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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撥開蕭亮的爪子,“什么什么情況……流言,都是流言,你又不是沒見過,這些人給閑的,巨能編,值得你這么咋呼的?”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已控制不住地開始重復播放。邢文博和溫鶴來到小角落后,溫鶴繼續翻書包,邢文博正尋思著等會如何進行有效的正當防衛,溫鶴拿出三本厚實的筆記本,往邢文博跟前一遞。邢文博:“……”見邢文博沒反應,溫鶴往前一步,邢文博條件反射地后退一步,腦子還在和“溫鶴找不到磚頭所以拿筆記本代替”的思維作斗爭。溫鶴惱了,蹭蹭蹭幾步過去,把筆記本啪地按到邢文博身上,邢文博被他這么一撞,后背直接抵到了墻上,在有心的吃瓜群眾看來,兩人的這一幕剪影很有故事性。“三天內看完,還我?!睖佞Q死死地按著貼在邢文博身上的筆記本,仿佛在施展什么封印術。正在被封印的邢文博抬手接住筆記本,隨手翻了翻,才發現這是溫鶴的英語筆記,高中三年的知識點總結,足足寫滿了三本,邢文博腦袋一懵,在感動之前先是驚恐,“……三天?”看完三本筆記?Excuseme?“不行就現在還我?!睖佞Q說著就要把本子拿回來。這一系列筆記他從來沒有外借過,邢文博是第一個。全新的雜志丟了大可以再買一本,自己辛辛苦苦寫的筆記若出了什么差錯,他可能會想殺人。他一筆一劃寫下的不是知識點,是他的靈魂。三天,已是極限。邢文博趕緊把本子抱住,“行行行,三天就三天,我熬夜都把它看完,行了吧?”溫鶴看著他,默默收回手。然后轉身,準備走人。“哎——”邢文博叫道。溫鶴回頭,以眼神詢問“干嘛”。“你剛是不是真想抽我來著?”邢文博問。溫鶴表現得再如何冷靜,邢文博也get到了他的殺氣。溫鶴想了好一會兒,點頭。他當然氣,盡管理智上知道自己氣得沒什么依據——畢竟邢文博沒有直接害死他,只是忘了他,也還是氣。沒見著邢文博時,想著打他一頓應該很爽,見著邢文博后,心里那一點難得一見的不管不顧就被壓了回去,很快意識到這不是自己會做的事,更不是自己該做的事。而且,這么點小事,也許根本無足掛齒。所以別別扭扭地做正事。正事就是把下午從箱子里翻出來的筆記本給邢文博。現在離期中考還有半個月。“哈哈哈——”溫鶴淡漠的臉上含著半分坦誠,半分憋屈,別人或許感受不到,邢文博卻看得清清楚楚。就在溫鶴即將被他笑得原地爆炸時,邢文博張開雙手,坦坦蕩蕩地展現出自己寬闊的胸膛,“來吧,我不還手?!?/br>溫鶴定在原地。邢文博眉眼里都蕩著笑意,“不是想抽我么?有氣別憋著,會憋壞的?!?/br>他和蕭亮鬧翻是家常便飯,從支持不同的球隊到喜歡不同的女星都能吵,又或是誰搶了誰的雞腿,誰弄丟了誰的小人書。他們的宗旨向來簡單粗暴,有什么不爽的,打一架就好了。而今,遇上一個不會打架的……被他打一頓就好了。邢文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在溫鶴看來就是“來呀來打我呀反正你個小弱雞應該不敢動手”,溫鶴又大步朝他走過去,掄起書包就要往他臉上砸。邢文博一驚,臥槽一來就打臉——罷了,自己作的孽……但涼風只是在跟前虛虛一晃,溫鶴的書包懸崖勒馬,沒真下手。邢文博挑眉,“心疼了?”“心疼我的書包?!睖佞Q丟下這句話,這次頭也不回地走了。邢文博回到教室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翻筆記,頓時明白了溫鶴的三天期限其實算不上為難。以他的基礎,根本不用將三本筆記全部掃完,溫鶴對普通知識點和重難點分門別類做了標記,還針對邢文博的問題寫了一份補充總結,這幾頁總結就放在第一本的開頭,一翻開便能看到。邢文博根本沒聽清蕭亮接下來又質問了什么,直到蕭亮重重地推了推他肩膀,“喂!”“干嘛你!”邢文博佯怒。“我問你干嘛!”蕭亮是真怒,“傻笑個什么勁兒!”“我哪有?”“你還沒有,剛剛嘴角都快咧到天靈蓋了!”“我樂意行不,你管這么寬,我吃你家大米??!”“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么,下回你來我家我媽準得打死你……”“放心吧,寶姨只會打死你——”“我他媽現在就打死你——”兩人一言不合就留追逐在停車場里,左穿右梭地差點撞到別人。邢文博先一步開了車鎖,朝蕭亮比了個中指就騎上車沖了出去,留下蕭亮在他身后破口大罵你丫明天等著。等到邢文博的背影逐漸遠去,消失在拐角,蕭亮還愣在原地。蕭亮打小就和邢文博住同一片小區,中考后,蕭亮搬了家,兩人就從鄰居加同班同學變成了校友加隊友,放學不能一起走,分班沒分到一起,所幸還有一個?;@隊維系著他們的友誼。說維系,似乎刻意了點,兩人從沒想過彼此的友誼需要主動去維系,他們從記事起就是鐵哥們,這件事,只要不去思考,似乎就永遠都不會變。但兩人從?;@隊退休后,事情就有點微妙起來了。每天一起打球變成了邢文博只偶爾在籃球場上出現一下,大概是一個星期偶爾一次。打球后例行的一起吃飯,也變成了蕭亮給邢文博帶飯。從前,兩人周末和放假也時?;煸谝黄?,大多數時候是去打街頭籃球,時不時打個游戲開個黑。他們的生活就是這樣,只要隔上一天不見,就覺得哪里少了點什么。可現在,就連唯一一個空閑的周日下午,蕭亮也被母上強行按在家里補習,學習學習學習,終日就是學習,還沒步入社會,他就提前享受到了007的酸爽。而邢文博,也好像逐漸離他越來越遠。他和邢文博認識十幾年,一起瘋狂大笑過無數次,但剛才邢文博的那種笑容,蕭亮是第一次見。邢文博言出必行,答應了三天就是三天。周三晚上,晚自習下課后,邢文博也不玩兒逆流而上了,直接守在樓梯口外。說來神奇,走路時一向習慣性自我沉浸的溫鶴,近來總能一下子就在人群中識別出邢文博。邢文博根本不用開口,也不用招手,兩人只碰了碰眼神,就對接上了頻道。路上邢文博就把筆記完好無損地還給了溫鶴。只看一遍當然是不夠的,其實第一晚他就把對自己有用的知識點全部抄了下來,扣足三晚才物歸原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