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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池翎文案:大燕二皇子郁衍偽裝乾君多年,可一次意外進入雨露期,他和自己貼身影衛睡了。更不巧的是,由于郁衍常年使用藥物,體質受損,雨露期再也沒法控制。他只能請影衛定期協助解決雨露期,好在影衛很乖很忠犬,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介意幫他這個忙。但事情漸漸變得不太對勁——郁衍啞著聲音罵罵咧咧:你給我滾出去!影衛把人按進懷里,眼神無辜:主人想讓我從哪兒出去?郁衍:……QAQ再后來,大燕新帝登基,年輕的國君陛下端坐龍椅,在眾目睽睽之下:嘔——眾臣猛然發現,他們的陛下竟然懷、孕、了。白切黑影衛攻x遲鈍傲嬌皇子受。食用指南:1、古代abo,生子小甜餅,很短。2、副cp聯動文,葉舒晉望一家客串,可當番外看,沒看過不影響。內容標簽:生zigong廷侯爵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郁衍,牧云歸┃配角:作者專欄求收藏~┃其它:一句話簡介:我還懷了影衛的崽QAQ立意:互相扶持,不離不棄,最終得償所愿。第1章曙光熹微,卻被緊閉的門窗阻隔在外。屋內光線暗沉,一只手從半開半攏的紗帳中垂下來,纖細白皙的小臂上帶著點點曖昧的紅痕。郁衍睜開眼睛。屋內飄散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清甜氣息,像是某種繽紛馥郁的花香,被整夜的瘋狂釀得有些甜膩。郁衍坐起來,后腰傳來不堪重負的酸軟刺痛,一雙手適時掀開紗帳,將他扶穩。他偏過頭,看清了身邊那張臉。男人身形高挑,眸色極淺,五官深邃而俊朗,有幾分異域色彩。往日沉默寡言的男人看上去神情有些心虛,又滿含著關切。他的貼身影衛,牧云歸。也是造成他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郁衍臉色沉下來,一把將手抽出:“你別碰——嘶……別、別碰我!”動作牽扯到身后某個難以言喻的部位,疼得郁衍眼中淚花直冒,配上又低又啞的嗓音,沒有半分氣勢。牧云歸懸在空中的手頓了下,收回去:“是,主人?!?/br>俊朗的眉眼略微垂下,眸光也黯淡下來,看上去像是某種受了委屈的大型犬。委屈什么,本殿下還沒委屈呢!郁衍揉著酸痛的后腰,憤憤地想。事情大致得從郁衍分化說起。身為燕國二皇子,郁衍年幼喪母,被送到膝下無子的燕國皇后身邊撫養。而正是那位燕國皇后,在他年僅五歲時,親手害死他母妃。郁衍自小對大燕皇室恨之入骨,他畢生的心愿就是要奪取皇位,替母親報仇。這個世界少數男女成年后會迎來分化期,成為乾君或坤君。乾坤之分與天賦資質、性格處事、身體構造都有關系,郁衍自幼聰慧,在皇子中更是出眾,他有信心自己能分化為乾君。然后成年那天,他成了一名坤君。力量弱小,地位低微,具有生育能力的,坤君。郁衍心態崩了。歷朝歷代,從未有過坤君稱帝的先例。這些年,郁衍靠著秘制抑息香,一直將坤君的身份隱藏得很好,就連貼身影衛都沒有發現。直到昨天——郁衍貴為皇子,此次親自出使長麓國,一是為見一見自己多年的友人葉舒,二是為聯絡長麓國君,為自己奪取皇位增添籌碼。誰能想到,流年不利,陰溝翻船。葉舒因他的抑息香強制發情,他又被葉舒的信香誘導出了雨露期,而更不巧的是,他身邊這位影衛,恰好就是乾君。然后……然后就造成了現在這局面。殘留在身上的脫力感與燥熱感,空氣中尚未飄散的淡淡花香——他堂堂皇子,未來儲君,信香居然是又甜又膩的梨花香,簡直離譜!總之,屋內這一切痕跡,無一不在提醒他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被自己的貼身影衛……睡了。牧云歸還規規矩矩站在床邊,那張極其出挑的臉上滿是溫頓歉疚的神色,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被睡的那個。郁衍一見他這模樣就來氣,惱道:“昨日我怎么吩咐你的?”“主人說……”牧云歸看了郁衍一眼,低聲道,“主人讓屬下從外面將門鎖上,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進來?!?/br>郁衍:“那你是怎么做的?!”“……可是主人后來偏要讓屬下打開門,屬下不肯,主人都……都要哭出來了?!?/br>郁衍:“……”郁衍:“閉嘴?!?/br>他不可能這么丟人。胡說八道。牧云歸頓了頓,又道:“屬下也沒想到,主人竟是坤……”“閉嘴!”郁衍雙頰有些發燙,冷冷瞪他,“滾出去?!?/br>牧云歸神情微怔。牧云歸輕聲道:“主人,您還在雨露期內,恐怕……”“出去!”牧云歸眸色微微一動,自上而下對上了郁衍的目光。不知是不是錯覺,郁衍從他眼神里看見了某些往日不常見到、極其深沉的東西。但那神情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牧云歸朝郁衍躬身行禮,轉身出了房門。房門被合上,又聽得咚的一聲。——牧云歸跪在了他門外。郁衍倒回床榻里。他與牧云歸相識已有九年了。九年前,才十二歲的他,在斗獸場遇見了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大燕皇室昏庸殘忍,最喜將俘虜驅趕于斗獸場中,與野獸相搏,投注博弈,以此取樂。牧云歸是俘虜中的一員。也是人群中年紀最小,最瘦弱的一個。可只有他,入場時臉上沒有絲毫畏懼。那雙顏色淺淡的眸子掃過人群,透著冰冷陰戾,耀眼得叫人移不開目光。像是走入絕境的野獸,窮途末路,卻依舊銳利逼人。就是那個眼神,讓郁衍毫不猶豫選擇了他。牧云歸最終成為了那場斗獸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成了郁衍的所有物。郁衍將他帶回宮中,親自替他療傷,照顧了足足三個月。傷愈后,郁衍想放他離開,可牧云歸卻愿意留在他身邊,一留就是九年。這九年,牧云歸盡職盡責,分寸得當,從不僭越。郁衍再沒有從他身上見到當初那種眼神。唯獨昨晚。昨晚的牧云歸像是變了個人,郁衍清晰地記得這人是如何將他壓進床榻里,深深注視著他,眸光幽深,像是藏著某種極深極沉的情緒。