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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殺”視頻放上了世界論壇,以供后來人敬仰。邢文博和溫鶴還特別配合地去回了貼——Fly:哇呼嘯哥好厲害,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滿船清夢壓星河:當時的我害怕極了。溫小杭和兩個公會的吃瓜群眾一起鵝鵝鵝地笑了一個下午。晚上近7點時,溫小杭和溫鶴一前一后進了家門。他們是一同坐公車回來的。但車上,兩人依舊沒有坐在一起。下車后,兩人也沒有并肩而行,依舊如兩個陌路人,溫小杭先一步沖進了樓梯。可彼此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在堅冰底下,已經變了。到家正好吃飯。這天晚上的菜也很豐盛,也多半是溫鶴喜歡吃的菜,然而溫小杭難得從頭到尾沒有頂撞莫姨一句,對于莫姨各種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叮囑,她頂多是不耐煩地敷衍過去,當莫姨提到溫鶴的成績又有進步時,溫小杭偷偷看了看飯桌對面的溫鶴,正好對上溫鶴的目光。兩人都錯開視線。“知道啦!”溫小杭捧起飯碗扒飯。她知道的。她哥可厲害了。☆、第四十章第二天一大早,不到7點鐘,邢文博就被鈴聲吵醒了。不是鬧鈴,而是電話。邢文博今天睡得晚了些,眼皮還在打架,心想著誰這么不干人事一大清早地擾他清夢,別說班主任了,就是年級主任也不好使,要是蕭亮那必須得揍一頓……結果一聽到那頭傳來的聲音就徹底醒了。“邢文博?!?/br>溫鶴低低地叫他,嗓音有點啞,想來也是剛醒。邢文博坐起來,“怎么了?”這是他和溫鶴認識以來,溫鶴第一次給他打電話。邢文博很清楚,溫鶴是個做什么事都講究分寸的人,他不會不明白,早上不到7點就給人打電話有多不禮貌。必定是發生了什么。“我……”溫鶴想了許久,話到嘴邊,又不知該說哪句。他就是突然間,很孤獨。“沒什么?!睖佞Q輕聲道,“對不起……是不是吵醒你了?”“別跟我說‘沒什么’?!毙衔牟Q眉,“到底怎么了?”前所未有地強硬。可這種強硬,猛地讓溫鶴覺得很心安。他感受到了。他感受到了溫鶴從短短幾句話里透出的慌張。那種欲言又止的躲閃,令他無來由地心疼。“我……做夢了?!睖佞Q說。“做噩夢了?”邢文博問。“嗯?!?/br>他夢見mama了。很多很多年沒有夢見mama了。尤其上了高中以來,不知是學業太繁重,還是往事離得越來越遠,曾經糾纏他許久的那些夢魘,漸漸地就消失了。大概是昨天玩得太開心,同學、朋友、meimei、隊友……都在身邊。大概是昨晚那頓飯吃得太溫存,溫小杭在飯桌上說著學校里的各種事,把莫姨和溫父也逗笑了。大概是突如其來地,這一切讓他萌生了一種“家”的感覺。這里當然是他的家,他從未有任何不滿。但是,這個家,和記憶里那個最原始的,最根深蒂固的“家”不一樣。昨晚,他夢見他在小時候的家,和爸爸一起吃飯。家很真實,爸爸很真實,連桌上的飯菜都很真實,仿佛這只是生活里平常的一天。吃著吃著,溫鶴覺得自己遺漏了些什么,他扭頭四顧,忽然在屋子的角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mama。mama還是那樣年輕,很漂亮,但是很瘦,神情很疲憊。溫鶴跳下椅子,跑過去,一下撲進mama懷里,抬手摟住她的脖子。然后溫鶴就開始哭,一直哭,越哭越大聲,好像要讓全世界都聽到自己的哭聲。mama任由他抱著,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微笑地看著他,溫鶴從她溫柔的眼神里讀到了她沒說出口的話——我懂的。我都懂。你對我的思念。你對我的愧疚。你把我深埋心底,永遠永遠忘不掉。我都懂。溫鶴有很多很多想說的話,但全都被哭聲梗在喉嚨里,他拼命地喊著,想喊醒這整個世界。之后就真的醒了。在床上坐起,目無焦點地茫然了半分鐘,溫鶴才緩緩回神。和以往每一次一樣,他總是醒來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夢里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溫鶴沒有流淚,只是發怔,長久地發怔。他以為他已經放下了,原來并沒有。熟悉的夢魘只是潛伏著,隨時等待著給他狠狠一擊。但是這一次太過猝不及防,他沉溺在現實里太久,毫無防備。不像mama剛去世那些年,他反反復復地做著有她的那些夢,許許多多次,他在夢里都緊緊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明明是大同小異的夢境,可每次進入夢里,他就像格式化后重新登錄一樣,以往的記憶被清除得干干凈凈,他總想不起那是夢,總以為那是現實,時光還停留在過去,總要等到夢醒的那一剎那,才第一千次、第一萬次明白——“她已經不在了”。房間里很安靜。整個屋子都很安靜,全家人都還沒睡醒。溫鶴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心里像是猛地被掏空,他突然覺得很慌。很害怕“下一個離開的會是誰”這個念頭。很害怕身邊一個人都留不住。很害怕終有一天,所有人都會不在。他不會去找父親。這些話不能跟父親說。父子倆對彼此的關心體現在一種默契的信任上——相信對方一定能和自己一樣堅強。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邢文博。想馬上聽到他的聲音。幸好,他在。溫鶴“嗯”完之后就不說話了,邢文博也不再追問,兩人在電話里沉默了10秒,邢文博說:“你今天有安排嗎?要不我去找你一起復習?”“啊……?”溫鶴愣了好一會兒,點頭,“……好?!?/br>他怎么知道的?自己不僅想聽到他的聲音,還想見到他。還想有他陪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半個多小時后,邢文博就背著書包、蹬著自行車沖到了溫鶴家樓下,隨后第一次踏進了溫鶴的小房間。溫鶴家是三房一廳的格局,面積不大,不到90平。房子目測有些年頭,但收拾得干凈整潔,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工薪家庭。溫鶴的房間只有一張學習桌,溫鶴從廚房搬了一張椅子進來,兩人近乎肩并著肩坐在一起,耳邊就是對方的呼吸聲以及沙沙的寫字聲。好幾次,邢文博抬眼偷偷看向溫鶴,想問問他到底做了個什么噩夢,嚇得他一大早就給自己打電話。好幾次話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