圍來往的病人并不多,醫生神態悠閑,穿著普通的白大褂,三三兩兩站在走廊上談天說地,護士們躲在護士站后聊八卦,精神面貌與生化所麻木匆忙的研究員完全不同,所以余浮有時間了總會來這邊逛一逛,權當作消遣。這里的人大都認識余浮,只不過因著他過于強大的氣場,沒有一個人上來和他說話,不過路過護士站的時候,余光看見小護士們湊在一起偷偷摸摸看過來,不敢發出聲音,只能激動地掐住身邊人的手臂一陣狂搖。余浮繃住了一張面癱臉,抬手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他一手插兜,慢悠悠走到樓梯間,看著電梯逐層上升,腦子里卻又不合時宜地冒出某些打了厚碼的畫面,還有那鼻間繚繞不去的,性感的煙熏木調香……?!?/br>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